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敬斯:“你去海市堵他,被我撞上的时候,是什么场合,还记得么?”
祝璞玉火速在脑子里搜寻这段记忆,得出答案:“拍卖会?”
“那是一场不对外公开的慈善拍卖会,”温敬斯故意调侃,“你猜他哪里来的邀请函?”
祝璞玉:“……”
她早就知道那是一场不对外公开的拍卖会,但当时跟着利辛前往,并没有多想。
利辛这种天才得到特殊垂青好像也没什么可意外的。
那会儿祝璞玉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怎么把利辛挖过来工作”这件事儿上,无心去探究他的身份。
利辛气质不凡,祝璞玉想过他父母身份不简单,以为是什么保密单位的,所以个人资料里没提。
没想到他竟然还有这一层身份。
“……所以,你那个时候就知道了?”祝璞玉醍醐灌顶,难怪觉得温敬斯对利辛好像留了些情面,“你跟他家里认识?”
“妈和他父母是大学同学,关系很好。”温敬斯说,“每逢去江北,都会去靳家做客。”
祝璞玉:“那你怎么没见过他?他看起来也不认识你。”
温敬斯:“他是利辛,当然不认识我。”
“不过他也没有说错,”温敬斯勾了勾嘴角,“我在靳家最后一次见他,他才两岁,应该没有记忆。”
祝璞玉:“……他为什么要出来找工作?”
温敬斯:“作为上司,你应该很了解他的脾气。”
祝璞玉:“……”
倒也是。
利辛那种直来直去的性格,要是去继承家产谈生意,大概不到一个月就能把合作方得罪个遍。
不过他应该也不会去那种场合。
祝璞玉之前开玩笑调侃过利辛是小少爷出来体验打工生活,没想到真的一语成谶了。
路上跟温敬斯聊得很愉快,车停在温家老宅时,祝璞玉嘴角仍然挂着微笑。
许久没回来,两人一进门,江澜璟便挽住了祝璞玉的胳膊,询问她近期的身体情况。
“妈,您放心,医生说我好多了。”祝璞玉生怕江澜璟再拉她去抓中药喝,极力地证明着自己身体很好。
江澜璟:“李医生说你气血太虚了,工作千万不要太累呀。”
“我前几天买了一批燕窝回来,一会儿你带几盒回去,每天按时喝一顿。”
江澜璟的声音很温柔,关心的同时又不会给人咄咄逼人的压迫感,祝璞玉也听得进去,乖巧地点头应下来,“好,谢谢妈。”
不多时,温诚尧和温确闻一同下了楼,坐到沙发上和温敬斯还有祝璞玉交谈了起来。
话题基本上是围绕祝璞玉的身体情况展开的。
祝璞玉知晓他们的关心里有写内疚的成分在,但总体来说,温家的长辈对她很好,她和温敬斯结婚以来,并没有真的在这家里受到过什么委屈。
如今她已经打消了和温敬斯结婚的念头,家庭气氛自然是越和谐越好。
聊了一会儿天,厨房那头准备好了晚餐,众人正要起身去吃时,江佩矜忽然回来了。
三名长辈看到江佩矜进门后,笑容顿时僵住。
特别是温老爷子,连眼神都严肃了许多,“佩矜,怎么回家之前也没有说一声?”
“临时决定的呀,外公,我回我们家里难道还要打电话报备一声,多见外呀。”江佩矜笑着看向温敬斯,“敬斯,你说是不是?”
江佩矜主动找温敬斯说话这个行为,倒让三个长辈都惊讶了几秒。
温老爷子最先反应过来,隐约嗅到了几分示好的味道,便向温敬斯使眼色。
这一下,祝璞玉也看见了。
她和温敬斯几乎是同时读懂了温老爷子的意思。
“是这个道理。”温敬斯点点头,接过江佩矜的话。
“之前的事情,是我个人情绪太浓了,受不了廖裕锦对我的视而不见,所以把火都发泄到了璞玉的身上,我道个歉。”江佩矜看向祝璞玉,“最近身体好些了么?”
祝璞玉点点头,微笑且礼貌地回应:“好多了,谢谢佩矜姐。”
江佩矜:“之前的事情,实在是抱歉,希望你不要和我计较,以后好好相处,外公说得没错,家和万事兴,对不对?”
祝璞玉用余光瞟了一眼温老爷子,他笑得很欣慰,喜闻乐见。
祝璞玉便也顺着江佩矜的话往下说,“对,是这个道理。”
“敬斯你呢?”在祝璞玉这里得到答案还不够,江佩矜转而去问温敬斯,半开玩笑地说:“之前为了媳妇儿和我闹翻脸了,能原谅我么?”
温敬斯:“你都道歉了,我还能不原谅么?”
他这话也是笑着说的,乍一听和姐弟之间的调侃揶揄差不多。
“好了好了,吃饭吧。”温老爷子招呼他们去餐厅。
江佩矜闻言,马上去扶温老爷子,祝璞玉则是被温敬斯牵着手跟在后面。
两人看着江佩矜和温老爷子的背影,随后对视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江佩矜态度变换太突然,祝璞玉和温敬斯都是不怎么相信的,但江佩矜在老爷子面前这样做,等于是把他们架上去了。
为了家庭和谐,祝璞玉和温敬斯很默契地做出了同样的选择。
——
看得出来,温老爷子对于江佩矜态度转变一事非常开心。
晚饭时,温老爷子主动问起了江佩矜后面打算。
江佩矜从善如流,“和爸妈商量过了,等身体好些,就进公司帮他们。”
温老爷子露出了欣慰的笑:“早该这样,你能力非凡,实在不该因为男人放弃事业。”
“人都有糊涂的时候,现在醒悟也来得及。”江佩矜看向了祝璞玉,“这一点,还是得向璞玉学习,就算敬斯对她这么好,依旧不为男人放弃事业。”
这话乍一听是夸,但祝璞玉知道她明里暗里还是在踩她靠男人上位。
但祝璞玉也不介意,笑着说:“为男人放弃事业可不是明智之举,我呢,就哄他开心点儿,让他多在事业上帮衬我,好好利用他的资源才是正事儿啊。”
“敬斯,你媳妇儿这么说,你伤不伤心?”江佩矜朝温敬斯挑眉,玩笑着发问,“这听起来是像利用你呢。”
温敬斯并未因此破防,他笑着将剥好的虾仁放到了祝璞玉面前的盘子里,湿巾擦着手说:“很庆幸我对她还有利用价值,开心还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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