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杨琏真迦,哈奴曼这种级别的高手,仅剩的百名妖僧也全部战败,被活捉了三十多人。
卫渊对天魔十八骑道:“全杀了!”
捕快们想阻拦,但却又惧怕十八骑的凶名。
老石犹豫地上前:“义父,六扇门的悬赏活捉比尸体给得多,您这样做让兄弟们心里,多少会有点怨言……”
卫渊轻拍老石肩膀:“你猜猜上面那群女居士,为什么心甘情愿被他们弄?”
“因为被洗脑了啊。”
“那我再问你一个问题,当年你入室盗窃,分别发现了一两黄金和一辆白银,你选择拿哪个?”
“黄金!”
老石回答完,忽然改口:“不对,还选择鸡毛,我都要!”
老石明白过来:“既然能洗脑献身,那就肯定也会愿意出钱!”
“想通了?那就去吧。”
老石就像一条狗,趴在地上,开始在圆厅寻找起来。
“老石,你他妈中邪当狗了?”
“你懂鸡毛,如果没意外这杨琏真迦的目标,就是建宗门,收罗门徒,然后打回吐蕃,这些需要啥?钱啊!”
“卧槽,你是说有藏宝库!”
“肯定的!”
所有捕快听到钱,纷纷加入寻找机关。
很快,一名捕快指着身前墙壁:“这后面是空的,但开启的机关没找到。”
卫渊对江玉饵使了个眼色,后者摇摇头:“世子你眼睛不舒服吗?”
“呃……我让你去把门砸开!”
“那你早说啊,眨眼睛干啥,我也不会眼皮语!”
江玉饵随手抱起一口棺椁,狠狠朝向岩壁砸去。
轰隆~
棺椁爆裂,岩壁出现了裂纹。
江玉饵又抱起第二口棺椁。
就这样连续砸了五口棺椁,才将厚厚的岩壁砸碎。
随着岩壁破碎,顿时珠光宝气,霞光异彩。
众人站在门口,借着油灯的亮光可以看到,其中堆满了黄金白银,珠宝翡翠等值钱玩意。
“发财了,发财了!”
老石激动地跑到卫渊身边:“义父,我们偷偷拿十分之二,剩下的上交朝廷……”
“为什么拿出十分之二,全分了不好吗?”
“啥?全分?”
抄家这种事六扇门没少干,也是最爱干的差事。
从账款里偷拿一点,大头给大官,他们也都能喝点汤。
这已经属于众所周知的潜规则了,可他们万万没想到,卫渊的胆子竟这么干,敢把全部都贪了……
卫渊扫了一眼藏宝库,黄金白银,加上珠宝翡翠这些,都兑换钱,大概能有二多万两银子。
“这次任务兄弟们都辛苦了,所以我一分钱不要,分出一部分给牺牲的兄弟家里送去,剩下按照这次任务表现论功行赏,交给存孝去干吧。”
“卧槽,义父我不是耳洞拉稀,听错了?”
“你真一分钱不要?”
“当然。”
卫渊退后两步,一群捕快争先恐后地冲过去:“吕队长,我杀了十个!”
“我杀了十二个……”
武闵犹豫着,跑过来跪在卫渊身前。
“世子,之前是小人误会您了,要杀要剐……”
卫渊随意摆手:“我名声臭,被误会很正常,赦你无罪。”
武闵仿佛下了某种决定,对卫渊连磕三个响头。
“世子,小人愿意追随您,虽我没本事,但可以为您挡箭,为您去死,还请世子收留。”
“在我身边很危险,不适合你这种普通人,所以等会你也去分一笔钱,回家过日子吧。”
冷秋霜过来搀扶,卫渊摇头:“没事,不过骨折罢了,被江玉饵按摩时,频繁骨折,我都习惯了……”
随着二人离开,跪在地上的武闵双拳紧握,老石将二十两银子放在他身前。
“小子,义父说的没错,别看他身居高位,可身边却是遍布危险,你就是个普通农户,跟在他身边绝对死的很快!”
“拿着钱回家,老婆孩子热炕头,美滋滋。”
“不,我一定要报答世子,欠他的这条命,我武闵发誓一定会还!”
“这孩子不听劝呢。”
老石无奈摇头,再次双眼放光地跑进宝库……
卫渊都想不到,今日他的善举,未来让他麾下多了一位誓死效忠,可位列武庙的千古名将。
另一边,公孙瑾对卫渊用唇语道:“世子,你本应该分一笔银子,钱对你非常有用。”
“钱对谁没用?”
