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风嘴角抽了抽,“你说呢?”
“哎……”程书意又叹了一口气,瘪了瘪嘴,小声嘀咕道:“我这不是为柔蓝姐担心,心烦的嘛。”
一听到宋柔蓝的名字,徐长风不由得紧张了起来,“柔蓝姑娘?她怎么了?她的伤还没好吗?”
他这一连三问,可把程书意黑看乐了。
她微微眯起了眼睛,走到了徐长风的面前,似笑非笑地说道:“表哥,怎么一说到柔蓝姐你就这般紧张,你吃不会是……”
还没等她把话说完,徐长风便赶紧打断了她,“我这是关心朋友,你莫要乱想。”
“嘁,口是心非。”程书意偷偷笑了起来,“你这嘴啊,比家里养的鸭子还硬。”
“你别那么多废话了,快说说,柔蓝姑娘到底怎么样了?”
“好啦,不逗你了。柔蓝姐的伤虽然已经好了,但是,在手臂上留下了好大一块伤疤,顾大哥已经有了治疗这伤疤的方子,可是,现在少一味束芳草,怎么也找不到,哎……”
说着,程书意又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那束芳草到底长什么样啊?”
束芳草?
徐长风瞳孔猛地收紧,于是,他便疯狂地翻找起了手中的药草集,终于,找到了束芳草的那一页。
他不由得笑了起来,果然,他没有记错,他就是看到这本药草集上有束芳草的记载。
于是,他连忙招呼程书意,“书意,你快过来看看,这就是书中记载的束芳草。”
“哪里!哪里!我瞧瞧!”
程书意欢呼雀跃极了,一蹦一跳地绕着书桌来到了徐长风的身边。
药草集上画了束芳草的图示,只见那束芳草长着细细长长犹如长剑一般的叶子,中间长着一朵开着三瓣花瓣的花。
“咦?”
程书意惊讶地眨了眨眼睛,“表哥,这束芳草……怎么那么像我们乡下后山里长着的三瓣花呀?”
“你也这么觉得吧。”
徐长风的眼里露出了欣喜的神色,“村里的人对药草并不熟悉,所以不知道这就是医书记载的束芳草。为了稳妥起见,我现在就去杏林医馆找顾大夫,与他商量商量。”
说完,他便连忙起身,小跑着出了书房。
“诶……表哥你……”
程书意的话还没说完,他已经跑没影儿了。
于是,她捂着嘴笑了起来,“瞧瞧这猴急的模样,还说不是紧张在意柔蓝姐呢。不行,我也要把这好消息告诉意欢姐她们才行。”
此时的东郊别院。
书房内静谧如画,阳光从雕花窗棂里透进来,犹如一层薄薄的金纱笼罩着屋里。
一切都变得温柔又可爱。
宋景澈直挺挺地坐在窗台下,坚毅的脸庞犹如刀削一般,剑眉斜飞入鬓,那一双澄澈的双眼透着柔情。
他微微仰起头来,阳光洒在他俊朗的脸庞上,泛出一层柔和的光晕。
他在天都待了快一年了,时间让他多了一些稳重,但身上那股子纯净的少年气却丝毫未减。
冷意欢身着一袭月白色长裙,坐在他正对面的书桌前。
她手执画笔,朱唇轻抿,眉眼含笑,专注地在画纸上描绘着眼前之人。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那画纸上便渐渐浮现出了宋景澈的模样,栩栩如生。
此时,窗外的微风徐徐,吹起了冷意欢两鬓的发丝,那画面美得如梦似幻。
宋景澈看着看着,都看痴了。
忽而这时,冷意欢微微抬眸,看了他一眼,笑着说道:“累吗?”
宋景澈已经这般坐着,一动不动快一个时辰了。
他保持着姿势不动,暗暗动了一下筋骨,爽朗一笑,“不累,一点儿也不累。”
“你再等一会儿,很快就画好了。”
宋景澈温柔地笑了笑,“我没事儿。对了,娘在家书中说,爹喜欢你画的丹青,你怎么突然想起来画我了?”
冷意欢轻轻一笑,“你没看出来吗?宋夫人的意思是,他们二老想你了,所以我便给你作一幅画,让人送去溪台,他们便可睹物思人了。”
宋景澈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个意思啊。”
“画好了。”
这时,冷意欢终于放下了画笔,心满意足地看着自己的画作。
“让我瞧瞧。”
宋景澈也站了起来,伸了一下懒腰,便怀揣着好奇之心,来到了冷意欢的身旁。
看着画中之人,宋景澈感觉自己就像是在照镜子一般,不得不惊叹冷意欢的画技。
再仔细一看,画中之人眉眼带笑,宋景澈不由得笑了起来,“意欢,你怎么把我画笑了,我怎么记得,我方才没有在笑啊?”
“没有吗?我明明看见了呀。”
冷意欢抬起头来,正好与宋景澈温柔如水的眼神撞个满怀。
她的心猛地一动,犹如春风吹过心尖,暖暖的痒痒的。
她眨了眨眼睛,两人四目相对,似有无尽缠绵的柔情在空气中传递着,气氛烘托得恰到好处。
两人之间似乎有什么牵引一般,竟都不自觉地朝着对方靠近,靠近……
突然这时,一道欢快的身影窜到了书房里,“意欢姐,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啊!”
程书意一边说着,一边跑了进来,话还没说完,便看到了此刻浓情蜜意的二人。
她顿时吓了一跳,暗自懊恼着:哎呀!来得真不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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