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大人,这就是你说的宝藏?”朱振祈一脸冷笑着从地上站了起来。
“是啊,国师大人不会看我大姑姑有钱,所以眼红了吧?”
朱振杰同样满脸戏谑。
“陛下,臣怕那些禁军没有查清楚,臣恳请亲自下去查验。”
说着,左正一直接跪到了朱仁孝面前。
“左爱卿,朕劝你适可而止。”
“若是查到什么,朕可以不追究今日之事。”
“若是查不到,你知道后果。”
朱仁孝满脸阴沉看着他,眼里的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臣知道。”
左正一跪在地上沉声道。
“那你下去吧。”
“是!”
左正一闻言,拿过禁军手里的火把,带人沿着密道又走了下去。
“朱珠,朕……”朱仁孝想道歉,可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皇兄是皇帝,不相信任何人也正常。”朱珠笑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朕不该怀疑你。”
“皇兄怀疑臣妹的还少吗?”朱珠自嘲一笑。
“如果皇兄觉得这些是前朝宝藏,大可以全都搬走。”
“你难道就不能听朕解释吗?”朱仁孝自知理亏,可朱珠这态度也让他有点恼火。
“那皇兄给过我解释的机会吗?”
“我是你妹妹,你宁愿相信一个外人来怀疑我,都不愿意相信我?”朱珠擦了擦眼泪,把头扭向了一边。
“朕知道错了。”朱仁孝叹了口气,伸手摁住了朱珠的肩膀,让她看向了自己。
“朕不该怀疑你。”
“也不该用婚事来试探你。”
“福德,回去就给朕拟旨,封怀安公主朱珠为我大齐的镇国公主,等驸马回来就封国公,世袭罔替。”
“好了别哭了!”
“皇兄,你觉得四哥跟和啸云还能回来吗?”朱珠看着他惨然一笑。
等着这话,朱仁孝也沉默了。
那可是瘟疫,就算他现在派太医过去,也不一定就有用。
“不可能,怎么可能!”
与此同时,进入密室里的左正一拼命用长剑在地上敲击,可那本该空洞的地面,此刻却严丝合缝。
他记得小时候,那个人带他来过这儿,甚至他还亲手摸过那些宝藏,可现在原本的密道下根本没有路。
就这样,他在密室里整个捣鼓了半个时辰,这才失魂落魄走了出去。
“来人,将左正一给朕拿下。”
随着左正一踏出密室,朱仁孝旋即下令道。
“陛下,臣,臣只是一时糊涂。”
见四周的兵卒拿着长剑朝自己跑了过来,左正一连忙辩解道。
“一时糊涂,哼,这已经是第几次了?”
朱仁孝满脸冷笑的看着他。
“陛下,您难道不想成仙,不想再见华妃娘娘了吗?”
眼瞅着冰冷的剑刃抵在了自己的脖颈上,左正一半跪在地上朝着朱仁孝求情道。
“左正一,你真以为你用的那些伎俩,朕没发现?”
“其实,从头到尾,你都不该让华妃来见朕。”
朱仁孝一脸嘲弄的看着他。
“或许年轻的时候,朕的确很爱那个女人。”
“可现在已经十多年过去了,朕不知道自己爱的到底是当时的那种感觉,还是当时的那个人。”
“直到,你让朕再次遇见了那个人。”
“朕才确定,那种感觉一旦消失,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还有,你的手段太低劣了。”
“你真以为福德会背叛朕?”
“知道,为什么朕不在宫里收拾你吗?”
“你以为朕不知道,宫里的那些禁军全是你的人?”
“左正一,你这么处心积虑的算计朕,朕留了你这么久,你也该知足了。”
说着,朱仁孝一抬手,一众禁军也是将左正一从地上押了起来。
而看到这一幕,周遭的大臣几乎都麻了。
原本,他们只以为朱仁孝兴师动众的调集京畿营,是为了镇压长公主。
可没想到,长公主勾结前朝余孽的罪证没找到。
朱仁孝却反而将他最信任的左正一给抓了。
而且听朱仁孝的意思,左正一把宫里的禁军全都换成了他的人。
这家伙真的是准备谋朝篡位啊。
“朱仁孝,你真以为你赢了?”然而就在禁军押着左正一路过朱仁孝的时候。
左正一的脸上突然露出了一抹古怪的笑容。
“陛下小心。”
也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止戈突然一把摁住朱仁孝的肩膀,猛然将他往后一拽。
两道剑芒瞬间落在了空处。
“有刺客,保护陛下!”
顷刻间,无数禁军蜂拥而至,而原本押解着左正一的一众禁军,却拔剑出鞘,将他护在了正中。
跟赶来的禁军隐隐形成了对峙之势。
“没想到京畿营也有你的人?”朱仁孝眼神冰冷的看着他。
“朱仁孝,你没想到的事情,还多着呢!”
“我都不知道该说你聪明,还是蠢?”
“你就没觉得,你吃的那些丹药有问题吗?”
“其实,从十二年前起,你便已经不能再诞下子嗣了。”
“我本以为解决了皇后这个祸患,再弄死那两个皇子,就不会再有绊脚石。”
“可没想到元泰这个老家伙,居然还跟我留了一手。”
“看样子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吧,我往朔州送的人身上带着瘟疫。”
“朱长恭和你那十万大军,应该是回不来了。”
左正一笑眯眯站在人群里,满脸嘲弄的看着朱仁孝。
而听了他这话,四周的群臣也是倒抽了一口凉气。
原来高阳王之所以要让两个外孙逃出皇宫是为了避祸啊。
不过更让他们没想到的是,兰陵王的那十万大军之中,居然有人身上带着瘟疫。
现在前方战事胶着,西北军若是没有支援,只怕金兵跟乾国会趁虚而入哇。
左正一的这招釜底抽薪,着实歹毒。
“左正一,朕自问待你不薄,你居然犯上作乱?”朱仁孝铁青着脸厉呵道。
“犯上作乱?”
“朱仁孝,你是不是忘了,你们朱家的天下是怎么来的?”
“当年我元氏被金国、乾国以及海匪四面围攻,你们不思抵御外敌,居然趁机夺权。”
“到底谁才是乱臣贼子?”
“我祖父修建运河,沟通南北,让齐国国力蒸蒸日上,可这些世家呢,就因为我祖父苛待!”
“他们宁愿造反,宁愿往我元氏身上泼脏水,都不愿意抵御外敌。”
“就这样的人,朝堂上几乎都站满了。”
左正一一脸冷笑的指着一众大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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