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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4章 又有人被割了


得不到肯定的答案,高枫可急了,扯着嗓子喊道:

“你到底是不是啊?”

“你看我像吗?”

罗竖还是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晃着脑袋,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高枫当然希望罗竖不是,如果是的话,那以后的日子可就不得安宁了,整天提心吊胆的,所以她顺着心里的想法,张嘴就来:

“不像。”

“那就对咯。”

罗竖把那些碗筷捡起来,丢进捧盆里,端着转身就往外走。

高枫突然回过神来,觉得自己刚才的回答不太对劲,又见罗竖要走。好像要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似的,蹭的一下站起来,从后面抱住罗竖,把脸贴在他的肩膀上,小声嘟囔着:

“不要当 G 产 D ,不要让担心你的人提心吊胆。”

罗竖又不傻,怎么可能不知道高枫喜欢自己,现在这话听着更像是在表白。可他的身份不能暴露啊,就算是高枫,也不能说啊。他感受着身后那温暖柔软的触感,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

“我手酸了,你快放开我,让我把碗拿出去洗。”

“不放,你不答应我,我就不放。”

高枫还挺任性的,不过其实也是挺无奈的。她在城里见多了 G 产 D 人被捕,实在不希望罗竖有一天也会像她曾经见到过的那些人一样。

“男女有别,这样不太好。”

“我才不管好不好呢。”

“高枫,我真的不适合你。”

罗竖实在是忍不住了,终于还是把他不想说的话说了出来。

高枫今天可是铁了心了,她知道罗竖是口是心非,所以手一下子就往下滑去,紧紧地抓住,一点都不害臊地说:

“你敢说不适合,那为什么会这样呢?”

罗竖万万没想到高枫会这样啊,手里的捧盆咣当一声掉到了地上。高枫这么的漂亮,他哪能不动心,他也是正常的男人,怎么会没有反应。

他也想转身,把高枫扑倒在床上,可是他不能,过了好一会,他悬浮在半空中的手慢慢的放下来,掰开了高枫的手,冷静的说:

“高枫,我就是G产D,时时刻刻处在危险中,不能和你在一起,你死了这条心吧。”

高枫彻底的惊住了,跌跌撞撞向后退去,一屁股坐在了床上。她心里不断的怀疑,也不断的否认,她不想罗竖是G产D,可现在罗竖亲口承认就是G产D,这让她仅存的一点幻想也破灭了。

罗竖是G产D,她还能喜欢吗?跟罗竖在一起,那她爹她娘岂不是真正的不同意了?高枫纠结啊,刚刚第一次抓住男人的那里,本来让她兴奋又害羞的,现在却变成了惊吓。

罗竖弯下腰,捡起滚落到一旁的碗筷,默默的走出房间,并把门给关上了。他告诉了高枫,并没有经过深思熟虑,但是他知道高枫一定会为他保守这个秘密的,他信任高枫。

要是往常,吃过饭或者睡觉前,高枫一定会刷一次牙的。可今晚她忘记了刷牙,就这样钻进了被窝里,她睡不着,眼睛瞪大着。直到那小油灯里的油已经被燃尽,光亮慢慢的暗下来,依然是睡不着,她想了很多很多。

睡不着的还有李连长呢,刚才天快黑的时候,又跑回来一个满脸满手都是血的士兵,咿咿呀呀地说着谁也听不懂的话。一检查,好家伙,这士兵的舌头、耳朵,还有裤裆里的那家伙什儿全没啦!不用说,肯定是乌桂山上的那些残废干的。当初没把那些土匪一网打尽,现在可真是后患无穷啊!

那士兵被送去文二爷那儿医治了,李连长感觉自己的裤裆凉飕飕的,赶紧让花公和张球扛着枪守在门口,自己把被子裹得严严实实的。可就算这样,他还是睡不着啊。

很显然,土匪现在是盯上他们裤裆里的这些玩意儿了,要是哪天自己也被割掉了,那还不如一头撞死得了。

提心吊胆地过了一晚上,第二天一大早,李连长就跑到那个士兵的宿舍去了。只见那士兵头上缠着破布,双脚被一根木棍撑开绑住,坐在一张椅子上,疼得直哼哼。

那名士兵正好和木旺一伙在同一间宿舍,木旺一见到李连长来了,赶忙介绍:

“连长,文大夫说了,这段时间不能让他的脚并拢,我们……我们只好把他的脚用木棍撑起来。”

这可不是李连长关心的,他扫了一眼,问道:

“是不是土匪割的?你怎么会碰上土匪的?”

“哇咦啊啊呀!呀咦嘎嘎哈,呜呼哇哇呀!”

那士兵舌头少了一截,疼得要命呢,根本说不出话来。不过他又急得不行,手舞足蹈的,想表达又表达不出来。

李连长真想一巴掌把那士兵拍死,可现在不是发火的时候,他想了想,问道:

“你会不会写字?”

“嗯啊嗯啊!”

那士兵说不出完整的话,只能一个劲儿地点头。

李连长转头对木旺说:

“快把笔墨拿过来,让他写。”

“好嘞!”

木旺应了一声,麻溜地去找笔墨了。

不一会儿,笔墨纸都找齐了,由于那士兵双脚被撑着,行动不太方便。其他人就搬来了一块板,放在了他面前。他先是伸出两根手指,又缩回去一根,咿咿呀呀说了一通,感觉实在是表达不清楚,这才老老实实地拿起笔,在那纸上写了“一个女匪,瘦,后来一个女匪,胖!”

“胖女匪,是不是上次被抓来关着的那个?”

李连长实在憋不住了,开口问道。

“嗯!嗯嗯!”

那士兵一个劲儿地点头,又一个劲儿地摇头。

连长急得抓耳挠腮,吼道:

“你快写,把事情经过全写出来,今天要是写不出来,我就把你丢进玉龙河去喂乌龟。”

“呜呜呜……”

那士兵也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害怕,哭得稀里哗啦的,眼泪跟决堤的洪水似的。他没读过多少书,写刚才那几个字就已经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不过现在能交流的方式,也就只有写字了。他没办法啊,只好又握起了笔,忍痛在那纸张上一笔一画的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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