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砚书微微一笑,“若不是今日亲耳听闻,我都不敢相信,这话会出自你之口。你不是一向不护短的吗?说到这……”
说着,他的脸上浮现了八卦好奇的神色,“我当真好奇,你与这宋知也是何关系,竟这般为他打算。”
宋景澈低下头来,勾唇轻笑,“你就当他是我的小舅子吧。”
“小舅子?”李砚书疑惑地皱了皱眉头,“据我所知,他只有一个姐姐,是芳菲阁的柔蓝姑娘啊。”
“意欢和柔蓝姑娘是好姐妹。”
“呦!原来是为了冷小姐啊。”李砚书笑得更欢了,“这么说,你们二人好事将近了?”
宋景澈脸色微红,推了他一把,“你这小子,我在跟你说正经事呢,你扯到一边去干嘛?”
“好好好,言归正传,你放心,其实不用你说,我也会照看好知也的。他是个人才,胆大心细,脑袋活络,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帮手,他日必成大器。而且……”
说着,他突然一脸严肃认真地看着宋景澈,“天都城的这趟浑水,更是需要他这样的人才来激浊扬清。”
宋景澈从他的眼里看得出来,李砚书对宋知也是真的欣赏。
宋景澈笑了笑,“行,这样我便放心了。既然事情已经谈完了,那我就不打扰你了。”
说完,他便起身要走。
“景澈!”
突然这时,李砚书喊住了他。
“何事?”宋景澈回头。
李砚书走上前去,面露忧色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到危险,你如今做的事更是危险,你可要保重,千万不要出事。”
有些话不用明说,做兄弟的已经懂了。
“放心。”宋景澈微微勾起了一边的嘴角笑了起来,露出了一如既往的灿烂笑容,“你等着喝我的喜酒吧!”
……
谢之遥在天牢畏罪自杀之后,紧接着,谢府也被抄家查封。
谢府上下全部被赶出天都城。
这对于从小养尊处优的谢涴卿来说,犹如从云端坠入了泥坑里。
这是她无法接受的。
于是,在被赶离谢府那里,她偷偷在身上藏了一些珠宝首饰。
不想,却在府邸门口,还是被搜了出来。
誓死要保护这些她下半辈子赖以生存的钱财,便和衙差发生了争执。
手忙脚乱之下,她头上戴着的用来遮住丑脸的帷帽落下,那张恐怖丑陋的脸庞顿时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围观的人群见着,皆是被吓了一跳,倒是有一口凉气。
“天啊!天啊!好丑的一张脸!”
“太吓人了!快点把眼睛闭上,不然,今晚恐怕要做噩梦了!”
“这谢家小姐究竟是造了什么孽啊?先前只听说她的脸毁了,没想到竟然毁得这么彻底。”
“呵呵!这还用说,自然是因为他们一家子做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了,遭报应了呗。”
“就是!他们一家子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东西!那个谢大人不知道贪了多少钱,害了多少条人命,他就这么死了,还真是便宜他了!”
“说的对!这害人的东西!赶紧滚出天都!”
“滚出天都!”
众人越说越气愤,也不知道是谁先开了头,竟然将一堆烂菜叶子朝着谢涴卿的身上扔过去。
其余人等也有样学样,大家扔得不亦乐乎。
谢涴卿被这阵仗给吓到了,赶紧抱头鼠窜,用袖子捂着脸逃走了。
这是她这辈子过得最屈辱的一日。
此时,不远处的马车里。
林朝遥撩起了车帘,看着外面热闹的场面,真是恨不得也过去跟着大家伙一起扔菜叶子。
她的脸上扬起了兴奋的笑容,转过头来,看着冷意欢,说道:“意欢姐,看看她那狼狈的样子,还真是大快人心啊!知也办事果然靠谱!”
冷意欢微微倾身,眸光透过马车的车窗往外瞧了瞧,正好看到了谢涴卿落荒而跑的背影。
她微微勾起了一边儿的嘴角笑了起来,轻声说道:“善恶到头终有报,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林朝遥愤愤不平地说道:“她这种人啊,只有死了才不会祸害人呢。”
冷意欢闻言,微微蹙眉,“或许,她也活不了多久了。”
“啊?意欢姐,你……”
林朝遥眨了眨眼睛,以为冷意欢有了什么计划。
冷意欢却是摇了摇头,“谢之遥的死不简单,那幕后之人既然能让他死在天牢,定也会斩草除根。”
说完,她便对着马车外的凌风说道:“回去吧。”
翌日。
天微亮,林朝遥便拿着一张纸条兴冲冲地来找冷意欢,“意欢姐!意欢姐!”
冷意欢笑着招呼,“什么事儿这么高兴,快过来一起吃早饭。”
林朝遥坐在她身侧,将手中蛛网传来的消息递给了她,“意欢姐,果然如你所料,谢府的人一离开了天都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已经被灭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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