卫渊笑着轻声道;“有了这次事情,他们也算是有把柄在我手上,未来做什么都很方便。”
“况且我们已经拿到最贵重的东西,没必要再和他们抢这些钱。”
“最珍贵的东西?”
卫渊拿出黑色小旗:“所谓怒岔金刚,就是基于信仰和心理暗示,培养成为没有思想的死士。”
“身为外族不会修炼,单凭肉身的强度就能给卫家军带来很大麻烦,可见他们的力气有多大。”
“身体被药水浸泡,增大力气的同时,没有疼痛神经。加上修炼圣佛宫的炼体之法,不说刀枪不入,水火不侵也差不多。”
“这可是天生扛大纛好苗子!”
“大纛!”
公孙瑾当然明白,所谓大纛就是军旗,那是一个军队信仰和目标的象征。
两军交战,一旦大纛旗倒下,意味着主帅放弃了抵抗或已经死亡,全军军心涣散、溃败不堪。
所以大纛旗卫都是军队里的精锐中精锐,守护大纛的同时,也是在中军位置保护主帅的护卫。
公孙瑾看了一眼站在原地的一百多名怒岔金刚:“不惧死亡,没有疼痛,的确是最佳的大纛旗卫!”
“义父,有发现!”
老石捧着一个骷髅头,屁颠屁颠地跑过来。
“嗯?”
卫渊好奇看着老石手中骷髅,这骷髅只有半个,做成酒碗的样子,边缘处包银,上面还镶嵌着各种各样名贵的宝石。
“这是骷髅杯?”
骷髅杯,多个少数民族的军功的象征。
国内外都有记载,将战败将领的人头做成酒杯,是胜利者显示自己功绩的方式。
“好像叫什么嘎巴拉碗,在藏宝室发现的,旁边还立着个石碑,记载着它的来历。”
老石说到这,欲言又止地看向卫渊:“上面写的是,这…这碗的头骨,是卫青……”
“啥玩意?卫青?把我老祖宗的人头做成酒碗了?”
卫渊看向王玄策手里的赤月九龙盘。
根据家谱记载,前朝建国初期,吐蕃来犯,卫家老祖卫青,就是手持这把枪,打得吐蕃溃不成军,后又一路打到吐蕃都城,让其俯首称臣,当了整整一个朝代的附属国。
卫渊对着没了双臂的杨琏真迦就是一脚:“妈了个巴子的,把老子的祖宗坟给盗了?还他妈把我祖宗的脑壳做成酒碗!”
“洒家贵为国师,怎能做出挖坟掘墓的恶心勾当,这两样都是别人送给洒家的!”
“不用问,肯定是汪家干的……”
张龙赵虎把写完的报告交给卫渊:“老大,这样写你看可以吗?你点头之后,我发下去让兄弟们对一对,避免有心人分开盘问,露了马脚。”
卫渊大致看了一眼,基本与实情无差,只是多了卫渊敏锐嗅觉,英明指挥的过程,以及妖僧都是死士,奋死抵抗最后只能全部歼灭,未留活口。
卫渊满意点点头:“记得再和兄弟说一声,如果有人盘问,就说有人打着我的旗号招摇撞骗,所以我才带队去抓人,误打误撞碰到杨琏真迦。”
“整个过程我都在看戏,全场吕存孝指挥,事后我威逼你们写上我的功劳。”
张龙赵虎两兄弟点头答应后,犹豫着对卫渊道。
“老大,这些天接触我们发现你人真的不错,没有外界传得那么不堪,你为什么不借此机会为自己正名呢?”
卫渊看着张龙赵虎两兄弟,笑着打趣道:“纨绔不代表没朋友,仁义礼智信忠孝廉耻勇,我就占了个义字,所以今后和本世子好好处,处不好就找找自己的原因。”
二人走后,搀扶卫渊的冷秋霜柔声道:“卫渊哥哥,我也好奇你为什么不把功劳揽自己身上。”
卫渊用手轻刮冷秋霜高挺的鼻梁:“南昭让我当副指挥使,是想借我之手把六扇门的水搅浑,然后重新洗白,让它重新姓南,所以只有让手下人对我怨声载道,才是他想要的政治正确。”
冷秋霜听得一知半解,卫渊继续解释道:“这世上帝王,大体可分为三种,明君,暴君,还有昏君。”
“南昭帝属于什么君?”
“三者融合,他心狠手辣但却又想当明君,可惜昏庸无能,擅妒,好猜忌,异常自大,很多时候他的小算盘,那群门阀世家清楚得很,就是配合他演戏罢了。”
冷秋霜恍然大悟地道:“说白了,他南昭帝是既要,又要,还要,可惜能力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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