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最特殊的,无可取代的,她的一切盛远山都能接受。
景宪之问他是否喜欢颜凉榆时,他认真又慎重点点头:“很喜欢。”
景宪之却笑起来:“舅舅懂什么是喜欢吗?”
盛远山安静看了他一眼。
景宪之:“珠珠儿有很忠心的佣人,也有朋友,她不需要额外的喜欢。她缺的,是男人对她的喜爱。”
“我不是男人?”
“我能给她的快乐,舅舅给不了,不管你是不是男人。”景宪之道。
盛远山冷笑了下:“你什么都知道。”
景宪之:“我没有贬低你的意思。我只是说,你对女子并无欲望。”
盛远山沉默。
车子到了盛府门口,景宪之停下车。
他和盛远山都没下去。
他问盛远山:“舅舅说喜欢珠珠儿,那你想象过她衣衫不整是什么样子吗?”
盛远山倏然发怒。
他冲景宪之的脸,打了一拳。
景宪之吃痛,没还手。
“你那些下流的话,不要说她。”盛远山怒道。
景宪之挨揍的面颊,一开始麻木,而后火辣辣的疼。
他听到他舅舅说“下流”这个词,忍不住笑起来。
“你真是输得彻底,而你还不知道自己输在哪里。”景宪之大笑,“舅舅,别争了,你赢不了的。”
颜凉榆让张南姝打听下景宪之打架一事。
张南姝满口答应。
也不知张三小姐怎么打听的,她极有可能是直接去问景宪之了。
以至于,这天黄昏时候,景宪之来了松香院。
“……听说你很担心,特意过来给你瞧瞧。”他笑容很足,梨涡深深看向她,“瞧见了吧,没事。”
嘴角发青、微肿。
这一拳头,盛远山是用了力气的,只怕牙齿都酸疼。
颜凉榆很想说,她并不担心。
然而,她却说不出口。平心而论,他待她有很好的时候,她无法对着他幸灾乐祸。
“我看看。”她上前。
水润眸光里,闪动着几分情绪,比最好的止疼药都有效。
景宪之心中柔软,凑近她几分,将头微微低下。
呼吸中有淡淡烟草的清冽,灼热滚烫。
他像个暖炉,无时无刻都在彰显他的存在感。
颜凉榆忍着情绪上的异动,轻轻按了按他的伤处。
“……不算严重。”颜凉榆说,“我这里有很好用的化瘀药膏,你拿去擦,两天就能消肿。”
“这点小事,还擦药,娘里娘气的。”景宪之笑道。
颜凉榆:“我还以为你想早点好,早点去营地。”
——迫不及待赶他走。
景宪之一把将她搂抱住,坐在她沙发上,“我明天就要去了,估计得十天半个月才能回来。”
颜凉榆没挣扎,手指又抚上他唇角的淤青:“不怕别人瞧见了?”
景宪之:“旁人瞧见了,我就说床头嗑的。”
颜凉榆:“……”
“珠珠儿,周君望的歌舞厅开业小半个月了,捧红了一个歌星,叫什么‘云容’,那种死贵的红玫瑰,她一晚上收到几百支。”景宪之说。
颜凉榆对歌星、影星了解不多,只偶然看看报纸,瞧见一二。
“云容”这个名字,并没有红透宜城。大概是昙花一现,很快落幕了。
“要不要去看看她?”景宪之道,“我临时去加个包厢,就咱们俩,也赶个时髦。”
颜凉榆:“你真是土包子,歌舞厅不是戏院,包厢并非最贵的位置。最贵的,是靠近舞台第一排的座位,近距离看歌星和舞女。
等她们唱完了、跳完了,还需要下来给第一排的客人陪酒。楼上包厢,都是给有钱但没什么势力的冤大头准备的。”
景宪之忍俊不禁,低低笑起来。
他更加用力搂抱她:“大小姐懂得好多。带我去见见世面,可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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