第四百章 不是柯教授
沈舟野觉得自己脚好痛。
但凡他没带苏予橙进来，现在就能借坡下驴的让苏羡出去，自己和柯教授一对一谈当年的往事。
他本来是打算让苏予橙进来露个面，然后随便找借口让她去找几份文件，或者给沈氏医疗的人带句话，反正苏予橙是志愿者，这是她的分内工作。
自己趁着这个间隙和柯教授好好聊聊。
他沉默的几秒，苏羡忽然侧身对柯教授说，“教授，我忽然想起来有份资料落在车上了，橙橙，你陪我拿一下。”
柯教授很和蔼，问，“现在吗？停车场有点远，这会儿挺热的。”
苏羡说，“现在吧，是学长急着要的资料，我也是忙晕头了。”
柯教授挥挥手，自然而然，“予橙，辛苦你陪学姐去一趟。”
房间里就剩下柯教授和沈舟野。
沈舟野根本不知道自己有什么文件和苏羡有关，还急着要。
他把这个蹩脚的借口归结于是苏羡真的很不愿意苏予橙和柯教授接触。
他坐下，和柯教授聊了会儿心理医疗的事情，聊了聊沈氏医疗的计划，然后话题自然而然的滑到八年前。
沈舟野姿态放松随意，拉家常一样，“柯教授，说起来您也是从南城大学走出来的，我听说八年前您还特地回南城大学做了一段时间的客座教授，那段时间蹭课的人都站在走廊外面听，南城大学附近的酒店都日日满房，都是慕名而来的学生。”
柯教授笑了起来，很怀念的样子，“南城大学的学风很好，我虽然不是南城人，但很热爱这座城市。”
沈舟野双手在身前拢住，“那您那会儿就没想着在南城尝试做点心理咨询什么的？要是八年前您做了，或许现在就没沈氏医疗什么事情了。”
柯教授摆手，“我还是没商业头脑，要是那时候做了，或许现在也没柯教授了，世界上多了一个负债累累的可怜人。”
沈舟野问，“那就没有什么人慕名而来请求柯教授您的帮助吗？”
柯教授呷了一口茶，“挺多，疑难杂症的，还有心理治疗的，但确实没时间，南城大学那会儿逮着我一个羊使劲薅，一天八个课时，太冲充实了。”
沈舟野的心在那一瞬没着没落起来。
不是柯教授。
那还能是谁？
还是说柯教授撒谎了？毕竟他的身份地位，接私活传出去不好听，尤其是可能涉及伦理道德风险的催眠治疗和记忆植入。
“小沈有心事啊，”柯教授一眼就看穿了，“你找我，恐怕不是为了生意。说实话，小沈你看着就不像生意人。”
沈舟野摇摇头，苦笑，“没事柯教授，我们接着聊沈氏医疗的事情。”
但柯教授久久没开口。
一口一口的喝着热茶。
他忽然看向沈舟野的婚戒，“小沈结婚了？”
“嗯。”
“介意我问一句，夫人是谁吗？或者...夫人姓什么？”
沈舟野回答，“洛，她姓洛。”
柯教授问，“是洛家的大女儿还是那位小女儿？”
沈舟野意识到，柯教授对洛家得了了解程度超过了正常范围。
“小女儿。”
柯教授喝干净杯子里的热茶，“我明白了。八年前洛家找过我，说是想给精神分裂的小女儿做心理治疗，我拒绝了，实在是没时间。她现在怎么样？病情应该得到控制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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