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范菱歌的说辞,秦云都不得不感慨,这个女人是真聪明。
范文瑞跟范文礼两兄弟虽然不乐意,可眼前形势比人强。
如果不拿出一半家产,秦云说不定真会派兵抄了他们范家。
虽说秦云此举必然会被同舟会报复,可在报复之前,他们这群人绝对会人头落地。
“范家主,范菱歌这话作数吗?”
“别是唬弄殿下的吧?”
也就在这时,卢陵风在一旁煽风点火道。
“作数,作数!”
“菱歌现在就是范家的新任家主。”
范文瑞连忙擦汗赔笑道。
“范家主,卢大人说的对,范菱歌只是个女子,再说你范家口说无凭,万一不承认怎么办?”
秦云故作怀疑道。
“殿下,我范家立马就开宗祠,请族老来见证,范某今日便将族长之位移交给菱歌。”
“好,那本宫就看看,你们范家怎么交接家主之位。”
秦云说着扶着马鞍下了马,卢陵风等人也是跟着下了马。
“殿下,就这么放过他们?”沈炼悄悄凑到秦云身后道。
“不然呢,这东西本来就是假的,这帮人心里有鬼,才会被本宫唬住。”
“要不,你以为他们那么容易就范?”
秦云低声道。
他心里其实很清楚,范家的人相互猜忌,肯定也有人跟秦厉藕断丝连。
现在自己带兵上门,沈炼又说了秦厉的处境。
这帮人就算想跟秦厉勾结也得掂量掂量。
也就在秦云心里盘算着的时候,范菱歌却是被范文瑞给硬生生推到了秦云身边。
“菱歌,你先陪殿下聊聊,四叔这就去请族老,操办仪式。”
“嗯!”范菱歌一脸冷淡点了点头。
待范文瑞走后,范菱歌这才郑重朝秦云行礼。
“菱歌多谢殿下!”
“但殿下此举太冒险了。”
“弄不好会引起同舟会的警觉。”
“警觉?”秦云不解的看着她。
“殿下,范家的家主跟内库是两码事。”
“同舟会的内库,跟你们所有人想象的都不一样。”
“她们是一群人!”
范菱歌耐心跟秦云解释道。
“一群人?”秦云不解。
“嗯,本来我跟锦书也是有资格被选入内库的,可最后的考核我们没通得过。”
“最后考核?”
秦云越听越感觉迷糊。
“那殿下觉得内库是什么?”看着秦云发愣的样子,范菱歌一阵好笑。
“不是存放同舟会财物的地方吗?”秦云反问。
“是,也不是。”
“同舟会的所有财物其实一直都被圣主掌控着,他把那些东西放在哪儿,没人知道。”
“内库的这些人是负责同舟会所有的账目,包括各个国家米、粮、丝绸以及盐、铁价格的调控。”
“也就是说,这些人任何一个都能掌控一个国家的经济。”
“殿下,可能我跟您说经济,您不太听得懂!”
范菱歌尽量用最通俗易懂的话跟秦云解释道。
“你的意思她们是一群会计或者操盘手?”秦云眯起眼眸道。
而听了秦云这话,范菱歌陡然瞪大了眼眸。
“你?”
“不用惊讶,我跟那群人来自同一个地方。”
秦云解释道。
不过他倒是没料到这个被世人所熟知的内库居然会是个幌子。
与其说是内库,不如说是财务团队。
而且听范菱歌的意思,这些人还是经过系统培训过的。
“原来如此。”范菱歌哑然失笑。
“难怪殿下有如此才华。”
“明明是必死的局面,每次都能被您盘活。”
“其实,我这一路走路,没你想的那么容易。”
“秦厉要杀我,父皇猜忌我,朝堂里多的是巴不得我死的人。”
“如果我一个不小心,很可能就万劫不复。”
秦云叹了口气道。
“对了,你刚刚说最后的考验是什么?”
“是把自己的身子交给圣主。”范菱歌说到这个是满脸厌恶。
“哈?”听到这个,秦云有些哭笑不得。
“所以,你之前说掌管内库其实是骗我的?”
“殿下,菱歌也是不得已为之,我父母活着的时候,一直是他们在操持范家。”
“可四叔跟六叔一直想霸占整个范家,甚至将我们姐妹拿来联姻,我们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范菱歌连忙解释道。
“所以范雪仪其实是被圣主给那个过了?”
“是!”
“难怪!”之前秦云还好奇,为什么范雪仪能够掌控内库,原来是这么回事。
而秦琰跟誉王之所以会同时追求范雪仪其实就是冲着内库去的。
只是他们没想到,这一切都是圣主的诡计。
“糟了!”
秦云陡然想到一种可能。
如果秦琰可以假装秦厉是王允的儿子。
那圣主是不是也可以把秦厉伪装成誉王的儿子。
所有人都以为自己是黄雀,其实他们才是那只被吃掉的蝉。
“殿下怎么了?”范菱歌不明所以。
“秦厉恐怕并没有被净身,而且,他还有可能是圣主的儿子。”秦云蹙眉道。
“啊?”听着秦云的话,范菱歌满脸错愕。
“希望本宫这个想法只是杞人忧天,不然事情怕是难办了。”
与此同时,大乾皇城内宗人府,一身太监服的白羽满眼厌恶的看着衣衫不整的秦厉。
因为他正手里拿着皮鞭一下一下抽打着面前的女人。
这些女人都是那种面容姣好的。
当然这种打也不是真打。
“解药!”不知过了多久,白羽不耐烦地开口道。
“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
秦厉拿着鞭子歪着脑袋,斜眼看她。
“你让我做的,我都已经做了。”
“秦云的大军也被烧了粮草,你还想怎么样?”
闻言,秦厉拍了拍女人的翘臀,“好了,你们都下去吧,今天就到这儿。”
打发完这些人,秦厉拿着鞭子直接抵在了白羽的下巴上。
“想要解药,也不是不行,那要看你听不听话了。”
“本王要你现在把衣服脱了。”
“秦厉,你别太过分?”白羽强忍着怒火,一巴掌拍掉了他手里的皮鞭。
“过分吗?”
“现在是你在求我,不是我在求你!”
“本王再说一遍,把衣服脱了,给本王像狗一样,趴在地上把鞭子叼回来,本王可以既往不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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