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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5回 为了考验


宋南径一时间还是挺难接受这个说辞的。

毕竟,昨天晚上,她突然主动,他下意识地是以为,他在她这里的地位发生了质的变化。

喜悦冲昏头脑,以至于他生出了许多奢望来。

现在直接被黎蕤的这番话打回原形。

她对这段关系分得太清楚了,可以投入,也可以用最快的速度抽身。

这样一比较,拎不清的人反而成了他。

宋南径盯着这条消息看了很久,从失望,渐渐回归平静。

他深知自己现在不能做情绪的奴隶,也没资格真的因为黎蕤的话和她发脾气。

她不会来哄他,那样他们两人之间的距离只会越来越远。

宋南径理清思路后,顺着黎蕤的话给她回复:【我也喜欢你的报答。】

末了,他又补充:【这两天回纽約。】

黎蕤:【嗯,我累了,就不送你了。】

宋南径:【好。】

从黎蕤的态度来看,这几天再想见她是不可能的了。

过往的经验告诉宋南径,死缠烂打也没什么用。

宋南径刚跟黎蕤聊完天,就听见了一阵敲门声。

他心情一般般,这个时候有人来敲门,态度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宋南径揉了揉眉心,颇为不耐烦地看了一眼门的方向:“谁?”

“我。”门外赫然传来渠与宋的声音。

宋南径起身走过去开了门。

渠与宋一走进来,就看见了宋南径蒙了一层灰的脸色,他饶有兴致地打量了一番宋南径,挑眉:“你这是受什么打击了?”

渠与宋的记忆还停留在昨天晚上呢。

他可没忘记,散场的时候,宋南径跟黎蕤上了一辆车,新闻里也拍到了他俩回了黎蕤住的那家酒店。

早晨宋南径还在媒体前暗戳戳地秀呢,说什么他是黎蕤的青梅竹马、追求者。

怎么到晚上就面如死灰了?

宋南径没回答渠与宋的问题,而是反问:“你找我有事儿?”

“没事儿不能找你啊?”渠与宋哼了一下,“我看你现在怪需要安慰的,小爷我屈尊一下。”

他是想安慰还是想看热闹比惨,宋南径心里头门儿清,看破不说破。

不过,当渠与宋找他比惨的时候,他也下意识地和渠与宋比惨了。

论惨,那还是渠与宋最惨,至少他还能跟黎蕤亲密接触,渠与宋么……

人的幸福都是比出来的。

念及此,宋南径脸上顿时露出了灿烂的笑。

他这表情转换的速度,将渠与宋吓了一跳。

渠与宋不动声色地同他拉开了些距离,“你不会是又犯病了吧?”

宋南径摇头,坐到了沙发上头,开了一瓶水。

渠与宋选择在另外一张沙发上坐下,也开了一瓶水喝了两口。

然后,问宋南径:“昨天晚上你在黎蕤那里?”

宋南径:“嗯哼。”

渠与宋正组织语言,想要问昨晚发生了什么,就看到宋南径解开了两颗毛衣的扣子,胸口明晃晃的几道抓痕露了出来。

渠与宋又不是没经验的人,看一眼他就知道这玩意儿怎么来的了。

渠与宋嫌弃地瞥宋南径一眼:“我说哥们儿,能别这么骚么?”

宋南径:“羡慕就直说。”

渠与宋:“这有什么好羡慕的?上个床而已,你还炫耀上了,黎蕤有说跟你复婚么?”

别说,渠与宋的问题还怪戳肺管子的。

宋南径的目光微沉,好在并没有被他牵着鼻子走。

他迅速反击:“你现在连这种待遇都享受不到。”

渠与宋:“我的事情就用不着你操心了,我一出手,机会多的是,你还是想想怎么让黎蕤同意跟你复婚吧。”

他毫不留情地跟宋南径互相伤害,“我还能威胁她,你只能舔。”

宋南径又被戳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有些裂开。

再想想黎蕤方才发来的消息,他破防了。

“滚。”宋南径对渠与宋下逐客令。

“哟哟哟,恼羞成怒了。”渠与宋把脑袋探过去,“让我来猜猜,你是被用完就扔了呗?”

宋南径:“……”

渠与宋:“不说话一律按默认处理。”

宋南径:“你烦不烦?耳膜被你吵破了。”

“嘁。”渠与宋翻白眼,“还想安慰你几句,不识好歹的东西。”

宋南径:“我又不脆弱,何况那算什么伤。”

渠与宋:“你最好是。”

不过从宋南径刚才的话里,渠与宋基本上确定了,他就是遇上提上裤子不认人了。

渠与宋摸着下巴回想了一下黎蕤昨晚对待宋南径的态度。

思考一番后,渠与宋一本正经地给宋南径分析:“黎蕤看起来对你还挺不一样的。”

这家伙可算是说了一句宋南径爱听的,“怎么个不一样?”

“她对你肯定有兴趣。”渠与宋说,“这么多年了,你不清楚她的脾气?她要是对一个人没好感,那种惊喜根本打动不了她,黎大小姐什么大场面没见过。”

有点儿道理。

宋南径点点头,“然后呢?”

渠与宋:“她昨天晚上让你跟着回酒店了,不就是最好的证明?”

宋南径:“那今天算什么?”

渠与宋:“今天怎么了?”

宋南径:“一整天没理我。”

他垂眸看了一眼手机,“刚才好不容易回消息,是催我回纽約。”

“噗。”渠与宋实在是没忍住,直接幸灾乐祸笑喷了:“你真是太惨了。”

宋南径:“。”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不小心上了渠与宋的套。

杀心四起。

好在渠与宋笑了一会儿之后就收了。

他起身,特意走到宋南径的身边坐下来,抬起手重重地拍了几下他的肩膀。

“别气馁,我觉得吧,黎蕤是在跟你玩套路。”渠与宋又分析上了。

宋南径:“什么套路?”

渠与宋:“忽冷忽热,若即若离,欲擒故纵,这都是恋爱里的小技巧。”

宋南径:“我跟她还不能算恋爱。”

渠与宋:“大差不差,反正玩套路就是为了考验。”

宋南径细品了一下渠与宋的话,“你的意思是,她不相信我能坚持。”

渠与宋:“你也可以这么理解,或者——之前她追你、你不是也没给她好脸色么?黎大小姐之前受的委屈不得还给你啊?”

宋南径醍醐灌顶。

他之前并没有从这个角度思考过黎蕤现在对他的态度。

经渠与宋这么一提点,从这里考虑的话,黎蕤对他的态度,似乎都解释得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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