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敬斯丝毫没有因为祝璞玉的话生气,他拎起旁边的几个购物袋,“不是你说的么,可以配合我玩各种play。”
祝璞玉猛地想起来,还真有这么一回事儿。
温敬斯:“要赖账?”
他故意用激将法,“如果害羞,我也可以循序渐进。”
“笑话。”祝璞玉傲娇地抬起下巴,“我的字典里就没这两个字,小狐狸就小狐狸,我会怕?”
她脑袋一热,“只要你吃得消,sugar—daddy剧情我也不介意。”
温敬斯似笑非笑:“那先喊一个?”
祝璞玉:“……”
——
从迪士尼出来之后是四点钟,温敬斯又带祝璞玉去了购物中心。
来到Hermes专柜后,门店经理亲自接待了温敬斯。
“温总,您预订的包已经备好了。”经理邀请温敬斯和祝璞玉坐下来,为两人准备了茶点和水,然后去后面仓库取包。
等经理离开,祝璞玉才反应过来:“你订包了?”
温敬斯:“给你的。”
祝璞玉:“为什么?”
她还认真算了一下,最近好像也不是什么特殊节日。
温敬斯:“丈夫送妻子礼物也不需要原因。”
祝璞玉:“……”
温敬斯最近的行为都特别反常。
她仔细想了想,似乎就是从她被湛南绑架之后开始的——是觉得连累了她,于心有愧?
也只有这么一个原因了,总不能是忽然发现爱上她了。
不多时,经理就把温敬斯订好的包送了上来。
是热门系列,很难预订,颜色刚好也是祝璞玉钟意的灰色,看到包之后,她的眼睛不自觉地亮了起来。
喜欢一样东西是藏不住的。
温敬斯将包从盒子里拿起来,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了一个玲娜贝儿的挂件,随手挂到了包上,然后才递给祝璞玉:“试试看。”
祝璞玉认出了那只挂件,是她之前在迪士尼买的——她买来也的确是打算往包上挂的。
……所以温敬斯之前去她家里的时候还观察到了她的包?
祝璞玉和温敬斯在这边等待配货包装的时候,有其他顾客进入了专柜。
祝璞玉原先没太在意,直到一道熟悉的声音钻入耳膜:“敬斯?”
祝璞玉肩膀一僵。
而身边的温敬斯,听到这声音以后,已经抬起了头:“姐夫。”
廖裕锦:“来港城出差?”
温敬斯摇摇头,手臂很自然地搂住了身边的祝璞玉,“陪她过来玩几天。”
廖裕锦的视线很自然地落在了祝璞玉的身上。
这场偶遇来得猝不及防,祝璞玉和温敬斯之间还没捅破这层窗户纸,话递到她这里,她只能硬着头皮演戏。
祝璞玉:“姐夫来工作么?”
廖裕锦:“是,处理一个案子,不过今天忙完了。”
他主动发出邀请:“敬斯,晚上一起吃个饭?”
温敬斯:“没问题。”
祝璞玉有点头疼,手揉上了太阳穴。
温敬斯低头关心:“怎么一说和姐夫吃饭就揉额头?你害怕他么?”
祝璞玉马上放下手露出微笑:“那怎么会。”
——
二十分钟后,祝璞玉和温敬斯还有廖裕锦三个人一起来到了商场的某家餐厅坐了下来。
作为夫妻,祝璞玉自然地坐在了温敬斯身边,廖裕锦单独坐在对面。
祝璞玉可以肯定温敬斯是故意的。
试探她,也试探廖裕锦。
廖裕锦将菜单推到祝璞玉面前,“女士优先。”
如果是不知情的前提下,廖裕锦的话听不出任何破绽,态度也无可挑剔。
但现在……
祝璞玉侧目看向温敬斯,顺势将菜单交给了他,娇滴滴地说:“老公,我懒得看,你帮我点~”
温敬斯瞥了一眼对面的廖裕锦,接过菜单,“让你见笑了,她平时喜欢撒娇。”
廖裕锦微笑:“一家人,不必避嫌。”
祝璞玉戳了戳温敬斯的胳膊,“姐夫都这么说了,你休想趁机偷懒敷衍我。”
温敬斯笑着翻开菜单,“还要吃叉烧么?”
祝璞玉:“不要。”
温敬斯:“那烧鸽?”
祝璞玉:“很腻诶。”
温敬斯:“烫生菜比较清淡。”
祝璞玉:“我累了一天你就给我吃菜?”
温敬斯:“那你比较想吃什么?”
祝璞玉:“随便。”
温敬斯:“……”
廖裕锦坐在对面目睹着两人的互动,感觉自己像个透明人。
和江佩矜结婚多年,廖裕锦虽然没有常年在国内,却也知道温敬斯不是个好脾气的人,连江佩矜都说他话少,生性冷淡。
可面对祝璞玉的“刁难”,他不仅没有任何脾气,还好声好气地哄她。
廖裕锦看着祝璞玉在温敬斯面前撒娇的模样,大脑有些恍惚,过往的记忆一股脑地往上涌。
曾几何时,祝璞玉也是这样对着他说话的。
重逢之后她句句带刺,廖裕锦以为她经历了这么多已经不会再像从前一样撒娇了。
没想到对着温敬斯照旧轻车熟路。
是演技太好,还动了真心?
廖裕锦桌下的手渐渐地握成了拳头,平静的表情下,暗潮汹涌。
廖裕锦思索间,对面两人已经点好了餐,温敬斯问他:“姐夫要再加几道菜么?”
廖裕锦回神,“不用了。”
点完餐,祝璞玉就想安静当个透明人。
偏生温敬斯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莫家庄园的事情,你可以咨询一下姐夫。”
祝璞玉:“……”
廖裕锦:“什么事?”
温敬斯不疾不徐地将祝方诚把庄园过户的事情说了一遍,“姐夫,有建议给她么?”
廖裕锦的表情在听完温敬斯的话之后变得十分严肃。
莫月出去世之后,祝方诚真实嘴脸暴露,他很清楚他是怎样的人,祝璞玉曾经和父母感情那么好,如今遭受这么大的打击……
“找过律师了么?”廖裕锦看着祝璞玉说,“这官司我可以试试。”
“不麻烦你了。”祝璞玉不假思索地拒绝,“我们已经找过律师了。”
你,我们。
两个词,泾渭分明。
廖裕锦心口被刺得有些痛,表情很难维持,于是起身去了洗手间。
祝璞玉喝了半杯茶,抬眼就看到温敬斯噙着笑睨着她。
看起来是对她刚刚的“表演”很满意。
这是什么变态恶趣味——
祝璞玉差点沉不住气和他摊牌,但又很快反应过来,她若是真摊牌,就等于着了温敬斯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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