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少宗的情人一般都是身边的秘书,也少有几个初入社会的女学生,这些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不比齐玉的强势,皆是温柔听话的,情绪价值很到位。
齐玉向来不管他那些事,姜少宗也同样如此,本以为心照不宣,可没想到是如今这个局面。
姜逢带着孩子坐在不远不近的位置,是事不关己的姿态,根本不关心他们离不离。
齐玉有些绷不住,眼里带着杀气,一字一顿道:“姜少宗,解释。”
姜少宗坐在沙发上不咸不淡的道:“这不是我的孩子。”
齐玉这才重新坐下来,哼笑一声:“您老就是看我再不顺眼也不用这么膈应我。”
老太太急了:“我隔应你?姜少宗,你就是再怎么忌惮齐家,你的种也得认,要不然你当什么男人,也别说是我儿子。”
“妈!”
“少宗哥哥。”女孩眼泪啪嗒啪嗒掉:“我只有你一个人,这孩子真是你的,你不能这么对我。”
姜少宗寒着眸子:“谁允许你来这里的?”
女孩怯怯看了眼老太太。
老太太把她按在沙发上坐下:“你不用这个态度,你帮着齐玉我不管,但这个孩子既然是姜家的,你不要我要,你不养我养。”
姜少宗:“妈,你能不能别添乱。”
“我添乱?姜少宗,这是你跟妈妈说话的态度吗?你胳膊肘往外拐,要气死我是不是?”
“少宗哥哥,你别这样,你要是不想要这个孩子,我打了还不成么?”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齐玉站起来,丝毫不惯着一巴掌抡过去,把小情人打翻,然后在老太太尖叫着骂她前,一杯水泼到她脸上,姜少宗见她动手,立马拉住她。
“齐玉,够了。”
齐玉:“真以为我看好欺负是不是,我告诉你们,你们姜家还没这个本事骑到我脖子上呢。”
她撩了下头发,脸上面不改色:“姜少宗,婚前说好的,玩可以,但谁都不许搞出私生子,今天这事,你要是没有个合理的解释,你就等着按合同赔偿吧。”
老太太拨开给她擦脸的手:“什么合同?”
齐玉:“老太太,你当我们两家的联姻是闹着玩过家家么?姜齐两家如今也算密不可分了,你儿子搞出了私生子,我们这个婚离定了。
财产分割的份额三七开,姜家三,齐家七,这就是搞出私生子的代价,属于小逢的东西,别人一分拿不走。”
“你,你!”老太太抖着手:“少宗,这是真的?”
姜少宗平静点头:“是。”
老太太:“你糊涂啊!你怎么能跟他们签这样的合同。齐玉,我今天就把话放在这,这个婚你不能离,姜逢他姓姜,你就是离了他你也带不走。”
话落,齐玉忽然沉默。
姜逢垂眸放下给小孩撕开的小布丁,眉毛一挑:“都问我意见了么?”
他站起来,高挺的身形懒懒立着,视线看了一圈:“我成年了,自己可以单过,你们谁我都不跟,小鬼跟我。”
老太太怒了:“姜逢,你姓姜。”
姜逢无所谓道:“我也可以改姓齐,或者自己单开一个姓。”
“你…你怎么敢?”
姜逢目光看了眼她身侧女孩的肚子,冷笑一声对齐玉说:“离吧!我跟你。”
齐玉心头忽然有什么东西松懈下来,眼睛变得酸胀,手握着拳头却硬是没让眼泪掉下来。
姜少宗脸色瞬间黑了:“姜逢。”
姜逢抱着小孩走到齐玉那边坐下,阴阳怪气道:“离了我就叫齐逢,小鬼叫齐满月。”
姜少宗气得拍桌子:“你个逆子。”
满月也趁机拉了拉齐玉的胳膊,稚嫩的声音高亢:“奶奶,离。”
姜少宗:“……”
齐玉摸了摸她的头,笑了:“奶奶离。”
老太太:“造反么?你们都要造反么?都走了算了,你带着你这个儿子和这个私生女一起走,反正我儿子女朋友肚子里还有他的孩子,我们不缺你一个。”
“妈。”姜少宗感觉快要被老妈坑死了,有点绷不住情绪:“我说了多少遍,除了姜逢我不会有别的孩子,她肚子里的压根不是我的种。”
老太太顿时哑了声:“这…这怎么可能,她不是你女朋友么?”
姜少宗大声:“两个月前我就让她走了。”
“少宗哥哥。”
女孩跪下了,哭得梨花带雨:“我肚子里的孩子三个月了,他真是你的儿子啊!我毕业就跟了你,你不能这么对我。”
空气陡然安静了。
老太太:“是啊!我带她查过了,的确是三个月,她也只跟你一个人在一起过。”
姜少宗:“你怎么就确定她只跟过我一个?”
“姜少宗,你不能这么侮辱我。”
女人的哭声,老太太的吵嚷声,齐玉说要离婚的声,还有姜逢打游戏,满月举双手赞成顺便吃薯片的声。
各种声音混合在一起,阿姨和管家们都默默低头不敢吱声。
刹那间,姜少宗猛地又拍桌子:“都够了,我早就结扎了。”
空气静了又静。
悄悄是离别的笙箫,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所有人都同时抬起头,该哭的不哭了,该吃的也不吃了,连阿姨们都偷偷竖起耳朵朝这边看。
姜少宗双手捂着脸又重复了一遍:“我早就结扎了,在齐玉生下小逢的第二天就做了手术,我这辈子除了姜逢不可能再有第二个孩子了。”
一秒,两秒!
齐玉缓缓坐了下来,低头喝茶。
满月黑黝黝的眼睛看向旁边哭也不是,不哭也不是的女孩,看她慢慢站了起来,一脸尴尬。
然后就是老太太了,脸色青了红,红了青,捂着胸口一下子跌坐下来,连忙有阿姨帮她拿药。
“哎呦!我的心脏诶,我要被气死了。”
过了会缓过来,她心虚又无措地看了眼齐玉,刚刚斗胜了的公鸡模样瞬间没有了,瞬间将矛头对准了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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