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乡长吓呆了,忙说:“不要了,不要了,我下面还有两块。”
满车子除了何田田,全是一片笑声。
何田田半天才明白过来,朝陆皓明肩上一掐:“下乡没三天,你就变得坏透了。”
然后又对夏局长说:“局长,这样的人,两年以后不能进回局里了,所有的人都会被他带坏去。”
夏局长笑道:“不能简单地说他变坏了,他也是为了工作,入乡随俗,与基层的同志打成一片。”
朱科长说:“对,局长讲的是实话。我以前在乡下当干部,经常跟老百姓开玩笑,你不和老百姓喝酒,不和他们开玩笑,工作都开展不起来。”
何田田说:“不会吧。”
陆皓明说:“夏局长,把何田田放到乡里教两年书,增强一下免疫力。”
夏威说:“这个建议不错。”
何田田又装出要掐陆皓明的样子。
朱科长笑道:“我以为你很淑女,原来喜欢动手动脚啊。”
何田田反过去掐了朱科长一下。
陆皓明说:“何田田也是看对象掐,她就不敢掐夏局长。”
何田田狠狠地白了陆皓明一眼。
夏威转移话题,问道:“今天是谁做饭菜?”
陆皓明说:“乡里怪得很,会做饭菜的全是男人,不过,今天是李支书老婆掌勺。李支书要准备汇报。”
说到这里,他突然想起二娃捉鱼,就掏出手机给李支书打电话:
“彪哥,鱼还没开始捉吧?”
“捉了啊,鱼和乌龟都捉上岸了。”
“等我们来,再捉两条鱼和一只乌龟,我要送给朋友。记住,一定要等我们到了才捉。”
打完这个电话,陆皓明才向大家介绍起村里二娃的神奇手艺。
这下,车子里更热闹了。
夏威说:“真有这功夫?”
陆皓明说:“我还敢骗你?”
司机小李说:“局长,乡下有高人啊,我舅舅就是个这样的人,谁的鱼刺卡在喉咙,他下一碗水喝了,鱼刺就消失了。”
朱科长说:“我们村上常医生还打大脉呢,治妇科病厉害,天天一大群女人排着队找他打大脉。”
何田田问:“大脉是什么?”
朱科长说:“你去试一次就知道了。”
车子又响起一阵笑声。何田田觉得这些笑声不怀好意,说道:
“跟你们坐车,说话打哑语一样。”
夏威说:“田田啊,只要没有马小松,大家就什么都敢说。这个气氛好。至于打哑语呢,说明你还是温室的花朵,与社会接触少。以后慢慢理解。”
“朱科长可以理解,陆主任我不理解,他平时不开玩笑的。”
朱科长说:“只能说你只看了陆皓明的一面,另一面你没有看到,或者说他喜欢在你面前装纯洁。”
陆皓明说:“这是夏局长的名言,杯子是圆的,水就是圆的,杯子是方的,水就是方的。何田田这种人,我不忍心开她的玩笑。”
何田田认真地盯着陆皓明:“我是种什么人?”
陆皓明说:“夏局长给你下了定义,温室里的花朵。”
何田田说:“夏局长,下次要在局里整风,把朱科长,陆皓明这些人整一整。说话没一句正经的。”
夏威笑道:“可以啊。”
司机小李窃窃发笑。
夏威说:“田田,工作时就认真工作,休息时就放松一点啊。跟马小松一样,休息时也在工作就不对。”
大家都笑。
一路上欢声笑语,50公里走完,就到了之县县城。再驶入省道,走20多里,就到了乡政府。
这会儿,陆皓明对小李说:“山路不太好走,慢点开。”
小李没去过,陆皓明就时不时给他指路。
半个小时才开到隔壁大浒村小学。学校还没开课,只有一名值班的炊事员看守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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