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懵了一瞬,很快反应过来,他指的是村里的谣言?
“我不会跟一个放弃过我的男人,无论他有什么苦衷。”苏晚解释一句,毕竟同住一个屋檐下:“你被逼娶我,咱俩无奈凑成对儿,往后可能分道扬镳,但是只要我头上顶着顾娘子的称号,我就会尽到一个妻子的职责,不会乱搞男女关系,这是最基本的道德底线。”
顾淮之目光沉冷,她不会嫁给太子,但是也不会留在顾家,早已做好分道扬镳的打算。
“你如果有合心意的女孩子,可以跟我讲,我可以把位置腾出来。”苏晚抬手拍一拍顾淮之的肩膀。
顾淮之将她的手从肩膀上抖落,唇角勾起冷淡嘲讽的笑:“顾家自立族以来,婚姻都是从一而终,没有和离、休妻一说,除非有一方命终。”
苏晚嘴快的杠一句:“我可以休夫?”
顾淮之绷着脸,皮笑肉不笑:“你试一试。”
咔嚓——
烤鸭骨头应声而断,清脆得令人心颤。
“……”
苏晚盯着顾淮之手里的一只烤鸭被他捏扁,他的眼风扫过来,脖子凉凉的,像是她敢休夫,这男人就捏断她的脖子。
“……”
“…………”
苏晚搞不懂顾淮之,他明明是迫于顾母才同意成亲,对她有明显的戒备心,就这还不肯和离?
图什么?
苏晚看他消失在堂屋门口,突然想起顾景云明天要去考试,还有话要问他呢。她跟进堂屋,看见烤鸭放在桌子上,竹篓搁在桌脚,连忙去往顾淮之的房间,推开没有合严实的门。
“顾淮之……”苏晚看清楚里面的情形,话音戛然而止。
男人站在床边,沾着水珠的手指解开腰带,捂得严实的襟口骤然一松,下颔线条流畅的蜿蜒至精致的锁骨。
苏晚猝不及防看到这一幕美色,吞咽了一下口水。
顾淮之仿若未闻,神色专注,慢条斯理地将外衫脱下来,紧接着底衣……
“嘭——”
苏晚猛地将门给合上,心脏砰砰砰快速跳动。
热气不断往头顶翻涌而来,苏晚脑子里全都是刚刚看到的修长脖颈,性感锁骨,似在诱人咬一口,留下一排齿印。
苏晚龇一龇牙,突然冒出一个念头,好像不是不可以过一辈子?
“吱呀”一声,门在身后打开。
苏晚尴尬地转过头去,对上男人冷若冰霜的面庞,他换上一件陈旧的长衫,她讪笑道:“顾淮之,你弟弟明天要去西河书院考试。”
顾淮之面无表情,微微颔首,越过苏晚径自去厨房。
苏晚咬一下嘴唇,觉得她把这个男人给惹毛了。
想到这个男人真的把她当媳妇儿,还给她买烤鸭,回来听见她要跟野男人跑就算了,她也是随时想拍拍屁股走人,是不太地道?
苏晚心虚地溜进厨房,顾淮之舀两瓢面粉装在盆里,看这架势俨然是做面皮,她的良心痛了一下。
“大嫂,你来了!”顾宝珠扬起小脸,清脆的说道:“大哥跟二哥睡一个房间,二哥马上要去书院念书,他们住在一起,大哥会打扰到他学习。大家都说成亲的两个人要住一个房间,你跟大哥住一起?”
一道惊雷劈下来,苏晚惊恐的看向顾宝珠。
顾家只有三个房间,顾宝珠跟顾母住,顾景云跟顾淮之住,她一个人占一间。
“好。”顾淮之应下来,似笑非笑地看向苏晚:“你尽到一个妻子的职责,我也该尽到一个相公的职责。”
那、那也不用从同房开始???
苏晚吱唔道:“你不用勉强。”
“你勉强?”顾淮之反问。
“……”苏晚呵呵笑。
这不是废话吗?
“大嫂,我跟二哥去给大哥搬东西。”两个小家伙不等苏晚拒绝,搁下手里的盆,撒丫子跑出厨房,趴在门口,对顾淮之挤眉弄眼。
大哥,我们能帮的就这么多了。
其他看你的了!
顾淮之:“……”
苏晚每一根头发丝都透着尴尬,独自面对顾淮之,怎么都觉得别扭。
似乎从两个小家伙提出她跟顾淮之一起住开始,两个纯洁的男女变得不纯洁了。
“咳……”苏晚商量的语气问:“顾淮之,你看……这孩子还是不要太惯着了?”
顾淮之目光薄凉的睨她一眼:“他们以前不敢在你面前造次。”
“……”
行吧,她惯的。
顾淮之上下扫她一眼:“你不必担心我对你做什么,我还没到饥不择食的地步。”
苏晚顺着他的视线,默默看一眼自己胸口丰厚的本钱。
目测有c。
他居然嫌小??
苏晚觉得自己受到侮辱了,冷笑一声:“不就是睡一个屋,吃亏的不定是谁。”
顾淮之:“……”
大话放出去了,苏晚胆挺怂的。
上辈子没交过男朋友,更别说跟男人睡一张床。
吃完饭,她就拎着柴刀,背上竹篓去山里采药去了。
天黑下山,草草吃完晚饭,又躲进杂房处理药材,心神不定,一会儿趴在窗户上,看看她的房间油灯可还亮着,一直到子时的时候,房间的灯总算熄灭。
她随之吁出一口气,再不能磨蹭下去,不然顾淮之准得笑话她。估算着顾淮之该睡了,她从竹竿上收下衣服去洗完澡,蹑手蹑脚的推开门,慢慢地探进去一个脑袋。
顾淮之懒懒散散的倚靠在床头,屈起一条腿,一本书搁在腿上,低着眉眼,朦胧的月光笼罩在他的脸庞,侧脸线条柔和。
他听到响动偏头望来。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嗨~”苏晚举起一只手挥一挥,干巴巴地说道:“好巧,你还没睡。”
“不巧。”顾淮之将书合上,抬手将床头柜上倒扣的四方木箱揭开。
昏黄的灯光流溢满室,藏匿在黑暗中的苏晚无所遁形,脸上所有的细微表情全都暴露在他眼皮子底下。
顾淮之唇角上扬:“在等你。”
“……”
苏晚瘫着一张脸,这狗男人故意将她逮现行?
她恼羞成怒,顾淮之都不在意,她矫情个啥劲儿?
苏晚蹬掉鞋子,故意从顾淮之身上爬到里面去,最好把他给气走。忽然男人屈起的腿放下去,苏晚撑在床榻上的手肘一弯,重心不稳地栽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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