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十分钟后,喻峻宁结束了视频会议,他不解地看着她。
方代雪嘴唇努动了两下,慢慢说道:“你问的问题,我想我可以告诉你。”
他看着她,空气仿佛在这一刻都静止了。
“你的答案是什么?”喻峻宁问。
不论哪种答案,他想时之今日,他还没有什么能接受不了的。
“在给我一个礼拜的时间,我好好想想可以吗?一星期后,我绝对会给你一个明确的答案。”方代雪眼里是一种不容忽视的坚决。
喻峻宁看了好一会,点头。
方代雪轻轻松了口气,“那你明天继续留在这好吗?”
她凑近他,迎着他直直逼人的目光,在他唇角印下一浅浅的吻。
这是方代雪第一次主动吻他,两人有过很多次亲密的关系,也有很多次吻,可这个吻是方代雪主动的,且不带任何情欲色彩。
这是————一个女人的示弱。
喻峻宁坐在那没动,神情也同往常一样,俊秀的脸上皆是淡淡。
方代雪离开了他的脸,轻轻道,“可以吗?”
许久,喻峻宁点头。
自从那晚之后,两人又如同从前一样处着,喻峻宁仍是早出晚归,方代雪由阿姨陪着,两人只有在晚饭的时候才能见上一面。
这日,天气很好,晴空万里,白白的云低着,仿佛要沉入大地。
快快奔跑在花园里,阿姨在给花浇水,边说道:“要不要给快快找个伴,看他怪孤单的。”
方代雪坐在摇椅上,看着那疾驰的快快,摇了摇头,一个快快够她忙的,洗澡时每次都能滋她一身水,而且快快很认主不让阿姨给它帮忙洗。
不过它对喻峻宁的态度倒是发生了些变化,不再像以前那样躲着。
有天她看见快快蹲在地上任由喻峻宁摸它肚子,她想快快应该是认清了喻峻宁在这个家的地位,才转变的如此之快,真是个心机深沉的家伙。
手机铃声响了/
Wearetheworldtoday.Worstpartisover.Signswillshowyouwhenyourethrough.Itsalwaysthedarkestbeforeyouseethelig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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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放下手中的洒水器,帮忙将手机拿给方代雪。
等方代雪要接时,铃声断了,紧接而来的是一条短信。
“阿雪,我在金时路的那家咖啡厅,速来,有重要的事情与你说。”
方代雪收了手机,通知阿姨给她备辆车,她要出去一趟。
阿姨虽有疑惑,但也没多问。
交代完这些,方代雪上楼换了件衣服。
来到那家方大春给她发的咖啡厅时,并没有看见人,待工作人员引着进入包厢时。
待她刚察觉到不对劲时,门蹭地一下被关上。
明晃晃的灯光,紧闭的黑色窗帘,死寂的空气。
她看见程谨明坐在那,身后还站着程丁和另外几个黑衣人。
一间很大的包厢因为他们几个人的压迫显得那么逼厇。
程谨明一改往日的穿衣风格,不在那么匪气,做儒商装扮,穿着一套白色西装,刚毅的脸上多了几分平和,少了几分锐气。
但他那是深入骨髓的混混气质,并不会因为一套衣服就能轻易改变,终究是耗子穿衣,不像天子。
“我爸呢。”方代雪问,刚说完,她注意到桌上那只手机,那是方大春的手机,还是她买给他的,用了好几年。
手机已经很旧了。
“宝贝,你来了,又美了。”程谨明温和地笑着,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只是笑容不达眼底,反而有重嗜血的残忍,像那些红玫瑰染上的血色。
方代雪捏紧包,她有想过程谨明的到来,只是没想到这么快,这么急速。
“我送的花,喜欢吗?是不是特别衬你,特别美。”
他嘴角的笑意不断扩大,仿佛在看一个濒临危险的小动物如何在自己脚下逃生,那种逗弄不断让他的心情愉悦。
方代雪没说话,她不会露出紧张和害怕,让他们看笑话。
她只想知道程谨明这么大费周章,把她弄到这里来干嘛。
再续前缘还是替张思雅报仇........
不过让她稍稍放心的是,程谨明眼里并没有欲火也没有难受,看来两者都不是。
而且如果是那样,身后没必要站那么多人,何况他眼里有着算计。
算计什么呢,她不清楚,或许这正是他让她来这里的目的。
想通了这一点,方代雪把高挂着的心放下,拉开椅子坐下。
程谨明看她这一动静,眼里有了丝欣赏,身后程丁抿着唇没说话,只是目光没那么友善,仍旧咄咄逼人,带着压迫。
“我来了,可以放了我爸吗。”方大春胆子小又有腿疾,怕是不好熬。
程谨明笑了笑,“你爸可是在我的赌场输了很多钱,当然了,他是你的爸爸,我会好好待他。”
方代雪知道,程谨明这么奸诈的人,在对方大春用陷阱,可现在说这些也没有用。
“你想要什么。”她直接问道。
程谨明伸手握住方代雪放在桌上的手,语气暧昧道:“宝贝,你还没回答我,我送你的那些花你喜欢吗?”
方代雪强忍着恶心,慢慢地抽出自己的手,缓缓说道:“花很贵,程总破费了。”
程谨明听闻哈哈大笑,身后的几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看来宝贝不喜欢,不然不会把我送的花都扔了,可真伤我心呀。宝贝,你看不上我的花,也看不上我的人。我那个外甥,有什么比我好的,不就是比我年轻几岁。还有喻峻宁,宝贝,你也太坏了,怎么连有妇之夫也要抢。这些日子,喻峻宁将你看的紧,找你又不方便,只能这样冒昧请你出来了。”
方代雪没吭声,静静地看着他。
程谨明转瞬露出伤心的笑,“怎么喻峻宁有这么好,一个个的往他那扑。”说完,哼了一声,不屑道:“一个空有皮囊的富家子弟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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