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擎想去看宋南径和珞芫求婚蹭喜气,但黎蕤想想都觉得晦气。
让她亲眼看着宋南径跟别的女人求婚,她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黎蕤摸着面前的杯子,半晌都没回答闻擎的问题。
闻擎见她不说话,以为是拒绝,便贴心地说:“没关系,看你时间就好。”
黎蕤唔了一声,装作不经意地问:“真能看到求婚啊?你拿到确切消息了?”
听闻擎的意思,他跟珞芫家里的关系应该挺近的,从他口中说不定能打听到一些新消息。
好不容易来这么一个途径,黎蕤自然要好好把握一下。
闻擎并未觉察到黎蕤的真实目的,只以为她是在八卦好奇,便笑着说:“倒也不算确切,我猜的。”
黎蕤:“……你干嘛这么猜?”
闻擎:“记得上次的拍卖会么?那条项链原本就是原来的主人为了求婚设计的,珞芫的父母对宋总也很青睐,两人认识时间不长,但感情已经很好了。”
“宋总对珞芫很不错,上次我过来,还看到他为珞芫做磅蛋糕。”闻擎将自己之前了解到的信息顺嘴和黎蕤分享了一遍,笑着感慨:“这年头,会做饭的男人好像很受欢迎。”
黎蕤不自觉地捏紧了手里的杯子。
之前她听见宋南径说要给珞芫做焦糖布丁,现在又从闻擎这里听了磅蛋糕。
这么喜欢做饭,他怎么不干脆去当厨师?
之前黎蕤虽然也没少吃过宋南径做的饭菜,但他并不是天天下厨,最多几个月一次吧——虽然她当时并没有很爱吃。
听闻擎的说法,宋南径跟珞芫也没认识多久,就算是刚出狱就认识,现在也才三个多月。
三个多月就变着花样做了这么多了,那只能说明他为珞芫下厨的频率很高!
黎蕤越想越气,端起果汁来大喝了一口。
这次她表现得比较明显,连闻擎都看出来了:“怎么了?”
黎蕤摇摇头,她挺纳闷的,珞芫和她家人就算不知道宋南径结过婚、应该也不至于不知道宋南径进过监狱吧?
就算当时是经济犯罪的罪名,但总归是个法制咖,正常父母谁会撮合自己女儿和这种男人在一起?
而且还是个二婚……
想到这里,黎蕤眼睛忽然一亮,一个想法冒出来,蠢蠢欲动。
这时,服务生陆续来上菜。
菜上来之后,黎蕤拿起叉子吃起了面前的沙拉,继续跟闻擎进行刚刚的话题:“我下周六有空,到时候一起去吧。”
闻擎露出笑容:“好,那我来接你。”
黎蕤点点头,随后又很自然地问出了后面的问题:“他们好像年龄差得挺大的吧?”
闻擎马上就听懂了黎蕤说的是宋南径和珞芫,“嗯,应该有六七岁的样子。”
“不过还好,这年龄差很常见,三十多岁的男人也不算老。”
黎蕤:“听你这么说,他好像还挺优秀的,怎么三十多还单着。”
“听说他之前家里出了一些变故。”闻擎没明说是什么事儿,但黎蕤听得懂。
这个“变故”指的大概就是那两年多的监禁了。
由此,基本上可以判断,珞芫家里并不知道宋南径结过婚。
如果他们知道这件事情的话,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特别是珞芫那边。
听说珞芫是初恋,她肯定也不希望自己找个二手男人吧?
——
黎溪坐在黎蕤对面,听她说完了自己的计划,眉头紧皱。
他虽然没第一时间接茬,但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黎蕤瘪嘴:“你觉得不行啊?”
黎溪揉了揉眉心,轻叹:“你怎么连这种办法都想出来了?”
“因为我狗急跳墙。”黎蕤想起宋南径今天对她的那个态度就堵心得不行,她从沙发上弹起来,愤愤不平:“既然在他这里做什么都没用,我就去找珞芫那边出手。”
“珞芫家里肯定不知道他是个二婚男,就算珞芫能接受,她也会因为宋南径隐瞒她这件事情跟他产生隔阂,珞芫她父母应该也不会同意他们继续在一起吧?”黎蕤有理有据地分析着,“我要是找二婚男人,咱爸妈肯定也不同意啊。”
黎溪的嘴角抽了一下,忍不住提醒她:“你现在要找的不正是二婚男么。”
黎蕤噎住了,但她很快就接话:“那不一样,他一婚也是跟我,我最多算是吃个回头草。”
“哎呀你别打岔了,快帮我一起分析分析。”黎蕤将话题拽回来。
“你说的这种可能性是有的。”黎溪言归正传,“但不建议你这么做。”
黎蕤:“为什么?”
黎溪:“首先,你要通过告诉珞芫和她家人宋南径结过婚这件事情来让他们产生嫌隙,那珞芫的家人势必会开始查他的上一段婚姻,到时候就会查到你身上。”
“再者,就算他们真的因为这件事情分开了,也不意味着宋南径对你的态度有变化。”
“没有珞芫,还有别的女人,他只要想找,就找得到。”这句话,黎溪倒没有夸张。
宋氏现在虽然不如从前,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宋南径又顶着一副上乘的皮囊。
一米八七的身高,宽肩窄腰,还有一双桃花眼。
有的是人为他前仆后继。
黎蕤听完黎溪的话之后沉默了好半天,最后气得瞪了他一眼。
黎溪:“?”
黎蕤:“你是亲哥么?有你这么打击人的么?”
黎溪扶额:“我这叫帮你分析形势——总之你想的这个办法不太合适,宋南径不仅不会重新喜欢上你,还很可能因此记恨上你。”
黎蕤呵了一声,一拳头砸在抱枕上:“那又怎么样?既然得不到他的爱,那我就让他恨我!”
爱和恨,都是色彩浓烈的情绪,总比他现在一副把她当空气的样子强。
黎溪听到黎蕤说出这种狗血的台词,身上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头皮发紧。
他眼神复杂地看着黎蕤:“你最近别看小说了。”
黎蕤:“我认真的!”
她咬牙握拳:“反正我现在做什么他都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我不好过他也别好过,他不跟我在一起没关系啊,他找一个我给他弄黄一个。”
反正她有钱有权,逼人分手还不会吗?
穷的给钱,不缺钱的用权压,像珞芫这种什么都不缺的,就用宋南径隐瞒二婚身份的行为挑唆。
不理她是吧?那就一起毁灭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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