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毕竟是秦琰的长子,同时也是乞塔那边的皇族,掌控他对你只有好处。”
李云芮摸了摸李云溪的脑袋道。
“姑姑,这家伙太废了,还不如那个秦云。”
“你说姐姐真要嫁给那个秦云吗?”李云溪端起茶壶给李云芮蓄水。
“李云岚又不傻,她怎么可能轻易就范,我估计她大概率会想拉拢秦云身边那几个女人。”
李云芮眼神眯了眯。
“不过,她要答应也好,以后就没人会妨碍咱们了。”
“令主……令主……”也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闻言,李云芮立马戴上了斗篷,而李云溪则是起身去开了门。
“什么事?”
“李云岚在去过秦云府上之后,就直接快马加鞭的出了城,跟她一起的那两个使臣倒是回来了。”
那人低头汇报道。
“秦琰那边知道吗?”
“暂时还不知道。”
“不过她前脚走,北凉王后脚也跟着一道出了城。”
听着属下探子的汇报,李云溪的眉头立马皱了起来。
“好了,你继续去盯着秦琰那边,有什么情况,立刻向我汇报。”
“令主,秦云似乎好了。”
那探子原本准备走,可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好了,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今早。”
“他们还特意在府外举办了仪式。”
“秦云好了?”李云溪有些意外,“他不会是装的吧?”
“属下不知,不过听传出来的消息说是因为北凉王将他推入水中差点淹死,受了刺激,这才恢复了神智。”
“秦琰早上特意带太医来看过。”
“行,你下去吧。”
“是!”
探子走后,李云溪将房门关好,李云芮也摘下了兜帽。
“看来大乾这边是出了状况!”李云芮沉声道。
“姑姑,您的意思是大乾要反悔?”李云溪实在想不出,李云岚有什么理由要突然离开。
除非大乾不想结盟,再结合探子打探到的信息,她只能推断出这么个结论。
“嗯,她极有可能回去发兵了。”
“之所以不通知咱们,就是为了让咱们拖住秦琰他们的注意力。”
听到李云芮这么说,李云溪一阵冷笑,“她倒是好算计。”
“她在算计也没用,聂枭又不是傻子。”
“姑姑,可我总觉得挺奇怪的,为什么聂枭一定要跟着咱们来乾国?”
“他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李云溪再次看向了李云芮。
“我也觉得这家伙的举动很奇怪。”
“不过,他一向如此。”
“你还记得你父皇之前给他送的女人吗?”李云芮问。
“记得,之前,父皇想跟北凉缓和关系,再加上大臣都反对出兵攻打北凉。”
“所以,父皇就让人选了几个美女送过去。”
“结果,被这家伙给扒光挂在了旗杆上。”
李云溪回到,所以,聂枭这次一路跟过来,她也很纳闷。
跟他们有同样想法的自然是秦琰。
回到宫里,他就将卢应星跟王允召了过去。
“说说,你们对聂枭怎么看?”此刻的秦琰早就没了之前的愤怒。
不过之前的愤怒到底是装的,还是怎样的,谁都不敢猜。
“陛下,您走后,聂枭也是即刻出了皇城,往北凉方向去了。”
此从聂枭入住二皇子府,原本撤走的暗卫,再次被调了回去。
所以,他这一走,立马便有人向卢应星这位统领汇报。
“陛下,庆国大公主也离开了。”也就在这时,王允同样拱手禀报。
随着秦琰对他日渐信任,秦琰手里一些同舟会的探子,也是逐步交给了王允打理。
他跟卢应星,一明一暗,监控着整个大乾国都。
“走就走吧。”对于李云岚秦琰不在意。
因为最有威胁的不是她。
“对了,朕刚刚的问题,你们还没回答呢?”
“陛下,聂枭来得蹊跷。”王允想了想措辞道。
“他堂堂北凉王,完全没必要以身犯险来我大乾。”
“只需派遣使者即可。”
“而且,南庆带来了各种珍宝,玉器,绫罗绸缎,甚至海货,但他却两手空空。”
“这不合情理。”
闻言,秦琰同样眸光深沉的点了点头,“之前,朕那么拉拢他,他都没同意。”
“现在却是主动来大乾跟老二结亲,这点很不正常。”
“陛下,那要派人盯着二殿下吗?”王允明白,秦琰这是怀疑上了秦云。
“不用。”
“明早,你通知内阁将咱们跟北凉联姻的事说一遍。”秦琰直接吩咐道。
“是陛下!”
“卢应星!”
“臣在!”
“接下来这段时间,宫里的禁军或者暗卫里有什么变故,你都不需要管。”
“甚至,必要的情况下,朕会将你下大狱,你明白?”
“臣,遵旨。”虽然不知道秦琰为什么会这么办,但肯定有他的理由。
作为臣子,卢应星也只能照办。
与此同时,二皇子府内,秦云坐在木头轮椅上,闭着眼,耳边听着微风吹过树梢沙沙作响。
他在脑子里将所有事都复盘了一遍。
无论是关于秦琰的,还是关于聂枭的,还是幽州那边的,以及漠北军老卒打探到的关于南庆的一些情况。
也就在这时,伴随着一阵香风拂过,一个温暖的怀抱从后面环住了他。
而他的后脑勺也感觉一阵柔软。
他睁眼一看是朱珠。
“怎么了,你坐在这儿都快小半个时辰了!”
“没事,我只是在想事情。”
“对了,聂枭是你找来的吧?”
听到秦云这么问,朱珠绝美的脸庞上露出一抹笑容,“为什么这么问?”
“我在幽州的布置,知道的人不超三个。”
“而这件事的发生有一个必要前提,就是大乾境内的兵马都要被想办法调走。”
“除非有大的对外战役,否则这根本就不可能发生。”
“但是聂枭这一来,反而推动了这件事。”
“虽然我跟他相处的时间不长,但他绝不是那种无聊到为了一件小事就会来大乾的人。”
“他欠你母亲一个人情。”朱珠用自己下巴顶在秦云脑袋上说道。
“就这么简单?”
“那你还要多复杂?”
“这家伙也不像信守承诺的主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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