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守鹤听着两人说相声般,你一言我一语满满的污秽,不禁脸色铁青,怒斥道。
“卫渊,梁俅尔等别欺人太甚,真以为我汪家是泥捏的?”
卫渊亮出汪滕签下的抵押汪小云契约:“我有理我怕谁?你儿子把你女儿抵押给我十万两,白纸黑字写得明明白白,我来讨账天经地义。”
汪守鹤只看了一眼抵押契,对身旁管家道:“汪滕呢?”
“回老爷,滕少爷回家后就把自己锁在卧室中,到现在都不见人影!”
“让他滚出来对质!”
很快管家小跑回来:“老爷,房间里没人,滕少爷好像提前跑了。”
汪守鹤气得脑门青筋直冒,双眼死死瞪着卫渊:“我女儿你带不走,钱也不会给你,滚吧!”
“卧槽,玩横的?本世子会怕你?”
卫渊掐着腰,对侍卫们大喊:“给本世子把这锦衣候府砸了,谁敢阻拦就往死里打,打不过就让玉饵动手。”
汪守鹤一指卫渊:“竖子尔敢!”
“你他妈看老子敢不敢,我爷爷刚立下不世之功,我他妈眼里还有谁?况且我有理,我怕谁!”
卫渊嚣张跋扈地说完,大手一挥:“砸!”
侍卫们开始动手在院落里打砸起来,各种奇花异草,假山游廊全都遭了殃。
梁俅特别吩咐,把金鱼池里面的,所谓的风水锦鲤弄上来烤了……
卫渊抓住汪小云的头发,另一只手在胸脯上捏了一把。
“啥玩意啊,溜平,还不如梁俅的大呢……”
说着对喜顺道:“现在她是我的婢女,把他给老子扒光,然后摔在马车后面,脖子上挂个汪府千金的牌子,游街示众!”
喜顺二话不说,上去就开始撕扯汪小云的衣服。
汪守鹤气得双拳紧握,但看着卫渊身旁江玉饵却又不敢上去。
“卫渊,你这样做可想好了后果!”
卫渊晃了晃手中的抵押契:“啥后果我听听,而且你汪家再牛逼,能同时报复卫家和梁家吗?”
汪守鹤眉心紧蹙,他知道卫渊说得没错,卫渊虽不是个东西,但卫伯约还活着。
老将镇国,只要卫伯约在一天,就没人敢在明面上动卫渊。
至于梁家虽是一家废物,可出了个金凤凰,梁红婵,镇守戍边,大有拥兵自重的意思,就连皇帝也不敢轻易得罪。
就算这俩货把事情做得再绝,两个世袭罔替的国公家,皇帝最多也就是和稀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汪守鹤无奈摇头,对卫渊道:“让所有人住手吧,你直接说想要多少钱!”
卫渊伸出两根手指:“二十万两银子!”
“放肆,卫渊我看你是小辈,与你和颜悦色,可你竟不识抬举狮子大开口……”
没等汪守鹤说完,卫渊拿出清河雅苑的房契,地契。
“忘了与汪叔说了,你儿子把清河雅苑也输了,想要赎回来吗?”
王守鹤嘴角抽动,本以为汪滕把妹妹输了已经够过分了,没想到他竟然把清河雅苑也输了。
不说清河雅苑日进斗金,是汪家明面上最赚钱的买卖。
汪家背地里还是盗墓摸金九门的掌权家族,不少在墓里挖出来的金银珠宝,古董翡翠都要靠清河雅苑洗白,所以这场子对汪家非常重要。
卫渊一副吃定你的模样:“我最尊重的汪叔叔,清河雅苑的事往后挪挪,现在谈的是汪小云,二十万两银子你给还是不给,不给的话,清河雅苑你也别谈了。”
“好,二十万两银子我给,现在谈谈清河雅苑吧。”
“一码归一码,先把钱这笔账的钱给了!”
汪守鹤摆摆手,很快管家捧着个装满银票的箱子走来。
梁俅见钱眼开的,连忙一把抢过……
卫渊把抵押契约交给汪小云,后者衣冠不整地把契约撕个粉碎,扑到蔡堃的怀中失声痛哭。
“卫渊,现在可以谈谈清河雅苑了!”
“别急啊汪叔,咱们还有些话,得聊啊。”
卫渊拿出汪滕签下的,抵押未婚妻文月丹的契约。
“还有?这小子输了多少?”
汪守鹤终于知道王腾为什么会跑路了,如果他不跑,现在自己肯定把他的腿打断,让他这辈子都跑不了……
“这抵押契你应该去找文太师,找我汪家作甚!”
