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度会议，吴有林扫了一眼众人，过了好一会才缓缓开口，“这个月我们部门整体的kpi有所下降，尤其是个别同事严重拖后腿。”
气氛冷下。
“陈洁，关于下个月的工作内容我待会发给你，你和方代雪尽快重新做一个新kpi，记住切合实际。”
陈洁应好，方代雪也点头。
吴有林打开两份文档，又喝了口茶，“下个月会有两名新同事报道，一男一女，关于座位的调整我会从新拟一份名单。”
方代雪听此没啥感觉，因为她是独立办公室。
“当然了也不是强制性的，有不合适的或者不满意的都可以私下找我。”
众人松了口气。
下一瞬，有人在门口大喊大叫，“陈洁，陈洁，你给我死出来！”
“陈洁，给我死出来。”
来人气势汹汹，似乎还带了几个人，凌乱的脚步声，陈洁脸色变白。未等大家有所反应，会议室的门被推开，老妇的目光搜索一圈，立刻指着吴有林左下角那人，“是她。”
几个男人上前，大有把陈洁拉走的气势。
“还愣着干什么，快叫保安。”吴有林大声吼道。
有人哆哆嗦嗦拿出手机，几个胆小的甚至躲到了桌子底下。
男人把陈洁拖走，她双手被缚，奋力挣扎，鬓边头发散落，“救我！救我。”
路边方代雪时，叫声更甚，一下子朝她看过去。
方代雪只是静静的站在那，目光很平静。
陈洁立刻反应过来，目光变得凶狠，咬牙切齿，“你见死不救，你还是不是人。”也在这一刻彻底爆发了起来，“放开我，放开我，我可以给你们更多的钱。”
“快放开我！你们听见没有！”
没人理她，几个大男人将她架了出去。
听着外面的吵闹声，方代雪依旧很平静，她一直都知道自己不是一个传统意义上的好人。
对于陈洁对她的所作所为她一直没忘记，也不可能忘记。
她不会去害人，但也不会允许别人去害她。
对于曾经伤害过自己的人，方代雪实在做不出什么善良的举动。
保安来的很快，三两下把人制服了。
老妇的叫声依旧很响亮，“有没有人性呀，有没有天理呀！这么对待一个老人。”
“小心我告你。”
陈洁浑身狼狈地瘫倒在地，整个人像丢了魂一样。也是在公司同事这么多人面前出丑，又被几个大男人连拖带拽的，怎能不狼狈。
保安问陈洁要不要报警，陈洁缓了好一会才点头。
老妇听见尖叫不已，一个劲地咒骂。
吴有林看着这乱哄哄的场景，眉头紧蹙，方代雪看见他似乎还瞪了陈洁一眼。
办公室门轰地一声被关上，吴有林眼神凛冽，“这个陈洁到处惹事，既然如此，公司也不要再待了。”
方代雪听见这话依旧没啥反应，按照吴有林的性格，像是会这样做的人。
“你尽快跟陈洁交接一下工作。一个星期内，我会重新给公司找个人事主管。”
“还有人事调整，你今天就发公告。”
方代雪微讶，“今天就发？”
“不然呢，还留她到下个月。工资会按合同赔偿她，n+1倍。”
方代雪沉默，好一会点头，“好。”
人事调整公告中午就出来了，措辞很委婉，“现人事主管陈洁，因公司内部调整给予辞退。”
不少好事者纷纷以为方代雪升职，成为新主管，她笑笑也没解释，反正新主管下个月会到岗。另外关于新主管的事，吴有林让她暂时别张扬。
下午方代雪去陈洁办公室交接工作，陈洁坐在那一动不动，等方代雪出声才回神。
“你很得意吧。”她开口的第一句话。
方代雪不接话，说是交接，其实也没有什么好交接的，文件资料什么的都在电脑里，柜子里。至于陈洁自己微信上的资源自然也拿不到，不用交接。
既然陈洁无意配合，气在心头，方代雪决定先出去。
“就算你当了主管，以后也会跟我一样被炒了。”
被隔绝的这一句话清晰地透过方代雪的耳膜，看来陈洁也以为自己要接手她这个位置。
她假装没听到，也假装没看到其他同事探过来的眼神。
不是其他，只是提醒自己，时间会出结果。
月色明亮，已经九点了，因为交接的事，方代雪忙到现在。她从椅子上下来，把一摞文件收好，只感觉腿都麻了。
做完一切，又回了自己办公室，合上电脑，拿起包去了地下停车场。
................
翌日，新的一个月。
张思雅拎着一袋咖啡进来，“方主管，在忙呢？”
“别！主管不是我，你别也跟着起哄了。”
方代雪真的是欲哭无泪，自从那公告发出，今早在电梯，不少认识她的人都提前恭喜她。
“行了，我们谁跟谁，别谦虚了。”
“真不是。”
方代雪把吴有林的打算说了出来。
张思雅哦了一声，似乎有点同情，安慰了几句，接下来开始说她的正事。
“参加你奶奶的八十大寿！”老太看着那么年轻，没想到已经八十了。
老太对她挺好的，不论是上次给她手镯还是前端时间来家里参观，都很热情。但有点犯困了，要见到张含蓓和程丽虹。这两人外加程谨明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不愿意见到的三个人。
张思雅说：“你一定要过来，我奶奶特意交代的。”
方代雪含糊地应了一声，张思雅察觉她的不情愿，拍胸保证，“放心，没人敢欺负你，家里我奶奶最大，你是她请的客人。”
好一会。
“行。”方代雪问了老太的爱好，参加大寿不能空手去。
两人聊了好一会，最后敲定送老太一条羊毛围巾。
老太年纪大了，畏寒，丝质的围巾不喜欢，说围着脖子冷冷的。羊毛围巾既保暖又可以盖在身上。
另一头，喻峻宁办公室，他手机进来了一条短信，“峻宁，后天陪我回家一趟，我奶奶过八十大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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