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一章 白给人当爹
“所以说，那时候沈辞的亲生父母都在外地工作，都是你照顾，时间久了，他就把你当爹了？后来你也没解释过？”苏小婉难以置信。
她和沈愚夫妻感情好归好，但很少掺和沈家的家事，沈愚也不问苏家的事情。
所以苏小婉虽然知道沈辞心理方面有点问题，也知道有两年沈辞都是沈愚在照顾，包括后来沈愚初中高中惹了麻烦，沈辞也帮着擦屁股。
但她不知道沈辞和沈愚到底什么情况，还有沈辞这个人的性格到底有什么问题。
后院是沈家其他人热热闹闹的笑声恶化谈话声，沈愚这边安静的出奇，只有他不疾不徐的回忆。
“沈辞这孩子，小时候爸妈忙，物质上管够，但给他的关心和亲情确实少了些，所以等发现这孩子走弯路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诬陷保姆，虐待小动物，到最后发展成殴打同学。”
“但大哥大嫂那两年都在国外，一两个月回来几天，真的是没时间管这个儿子，八岁的沈辞第一次因为把同学从台阶推下去进公安局的时候，是我去捞人的，这孩子和我说那些人说他是没爹的孩子，他才还手。”
“我就去接他，和所有人说沈辞是我儿子，谁也不准欺负他。和学校沟通，开家长会我也这么说，就是不想让沈辞这孩子被欺负。”
“哪知道时间久了，也不知道这孩子怎么想的，真的把我当成了他亲爹。给自己虚构了一个‘大哥大嫂生不出孩子，我不得已把大儿子送给他们’的故事。”
“后来大哥大嫂回国，我就和沈辞讲道理，但他不听，一谈这个事情就歇斯底里的尖叫，闹自杀。后来大哥大嫂也知道了这些年沈辞再国内的‘丰功伟绩’，怀疑这孩子有反社会人格之类的，带他去看心理医生，检查结果很正常，就说这孩子缺少关怀缺少爱。”
至于他虚构故事的事情，也和心理医生说了，医生说很正常，小孩子都会给自己虚构一些朋友或故事，长大就好了。”
“我也真以为长大就好了。包括他那些让人胆寒的、不该是一个孩子做出的行为。”
“但后来沈辞还是会虐杀别墅区的小动物，诬陷同学偷他的东西，暗中煽动全班人孤立霸凌某个同学...只是他学聪明了，会避开监控，避开人，躲在幕后没有任何人知道这些事是他主导，他把自己塑造成一个完美的孩子，但我知道他内里多丑恶。”
“大一那年，他第一任女友抑郁退学，第二任女友被网暴跳楼自杀，没人把这两件事怀疑到沈辞头上，但我清楚，这孩子病的太严重了。”
“我和他谈话，他不听，不承认——也是我糊涂，和他说，你要是拿我当亲爹，你就听话，好好做人，光明正大的活着。”
沈愚喝了口水，继续说，“我到现在都记得，那时候这孩子眼里闪着奇异的光，问我，你还是承认了，你才是我亲生父亲。然后他问我，那以后沈氏的家产，是不是该有他的一半。”
苏小婉算是明白了。
她问，“你怎么说的。”
沈愚说，“我让他好好学习，该给他的东西都会给他。那之后...沈辞就没提起过这件事。我们沈家门风正，没出过这样的事情，所以舆论和档案上的问题我都给他摆平了，以为他真的能改过自新。后来舟野和家里闹，去学医，沈辞又确实能力突出，也安分守己了好些年，我就把之前的事情统统揭过，想着让沈辞来做接班人，也算成全以前对这孩子的承诺。”
苏小婉说，“那你显然是白给人当爹了，现在他故态复萌，先是诬陷知简，今晚又和代梅演这么一出戏，显然你在问你要钱要权。你要是长脑子，就把你和你侄子之间的狗血误会全部说清楚，顺便告诉你大哥大嫂，他们的好大儿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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