卫渊一副滚刀肉的样子道:“我得讨要嫁妆啊,文太师之前把嫁妆都送来了,如今这丹妹妹归我了,所以他们文家的嫁妆你得还我。”
“卫渊你真以为我汪家好欺负不成?”
卫渊再次拿出清河雅苑的房契,地契:“这玩意你还赎不赎了?嫁妆虽然不少,但你汪家也不缺这点,二十万两银子赎汪小云你都拿了,这可是最后一哆嗦。”
汪守鹤记得文太师送来的嫁妆可不少,折合银子足足有五万两。
但五万两和清河雅苑比,连个屁都不算。
“我保证你这钱有命拿,没命花!”
汪守鹤心中暗自发狠,对管家摆手道:“把嫁妆清单拿出来,然后再去账房拨五万两银子出来。”
钱拿到手,卫渊把抵押契交给汪守鹤,后者面沉似水地道:“这清河雅苑……”
“汪叔别急,咱还得聊啊。”
说着卫渊又拿出人形何首乌的抵押契……
汪守鹤城府再深,此时也恨不得把王腾抓回来,打断双手双脚!
“汪叔您看,这何首乌跟清河雅苑比,就是一粒小芝麻,当然这次我不要钱,就要药材,听说这玩意入药能壮阳!”
汪守鹤紧咬牙关,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给他拿!”
很快管家捧着个紫檀盒,小心翼翼地走过来递给卫渊。
打开盒盖,可以看到其中有一株绑着红绳的人形何首乌,甚至都有了五官雏形。
“的确是好东西。”
卫渊满意地把何首乌藏好,看向汪守鹤:“先别提清河雅苑,汪叔,咱还得聊啊!”
“还聊?那逆子到底输了你多少?”
当卫渊拿出灵棺芝的抵押契后,汪守鹤瞳孔极度紧缩。
“这东西我们家也没有,冤有头债有主,你去找汪滕要……”
没等汪守鹤说完,一名身材瘦小,双眼闪烁精光的侍卫跑过来。
此人曾是卫家军中的打探,侦查的斥候,后来因为一条手臂受伤,被从前线调回来,在卫府工作。
“确定位置了?”
斥候点头道:“我刚刚偷偷跟踪管家到祠堂,汪家的藏宝室应该就在祠堂下面。”
卫渊微微一笑,看向汪守鹤:“今天这灵棺芝你就是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
“尔敢!”
“你看我敢不敢!”
“去汪家祠堂,谁敢阻拦,直接往死里打!”
看着卫渊带人前往祠堂,管家满脸惭愧的道:“老爷,是我不小心……”
汪守鹤微微摇头:“这卫渊一步一个圈套,显然最终目的就是为了灵棺芝,别说是你,就连我也中了他的计。”
“那现在怎么办?”
“还有一炷香的时间,周都统就会带兵赶到,到时候这小子也就横不起来了。”
“你要相信我汪家的机关术,这小子就算有点小聪明,也无法再一炷香的时间破开机关。”
卫渊进入汪家祠堂后,并没有让人分散搜索机关,而是下令让侍卫们以刀代替撬棍,把铺地的厚重石板全都撬开。
梁俅不解地问道:“渊哥,为什么不找机关,反而要撬石板?”
“汪家藏宝密室也不能建在天上,肯定就在地下,他们家世代挖坟掘墓,做这些机关暗道是他们的强项,我们没必要费那劲寻找,直接都他妈拆了省时省事。”
刚刚拆掉一多半的石板,就听到有侍卫大喊。
“世子,有发现。”
卫渊走过去,发现这块石板下面有滑轮。
让侍卫给江玉饵拿个金瓜大锤:“玉饵,用尽力气往下砸,回去给你弄好吃的。”
“就昨天的鸡就行!”
“行,给你弄二十只鸡!”
江玉饵撸胳膊挽袖子,手持金瓜大锤,流淌着口水,狠狠的朝向地面砸去。
轰~
一锤下去,整个祠堂都跟着晃三晃,正当中的汪家灵位变得东倒西歪……
不得不说这汪家的确有点东西,凭借江玉饵的力气,足足砸了十几下,才将机关砸穿。
一米多厚,用类似水泥的东西制作而成,而且内部还有生铁钢筋加固。
卫渊直接让侍卫下去,但凡能看到的东西,全部搬上来。
一米多高的红珊瑚,拳头大小的夜明珠,红宝石,各种顶级药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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