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美,喜,欢,兔,兔,美,美,给,你。”见江福宝不说话。
江康以为她没听见,便又说了一遍。
“谢谢你,康康,你的礼物我很喜欢,这个兔子,是你爹去抓的吧?以后别让他上山了,山上很危险,有这一只,就够了。”江福宝眼里有些湿润。
这个孩子。
真的太好了。
简直是个小天使。
担心江柱子总是去深山,万一遇到不测,没有娘的江康,会活的艰难。
江福宝便蹲下来。
看着江康,认认真真的叮嘱着。
“嗯,我,听,美,美,的。”江康点了点头。
他不知道美美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危险是什么?
不过美美说什么,他都听。
“马上要吃饭了,康康留下吃饭吧。”拿着锅铲的张金兰,笑着说道。
“不,了,爹,爹,还,在,等,我。”江康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说完,他一蹦一跳的跑走了。
爬上门槛的时候,狼狈的差点摔在地上。
江福宝笑出了声。
真不知道他刚才是怎么进来的。
抱着江康跨过门槛,却在后院劈柴的江程隐藏了功与名。
“爹,爹。”江康回到家。
在院子里没看到爹爹,他又跑去厨房。
这才找到正在熬糙米粥的江柱子。
“怎么了?兔子送出去了吗?福宝喜欢吗?要是喜欢,下午干完农活,我再去抓一只给她。”江柱子听到声音,就知道儿子回来了,于是他扭过头问去。
“喜,欢,谢,谢,爹,爹,不,过。”江康回想了江福宝对他说的话。
继续说道:“爹,爹,不,能,再,去,山,里,捉,兔,兔。”
“为何?”江柱子有些疑惑。
“美,美,说,危,险。”江康回。
“嗯,爹爹知道了。”江柱子立马懂了。
福宝这孩子,是怕他出事,以后没人照顾康儿啊。
哎。
真是个好孩子。
江家一家都是好的。
偏他以前眼睛瞎。
父子俩在家里吃着糙米粥,明明剌嗓子,他们却吃的很开心。
平平淡淡的生活,能填饱肚子,就已经很幸福了。
另一边的江家。
吃完饭的江福宝,本想让阿奶把兔子处理掉。
可是,她总觉得兔子的肚子有些鼓。
于是她打开屏蔽。
【不要杀我,我的孩子,我有孩子,求求你,放过我吧。】
原来是只有孕的母兔。
被五花大绑也没应激。
要是旁的兔子都被吓硬了。
江福宝连忙给它松绑。
然后拎着它的耳朵,亲自把它送到山里。
没走远。
见四周没人,就把兔子放跑了。
以免被村里人看到,又把兔子捉回去。
家里现在不同于往日,已经不缺钱了,没必要这么残忍。
兔子跑出去好远,才敢回头看一眼江福宝。
然而,江福宝已经转过身,回家了。
回到村里的第五天早上。
江福宝与爷爷阿奶坐上马车,一起回到镇上。
至于她的两个哥哥们,早在前天就回去了。
秋天,还有院试,两个哥哥想试一试,所以不能耽搁太久。
回到镇上,阿奶和爷爷去铺子里。
江福宝则是去了三山学堂,看望干爷爷。
中午,在干爷爷家蹭了一顿饭,江福宝打着饱嗝,从三山学堂出来。
她没回家。
又去了医馆。
如今的医馆,已经快修缮好了。
可是软装还没弄。
江福宝前前后后上上下下的来回跑。
每一处都站一会。
思考着那里该放些什么。
“你们,把后院这块空地,用鹅卵石,弄出一个花坛,到时候我种些花进去,还有这里,去掉青石砖,我准备移栽两棵树,对了,厨房的烟囱一定要弄好,不然油烟味散不出去,到时候与药味缠在一起,不伦不类的。”
吩咐完工匠。
已经是下午了。
江福宝一个人从医馆离开。
准备回家。
然而,刚要进入巷子,却见一架马车,死死挡在她的面前。
马车很大,她就算侧着身子都过不去。
若是从宅子后院进。
还得绕一大截。
走了一天的江福宝,实在累得慌。
干脆站在马车后面等着。
等啊等,等了足足两刻钟。
马车才从巷子里出来。
江福宝让开身子。
脸上带着一丝不耐烦。
就在马车出到一半时,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喊住了马夫:“等等,我还有一样东西没拿,进来。”
马夫又驾车进去了。
江福宝都气笑了。
尼玛。
她等了这么久,这户人家怎么一点眼色都没,不知道巷子里还住着别人啊?
还好,这次她没等太久。
只不到一刻钟,马夫就驾车出来了。
江福宝一脸幽怨的看着站在巷子里的少年。
“在下貌似未曾得罪过姑娘吧?为何这般看我。”年纪不大,说话倒是老成。
江福宝翻了个白眼。
“你说呢,你这破马车堵了那么久,你让我怎么回家?真是的,站的我脚都酸了,我方才还不如走后门呢。”
江福宝骂骂咧咧的。
斜着眼看向少年。
偏偏她长得好看。
才八岁的年纪,就能看出日后的倾城容貌。
哪怕表情不雅观,却依旧让少年看愣住了。
“你住在我家对面?”少年也不装模作样了,把在下二字换成了我。
“不然呢。”江福宝又翻了个大白眼。
她懒得跟少年啰嗦,抬脚就走。
“等等,我觉得,你有些眼熟。”少年喊住江福宝,眼睛直视着她。
“喂,大哥,我才八岁?!”江福宝都要无语了。
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是在跟她搭讪吗?
眼神还那么无礼。
一直扫视着她。
“对不住,是我唐突了,还请姑娘莫怪。”少年立马低下头道歉。
然而,他说完话,抬起头的功夫,江福宝已经推门进去了。
这个点,是铺子关门的时候。
所以大门都是掩着的。
一进来,江福宝立马把门关上。
坐在旁边的门房,不懂她这操作。
“如果有生人,别放进来。”江福宝没多解释。
说了一句,就回到自己的二进院了。
离吃饭还有些时间,她让雪浣吩咐后院烧水,然后在屋里洗了个花瓣浴。
花瓣,是雪浣在花园里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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