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里的几天,苏眠月一直在准备出庭的事。
不过这一次她不是律师,而是被告。
燕贺宁见她坐法庭上一脸紧张,不由得轻笑出声,“我的能力你还不相信吗?放心吧,这一次肯定不会让她有机会脱罪。”
苏眠月笑笑,也不是紧张,只是——
在看见姜皎皎被人押上来的时候,那种异样的心情达到了顶峰,她想冲上去,亲手撕碎眼前的女人,恨不得拆了她的骨头!
“开庭。”
苏眠月听到法官宣布开庭后,心情奇迹的好了许多。
深吸口气,她再度恢复冷静。
今天她穿的简单,楚玥本来提议她穿大红色,气气姜皎皎,也能庆祝今天这个好日子,但还是被她拒绝了。
她穿了件珍珠白的真丝衬衫,花苞状的袖口将她手腕衬的更纤细,腰后有设计成蝴蝶结模样的系带,下身配了一条紫色的半身裙,韵味十足,又颇具气场。
她不必刻意打扮,就这么坐在那,就足以显露出气场。
姜皎皎比上次还要憔悴许多,她恶狠狠的看着苏眠月,不知道事情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明明一切都按照她计划好的往前走,偏偏苏眠月这贱人和她作对!
她想要冲过去,可手铐和脚镣束缚着,她行动也不便,检方也不是吃素的,她就想要折腾,也只能在心里想想。
尤其在听到他们说,苏眠月的代理律师是燕贺宁时,姜皎皎只觉得心如死灰。
这一场官司打的很快,毕竟证据确凿。
不管是几年前找人绑架苏眠月的事,还是后来找人伪装成人贩子,拐走厉尚岩。
再或者,是安安那次差点被下药害死——
证据全都摆在明面上,所以定罪的过程顺利的不像话。
姜皎皎这辈子都别想从里面出来了。
“苏眠月,我只恨当时没有杀了你!”
“如果没有你,我一定会成为厉太太,哪里还有你的事!”
“我拥有的一切都被你给打乱了,你这个贱人,不得好死!”
姜皎皎被带走的时候还骂着,可这一切也不过是无能狂怒罢了。
燕贺宁给检方使了个眼色,姜皎皎就这么被人扣在原地,没办法,燕氏最近给他们投资重新修建了大楼,也升级了内部设备,这点要求他们还是可以满足的,但停留的时间不能过长。
苏眠月没有走过去,只是身子笔直的站在原地,眼底满是轻蔑。
“姜皎皎,你知道我当初为什么会嫁进厉家吗?”
“不是因为我和厉哲瀚感情多深,也不是因为我长得漂亮,而是因为对厉氏来说,当时的我是有用的,厉氏被人盗取了劳动成果,本来是一个死局,是我出面力挽狂澜,最后才胜诉,因为厉氏看见了我的价值。”
“说起来还真是恶心,我竟然到后来才知道。”
换句话她是在告诉姜皎皎,就算是没有她随眠月,姜皎皎也不可能嫁进厉家,因为——她对厉家来说,没有用处。
姜皎皎彻底疯了,她被带走的时候还在叫嚣着,可苏眠月已经不想听了。
“倒是便宜这女人了!做了这么多事,竟然就只是被关进监狱去!”
楚玥替苏眠月说出了心底的不快。
燕贺宁推了推眼底的金丝眼镜。
“便宜?”
“姜皎皎被分到了东城的A区监狱,那里关的基本上都是罪大恶极的女刑犯,像姜皎皎这种,身上随便拎出一个案子都让人直呼畜生的,在哪里能讨到什么好处。”
燕贺宁的话让两人心底只觉得解气,在监狱里受尽欺侮,就是想死都难。
楚玥勾着苏眠月的胳膊,“走,去吃饭庆祝一下,之后我们就去看安安,后天就手术了,这两天我可得好好陪陪小家伙!”
“要不要送你们过去?战肃这几天不在,有事也可以联系我。”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苏眠月总觉得,燕贺宁刚刚说话的时候,那眼神别有深意——
“燕律师要不要一起来?毕竟你可是今天的大功臣。”
楚玥眯眼笑着,本来也只是客气一下。
毫不意外,燕贺宁拒绝了,他推了推脸上的眼镜,“我还有事,今天就不一起了,等安安手术结束,我做东。”
他示意两人上车,奔着商场的方向开车。
“燕律师,战肃这次是在忙什么生意,你知道吗?”
苏眠月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只是问话的时候,眼神一直看着后视镜。
燕贺宁眼底划过一抹惊讶,但很快就消失不见。
“很抱歉,战氏内部的生意我也不清楚,如果苏小姐觉得好奇,不如打电话过去问问?”
燕贺宁勾唇,言语间挑不出问题,可苏眠月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算了,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没再纠结这个话题,她随便找了个借口,之后也没再说什么。
燕贺宁把她们送到商场就掉头离开。
这一次目的地直奔医院。
他去的楼层正好是安安的上一层,手揣在兜里,他大摇大摆的进了病房。
看着半靠在床上手上还输着液的男人,他没忍住轻笑出声。
“你说你,做好人好事也这么憋屈,为什么不直接跟她说捐献骨髓的就是你?”
战肃抬头看过去,眼底猩红,还带着疲惫。
从昨天到现在,他几乎都没怎么合眼,这几天他一直都在忙公司的事,必须要保证那些人被压着,没办法再找事,不然他躺下了,他担心别人护不住小月。
“还不是时候,她会愧疚,会因为愧疚而选择和我结婚。”
“可我想要的不是她的愧疚,我想要她遵从自己的内心,真的相信爱情,想嫁给我。”
战肃提到苏眠月的时候,眼底满是柔色。
燕贺宁叹口气,走到床头边,顺手拿了颗苹果给战肃削皮。
“别说兄弟对你不好。”
削完皮的苹果递到战肃面前,燕贺宁见他吃着苹果,身子靠在椅背上,把玩着水果刀,突然开口,“你也不必这么拼命,沈衡这段时间也从中做了不少事,虽然两个沈家的确有些差距,但那小子却是发了狠,在生意上连连逼近。”
“战肃,不只你一个人在护着她,何必这么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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