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妇,求长公主殿下还我夫君。”
那妇人见有人围拢了过来立马从怀里拿出一张纸举过了头顶。
而她身边的孩子也是哭喊了起来,嘴里说着爹爹爹爹快出来之类的话。
“殿下,出事了。”
长公主府,朱珠正跟秦云下着五子棋,冷不丁止戈便跑了进来。
“他们发作的也够快的。”
秦云放下棋子慢悠悠喝了口茶。
从他前脚离开皇宫,到朱仁孝发出圣旨再到现在,一个时辰不到,便有人找上了门。
“你还有心情在这儿说风凉话,外面那些人都快把殿下给骂死了。”
止戈没好气的翻了翻白眼。
“好了,说说怎么回事?”
见止戈如此生气,朱珠倒也有些好奇,对方会出什么样的招儿。
“殿下,外面来了个身怀六甲的妇人,正跪在外面,手里举着还我夫君的字条。”
“而她身边,还跟了一男一女两个孩子。”
说着止戈特意瞪了秦云一眼。
扑哧!
听到止戈这话,朱珠立马笑得是花枝乱颤。
“太子殿下,没想到,你都离开大乾了,还有人不辞辛苦,千里寻夫啊?”
秦云被她说的白眼直翻。
“我倒是真没想到,这帮家伙为了泼脏水,居然想出这种下三滥的招儿。”
“公主,现在外面的人已经越聚越多了,不少人已经开始指指点点了。”
“要不,我让经途尉去抓人?”
止戈朝着朱珠拱手道。
“不必,这么着急让兵卒去拿人,倒是显得我公主府小气。”
“去,让下人把府门打开,本公主亲自去会会她们。”
“另外,你去城里最好的几个青楼找些花魁过来,本公主的要求只有一个。”
“让她们来找驸马爷寻夫。”
朱珠好整以暇的端起了一旁的茶盏一边喝一边吩咐道。
“花魁?”
止戈显然没料到,朱珠会这么干。
“不然呢,如果本公主赶人,或者这件事越闹越大,朝里那帮御史言官就会借题发挥。”
“说什么本公主善妒,没有容人之量的屁话,又或者说驸马始乱终弃。”
“为了皇室的名声,太子和群臣必然会一起向陛下死谏,求陛下收回成命,放弃赐婚。”
“好了,去开中门吧,本公主倒想看看这驸马爷的正妻到底什么样?”
“是!”
听着朱珠这话,止戈也明白,现在不是闹脾气的时候。
只能依言照办。
与此同时,长公主府的大门外也聚集了不少人。
人群里时不时有人叹息两声。
“这和啸云也太不是东西了,居然为了攀高枝,放弃结发妻子。”
“是啊,可怜这女人都身怀六甲了,居然还来找自己丈夫。”
“哼,这就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也不知道给长公主灌了什么迷魂汤,长公主居然招他为驸马。”
“哎,诸位兄台可不能这么说,说不定这姓和的有什么过人之处,没看见人家孩子都有好几个了嘛。”
“对对对。”
听着周围人对和啸云的编排,人群后面角落里的朱善常是一阵快意。
“皇兄,臣弟这次安排的人不错吧?”
看着朱善常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朱学礼连忙邀功道。
“算你还有点用。”
“那女人不会有什么问题吧?”朱善常略微点了点头。
“不会,和啸云这小子不出名,他们和家除了他就只剩一个老管家了,家里根本没人了。”
“所以即便臣弟说的是谣言,那总得有人站出来为他证明吧!”
朱学礼嘿嘿直笑,早在被秦云踩在地上揍的时候,他就一直在等这天。
有朱珠护着,他不好直接动手,只要朱珠当众说跟他恩断义绝,那他就带人把这狗东西给抓起来。
带回自己的王府里日日折磨。
也就在两人说话的间隙,长公主府的大门却是径直打开了。
朱珠让人搬了把太师椅出来,又伸手将女人扶到了太师椅上。
这一幕,把在场的众人都看懵了。
“这女人不会真是和啸云的娘子吧?”
“不知道哇,这长公主不该发火吗?”
“是啊,人家都上门要夫君了,这是赤果果打公主府的脸啊,这要换我,早让人打出去了。”
“可没想到,长公主殿下居然这么好脾气?”
“好脾气,你怕是在痴人说梦,你忘了公主府的书房里的那些物件了。”
不少人楞了几息之后,便又开始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诸位安静一下,且听本宫一言。”朱珠伸手朝四周压了压,笑眯眯看了看众人。
见众人都不说话了,她这才开口。
“其实不仅诸位好奇,本宫也好奇,这陛下钦点的驸马到底有没有成亲。”
“毕竟这欺君之罪可是要杀头灭九族的。”
一听这话,坐在太师椅上的女人顿时有些眼神闪烁起来,就连她身后两个孩子也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
“当然了,一个身怀六甲的妇人,本宫也不想太过为难。”
“但孰是孰非,总要论个清楚。”
说着,朱珠一招手,公主府里立马跑出了几名丫鬟,丫鬟手里有拿着红纸的,有拿着毛笔砚台的。
所有人都不知道朱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能伸长了脖子仔细看着。
“长公主殿下,民妇只想寻回自己的夫君,没想与你为难。”
太师椅上的妇人一看这架势,立马红了眼眶,嘤嘤哭泣了起来。
“这位姐姐莫怕。”朱珠轻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
“这样,本宫将驸马的生辰八字写在纸上,你只要答出来,便证明你是驸马明媒正娶的妻子,如何?”
说着,朱珠撩起衣袖,露出皓腕拿着毛笔,便在红纸上写了起来。
“这……”听到这个问题,那妇人连哭都忘了,双手死死攥紧了自己衣裙的下摆。
见她这样,一旁的朱善常也是一把揪住了朱学礼的衣领,“蠢货,你不是说万无一失吗?”
“这才一个问题就露馅了?”
见女人眼神游弋,双手死死抠着衣服下摆,朱珠脸上的笑容更盛了。
她可是个医生,一个女人有没有怀孕怎么可能看不出来,既然对方这么想装,那就慢慢玩好了。
“这位姐姐,是不是本宫出的题太难了?”
“那本宫给你点提示,你说着驸马的生辰是六月初八,还是九月初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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