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祝璞玉仿佛听见了什么东西被撕裂的声音。
可能温敬斯手太用力,把她的脖子卡出了声响,也可能是他们之间粉饰太平的假象被敲碎的动静。
祝璞玉的大脑停摆了快半分钟,这才反应过来温敬斯是在捅破那层窗户纸。
“比不了你。”祝璞玉有气无力地回了他四个字,便噤声。
她的状态看起来很无所谓,完全没有被他撞破之后应有的慌张。
温敬斯的手骤然收紧了几分,几乎要将她的脖子掐断。
祝璞玉这下被他卡得喘息困难,她抓住温敬斯的手腕,声音带着不悦:“你放开我。”
“放开你,送去你去找旧情人?”温敬斯呵了一声,“我太惯着你了是不是。”
他的另外一只手掐住她的腰,“你现在这副样子去找他,想做什么,弥补一下你们之前错过的遗憾?你确定他不会嫌你脏?”
“我……唔。”祝璞玉没来得及反驳他的话,便被温敬斯接下来的行动打断。
浴缸里水花四溅,水迹在浴室的地板上肆意蔓延。
祝璞玉刚刚回笼一些的理智,伴随着温敬斯的靠近彻底化作云烟。
就算她有异于常人的控制力,在这种时候也在劫难逃。
她原本是想用这种极端的方式来让自己清醒、等待着廖裕锦叫医生过来的。
可是温敬斯一出现,恰好给了她堕落的理由——反正他们已经有过无数次了。
祝璞玉马上抱上了他,双臂紧紧搂着他的脖子,仿佛在抓着什么救命稻草,头埋在了他的胸口,声音哑得不像话,“温敬斯,你帮我。”
温敬斯冷眼看着她,脑子里出现了她以同样方式对待廖裕锦的画面。
他深吸一口气,将祝璞玉从浴缸里抱了出来。
走到客厅时,沙发上的手机在震。
温敬斯抱着祝璞玉走上去,让她坐到了自己腿上。
看到屏幕上的那串号码后,温敬斯将怀里的人抱紧,另外一只手按下了接听键,开了免提。
“我带……”
“你抱太紧了,我喘不过气了……”
祝璞玉的声音和电话那边的声音一起响起。
接着,那边陷入了沉默。
温敬斯将手机往旁边一放,俯首去咬她的侧颈,她疼得瑟缩,声音都带了哭腔。
温敬斯侧目去看屏幕,眼底布满血丝:“哭什么,你不是很喜欢?”
……
…………
温敬斯余光瞥见那屏幕暗下去,目光依旧很清明,他将人抱起来,大步走向了卧室。
——
十一点钟,慈善晚宴临近散场,媒体区的记者们却接到了一条劲爆消息:祝璞玉出轨了,现在正和神秘男人在1109房颠鸾倒凤。
这消息一传过来,记者们立刻便一窝蜂地涌向了楼上。
虽然没有人可以确定消息来源百分百真,但作为媒体,不可能放过任何一点八卦的可能性。
而这些记者一窝蜂涌向电梯的时候,正好被江佩矜撞上了。
江佩矜听见其中一个记者说到祝璞玉和神秘男人开房的消息之后,马上停下了脚步,脸上的表情变得十分严肃。
“我上去看看。”她停下脚步对身旁的廖裕锦说。
廖裕锦的神色有些复杂,脑海中忽然回荡起了某些声音。
而这时,陆衍行、陈南呈和渠与宋三个人正好也过来了。
江佩矜看到三人之后,马上上前问:“敬斯呢?媒体那边的传闻他知道么?”
“那是有人故意为之。”陆衍行扫了一眼廖裕锦,视线在他脖子上停了几秒,“现在应该是敬斯和她在一起。”
陆衍行这样解释完之后,江佩矜仍然不放心,“你们要上去么,我和你们一起。”
渠与宋和陈南呈看着江佩矜习惯性地拉住廖裕锦的手,表情一言难尽。
但最后几个人还是一起进了电梯。
——
祝星盈躲在安全通道,看着记者们扛着长枪短炮堵在房间门口的画面后,露出了得意的笑。
刚刚她的眼线确认过了,亲眼看见了廖裕锦抱着祝璞玉进了房间。
那药物的药效那么烈,廖裕锦和祝璞玉又早有奸情,肯定已经滚在一起了。
被记者弄个捉奸在床,这对狗男女绝对没有好下场。
“门开了门开了,快准备拍!”
祝星盈听到有记者在这么说之后,马上集中了注意力,死死地盯着那扇房门的方向看着。
短短十几秒后,门被打开了。
祝星盈的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心跳速度飙升。
守在房间门口的记者们扛起相机对准了打开的门,正要疯狂拍照,却在看到门后的男人时,纷纷愣住。
温敬斯身上穿着黑色的浴袍,头发还在滴水,脖子和敞开的领口处,残留着不少吻痕和抓痕,看这些东西,就知道他刚刚经历了什么。
门外的记者们幡然醒悟,意识到他们是被假消息给耍了。
温敬斯抬起手来整理着领口,“各位这是?”
温敬斯的态度还算温和,可他这个人身上的压迫感和侵略性都太强,上位者的气势让心虚理亏的众人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而这时,江佩矜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究竟是谁在传这些荒唐的假消息?”
记者看见来人,马上让了一条路。
温敬斯看向江佩矜和廖裕锦:“姐,姐夫,你们怎么来了?”
渠与宋和陈南呈在不远处站着,听见温敬斯这个问题后,对视了一眼。
很显然,江佩矜作为被蒙在鼓里的人,还在因为这“假消息”生气:“媒体说你老婆跟别的男人开房了,我上来看看。”
温敬斯笑了笑,“这么荒唐?”
旁边的记者们被这一笑吓到了,“温总,怪我们,抱歉抱歉。”
温敬斯微微一笑:“诸位工作也不容易,早点下班休息吧。”
有了他这句话,周围的记者们如蒙特赦,麻溜地散了。
江佩矜往房间里看了一眼,“璞玉人呢?”
温敬斯摆弄着袖口,淡淡地说:“她太累,先休息了。”
江佩矜一下就听懂了温敬斯的意思,随后便注意到了他脖子上的痕迹,咳了一声,“行,没出事儿就好,那我们就先走了,你照顾好璞玉。”
温敬斯微微颔首,“路上小心。”
江佩矜挽住廖裕锦的胳膊,先走人了。
渠与宋目送着江佩矜和廖裕锦走进电梯,才看向温敬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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