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章 对故事会没兴趣
“管你屁事。”苏羡说。
沈辞像是被鱼骨图卡住了一样难受。
上一秒还感觉在和苏羡酣畅淋漓的交锋，下一秒苏羡就说她玩腻要走了，而且走的毫不留恋。
这个女人还真是，床上床下都是一个风格。
“下次告诉我？”沈辞主动说。
苏羡默了一瞬，笑开，“好啊，师兄。”
苏羡说完就走了。
留下沈辞躺在原地，瞳孔因为震惊收缩，死死捏着被子。
他没听错，苏羡喊的是“师兄”。
他是南城大学毕业的不错，但就算是这层关系，苏羡该喊的是学长，就好像称呼沈舟野那样。
苏羡用“师兄”称呼自己，只有一种可能。
她知道自己当年拜入柯教授门下的事情。
那她...还知道更多吗？
~
两天，DNA加急检验结果出来了。
洛之轩的样本是季卢亲自去洛氏建工五楼的会议室门口垃圾桶上烟灰槽里偷的。
洛知简的样本是沈舟野从梳子上找到的。
两人有亲缘关系。
沈舟野全部明白了。
关于洛知简的记忆，关于洛家想让她遗忘的东西，是她的亲生父亲到底是谁。
季卢听完了沈舟野的推测，开口，“还有一点说不通。要是小嫂子知道洛川是她的亲生父亲，为什么直到十四岁，洛家才用MECT治疗的方式让她遗忘，再通过催眠和记忆植入，让洛知简深信不疑的以为洛川是她二叔？”
沈舟野说，“我猜，大概在这次人为地失忆之前，知简还经历过一次失忆。在那一次失忆里，她忘了自己的亲生父母——要是洛知简十四岁记得洛川是她的生父，也该记得祝岁安是自己的生母。但后来的表现很明显，她一直以为自己就是无父无母的孤儿。”
季卢开口，“也就是说在先前的失忆里，很可能洛知简忘记了一切，后来随着年岁渐长，和洛川的接触越来越多，逐渐想起了什么，洛家不得已带她去做MECT。”
“应该就是这样。”沈舟野很疲倦，看着窗外的天空，“就算不完全正确，也大差不差了。”
“OK，新的问题出现了，小嫂子的第一次失忆什么情况？”
沈舟野说，“不，新的问题是，知简知道真相的那一天，该多么难过。”
~
第五次是沈辞主动的。
他主动给苏羡打电话，“今晚有空吗？老地方？”
苏羡勾着唇笑笑，“沈董缺钱花了？你要是急用我先打给您，但是今晚没空。”
“真没空？”
“也不是，只是男女之间这档子事儿，我习惯看我自己的心情，没办法迁就男人。再说，未必下次就还是你了，师兄。你是一道好菜，但吃的次数多了也会腻歪。”
沈辞以为今晚没戏了，正要打电话给家里说今晚回家吃饭，苏羡的电话又进来。
“沈总，今晚有空吗？”
沈辞轻笑，“有空。”
两人已经足够默契。
结束之后，苏羡起身的瞬间，在下面的沈辞猛然抬手，扣住她的脖颈，朝下压了压。
他眼神晦暗，“师妹，我们好好聊...嗷！”
后面一个“聊”字没说出来，被苏羡用膝盖顶住了要害，成了一声惨叫。
苏羡施施然起身，皮肤的光泽在昏暗的灯下闪耀动人。
她说，“师兄，都五次了你怎么还没看出来？在床上，你是没有主动权的。”
沈辞抽了半天冷气才缓过来，开口问，“老师都和你说什么了？”
“他什么都没说，我自己在校园论坛上随便逛看到的陈年八卦，说你当年辅修心理学被柯教授看上，还和你一个本科生共同发表文章，把你收入门下。怎么后来没听教授提起过你？”
提起这些陈年往事，沈辞心里有隐隐的兴奋。
老好人的面具戴了太多年，他忽然很想在苏羡面前撕下来，告诉她那些自己不动声色做过的恶，看看苏羡还能不能维持住脸上的镇定。
他问，“你想知道啊？”
他已经酝酿好了台词，就等着苏羡的那句“想”。
苏羡说，“不想，没兴趣，都是你个人的选择，我就是觉得这样喊你有意思，助助兴。故事会憋住吧，你的师妹日程很满，今天就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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