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璞玉马上get到尤杏的意思。
尤杏平时最不喜欢的就是白色的小礼服,因为之前经常被家里长辈逼着穿白色装淑女。
但唐凛的审美应该的确是这一卦的。
“挺漂亮的,讲真。”祝璞玉这句夸奖是出自真心的。
尤杏轻轻哼了一声,“你别安慰我了。”
“等等,居然这么巧?”那边,渠与宋听说尤杏是唐凛的未婚妻之后,下巴都要掉了。
世界上所有的巧合都被他们给碰上了吧?
得知这个劲爆消息以后,渠与宋不由得朝尤杏这边看了过来。
他的视线在尤杏身上的白色礼服裙上打量一遭,啧了一声:“看不出来啊。”
渠与宋跟尤杏见过很多回,尤杏的打扮主打一个随意,现在么……
尤杏瞪了渠与宋一眼,提醒他少说话。
渠与宋:“得得得,我闭嘴成么,你可别打我,怕了你了。”
尤杏:“……”
你他妈直接闭嘴会死么。
“打你?”果然,唐凛一下子就注意到了渠与宋话里的关键词。
他余光扫过尤杏,视线最后停在渠与宋那边:“你们很熟。”
尤杏:“不……”
“她不是跟敬斯媳妇儿关系好么,经常见。”渠与宋的声音跟尤杏是同时响起的。
唐凛微微颔首,“她打你是怎么回事?”
尤杏:“我没……”
“哈哈哈,说打严重了,就是互相开个玩笑。”渠与宋哈哈乐,“你也知道我这人平时就喜欢逗人。”
唐凛:“那你们关系挺好。”
渠与宋:“那可不,你放心,现在知道她是你未婚妻了,我更得照顾她了。”
“你口渴么。”温敬斯给渠与宋面前推了一杯水,“润润嗓子吧。”
渠与宋一头雾水地侧透朝温敬斯看过去,正好对上他警告的眼神,像是在提醒他别说话了。
渠与宋愣了几秒钟之后反应过来了——草,不会吧,唐凛吃醋了?
——
渠与宋闭嘴之后,祝璞玉和尤杏两人同时松了一口气。
这个缺心眼儿的终于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后来整场宴席都秉承着“沉默是金”的原则。
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
祝璞玉有意要试探唐凛,便多跟他聊了几句。
聊天来看,唐凛回应得体大方,礼貌客气,找不出什么硬伤。
但祝璞玉也能断定他是个心思不简单的人。
“的确是很巧,没想到唐先生和杏子婚约定了好几年,我第一次见你,却是通过敬斯的关系。”祝璞玉笑盈盈地说出了这句感慨。
聪明的人都听得出来她的弦外之音。
唐凛:“前些年比较忙,接下来一段时间我都会在北城。”
尤杏喝水的动作停住,一个激灵差点把杯子扔出去。
他说什么?
尤杏放下杯子,手伸到桌子下面,一把捏住祝璞玉的大腿。
祝璞玉:“……”
她保持微笑,在桌下握住尤杏的手,用动作告诉她:稳住,要坚强。
祝璞玉刚安抚好尤杏,柳窈便笑着朝祝璞玉举起了杯子:“上次见面没来得及好好聊,我敬你一杯,很高兴认识你。”
柳窈的杯子停在半空中,等着祝璞玉的回应。
一瞬间,桌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祝璞玉。
包括温敬斯。
祝璞玉斜睨了一眼温敬斯,随后在众人的注视之下端起了酒杯,跟柳窈碰了一下。
“我身体还没恢复,以茶代酒,柳小姐别介意。”祝璞玉落落大方地回应。
柳窈:“不介意。”
两人都很痛快地喝了一杯酒。
柳窈放下酒杯,随口问:“祝小姐和敬斯是怎么认识的呀?”
无人在意的角落,渠与宋搓了搓手,满怀期待地看过来。
他期待的戏份终于要上演了么?
祝璞玉瞥了一眼温敬斯:“他没跟你说啊?”
柳窈:“敬斯是个工作狂,见面就聊工作,我都没机会问他呢。”
祝璞玉“哦”了一声,点点头后笑着回答她,“我追他的。”
柳窈:“哦?”
祝璞玉:“我对他一见钟情、死缠烂打,最后他被我缠怕了只好和我结婚咯。”
柳窈转头看向温敬斯:“原来你这么好追,看来是我当初不够努力。”
温敬斯和她对视了一眼,“后悔么。”
柳窈:“你别说,确实有些。”
渠与宋倒吸了一口凉气。
哦豁,这两个人是当着祝璞玉的面儿调情么。
再看祝璞玉,居然还笑得出来。
尤杏此时和渠与宋想法一致,她早在上次看见温敬斯和柳窈吃饭的时候就不爽了。
今天祝璞玉在场,温敬斯竟然还跟柳窈言语调情。
尤杏此时只能庆幸祝璞玉没有爱上温敬斯,否则这么一堆破事儿,烦都烦死了。
祝璞玉不但笑得出来,甚至还跟上了两人的玩笑:“现在也来得及,不过得先离个婚。”
柳窈挑眉:“祝小姐这么大方么?”
祝璞玉:“开玩笑而已,柳小姐这么聪明,自然不会当真。”
柳窈:“那是我小心眼儿了,我若喜欢谁,可不会纵容别人开这种玩笑。”
祝璞玉:“我也小心眼儿,打算回去收拾他呢。”
她朝温敬斯那边看了一眼,“在外面嘛,给他个面子。”
温敬斯短暂地和祝璞玉对视了一眼,冷笑一声之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唐凛和柳窈同时看向温敬斯,两人心照不宣。
渠与宋人是懵的,他撞了撞身边的柳窈。
柳窈笑着给渠与宋倒了一杯酒,“渠先生,忘记敬你了,很高兴认识你。”
渠与宋:“……?”
——
唐凛的生日宴散场,尤杏就被带走了。
渠与宋喝了个烂醉,祝璞玉原计划让温敬斯的司机先去送他一程。
但最后柳窈主动接过了这个任务。
祝璞玉没强求,跟温敬斯上了车。
司机师傅在前排开车,祝璞玉和温敬斯并排坐在后座。
上车后,温敬斯揉着太阳穴,一言不发。
四周的气压有些低。
行驶几分钟后,祝璞玉侧目问他:“你不舒服么?”
温敬斯不理人。
祝璞玉对前排司机说:“张叔,调头去睦和医院——”
“继续开。”温敬斯打断祝璞玉的话。
祝璞玉听他开口,再次转头看向他:“确定么?我看你一直揉额头。”
温敬斯还是不理人。
经过这么两回合下来,祝璞玉猛地发现,温敬斯好像不是身体不舒服。
是生气了。
她又哪里惹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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