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秦简樱。
这个春节过得最郁闷的就是秦简樱——秦洛杉竟然还活得好好的。
秋天的时候就传她不行了,当时确实是一副病恹恹的死人模样,谁知道挨到了冬天,身体竟然见好了。
想到她曾经那么卑微和自己示弱,秦简樱心里也不禁多了丝得意。
算了,自己就高抬贵手一把,等太子即位,齐王殿下倒台,看秦洛杉还能依靠谁。
一餐年夜饭饭就在众人心怀鬼胎中吃完了。
秦洛杉看到了秦光幽的儿子,虎头虎脑的,很是生猛。
“轩轩今年刚一岁是吧,真是活泼。”
她听到秦忠赞叹道。
秦洛杉也把小孩叫过来,送了他一碗牛奶乳酪,摸摸他的头。
年后,秦颖为秦颖摆了接风宴,碍于秦忠秦悦的面子,倒是陆陆续续来了不少人。
只是从前和秦颖交好的女子,一个都没有来。
秦洛杉还通过杜恭孝,邀请了杜家及其余几家的几位青年才俊来。
他们虽然在家族地位不高,但都是有能力心气的,长相也都是端正清秀,无论哪一个都甩了那个杜昊明几条街。
谁知秦颖全程心不在焉,就连敬酒时,眼也是惴惴扫视着人群,像是在找谁那般。
秦洛杉转头顺着她的目光,果然看到了人群中的王钱。
他穿了自己最好的衣服,头发也是精心打理过的,坐在最远的角落,偷偷冲秦颖举杯。
秦颖面带羞怯饮了口杯中酒。
“还真是一对恩爱小情侣啊。”秦洛杉心想。
她感到事情有些隐隐不受她的控制了起来。
于是她叫徐韧给王钱塞了张字条:“给你二百两,以后不要再见我姐姐。”
王钱看完后脸色越发难看,他虽把将纸条撕碎了,但也很快就离开了。
“他觉得自己攀上秦颖这颗大树,又怎么会轻易松手。”杜恭孝知道此事后锐评。
“怎么你害怕他把你供出来?”
“呵呵,”秦洛杉拿夹子拨弄了几下火炭,好叫上面的红枣桂圆烤得焦香均匀,“把我供出来他也活不了。”
“我怕二姐做出傻事。”
她长叹口气,“说真的,我之前没想过秦颖是个如此扶不起来的。”
“至少她有张好脸,”杜恭孝接过白青的字条睨了一眼后,笑着递给秦洛杉。
秦洛杉接过来看,发现上面记录了在私下打听过秦颖的男子,以及他们说的话。
“这位江睿是何人?”
他打听了秦颖两回,看来对他很有兴趣。
“是当朝禁军将领常达的第三子,因为生母家中没有势力,不怎么得宠,人倒是不傻。”
秦洛杉点点头,对这个人有了点兴趣。
就在这时白青在茶室外面敲门:“公子,边关有消息。”
杜恭孝看了她一眼,秦洛杉就要识趣起身时,他伸手将她的大氅戴的正了点,柔声:“天气寒凉,别着凉了。”
“进来吧。”
白青进来时看到秦洛杉也是一怔,但他没有说什么,他关上门:“庆王孙棣谈平了暴乱的东突厥,与小可汗突利结下了兄弟之盟。”
“如今捷利可汗与小可汗两王相争,孙棣此举,无疑是往捷利可汗心口扎了一刀。”
知道秦洛杉对战场局势不明晰,杜恭孝解释:“比如你的邻居和你不对付,他和他的侄子打起来了,他侄子要带着他家的马犬细软来投靠你,你高兴不?”
这么一解释,秦洛杉恍然大悟,可高兴属实谈不上,事实上一想到孙棣要回来了,她就有点腿软。
“孙棣在战场上没有受伤?”秦洛杉话里有话。
白青看了眼杜恭孝,得到肯定的眼神后,他叹气:“做了,可惜他命大,箭矢就差一点,后来他就谨慎非常,再动手就要被抓把柄了。”
“我能为齐王殿下做些什么呢?”秦洛杉主动提出。
杜恭孝:“江睿是禁军首领的儿子,将来很大可能会子承父业看守玄武门,禁军支持谁夺嫡,很重要。”
因为谁占领了玄武门,谁就捏住了长安的心脏。
杜恭孝:“所以你必须叫秦颖抓住他,我给你的蛊虫你可给她种下了?”
秦洛杉眼中闪过一丝异样光芒,摇头:“……没有,没有蛊虫我也能控制住她。”
靠痛苦折磨去控制一个人,是最蠢的方法。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更何况秦颖从来都不是兔子。
她起身:“我先走了。”
“去哪?”杜恭孝忍不住问。
秦洛杉走得太快,没听到。
她去找了孙乐乐,她今天看来心情不错,在院子里练剑,嘴角微扬。
看到秦洛杉她惊喜叫了起来:“你怎么来了?快请进。”
秦洛杉不失时机问;“郡主看来心情颇好,可是因为王爷在边境立下大功,真是可喜可贺啊。”
“嘿嘿。”孙乐乐将剑收入鞘中,“我都担心死了,他前些日子还被人暗算摔下马,还好人没事。”
秦洛杉面色不改,又和她扯了些家常后,问起:“上次郡主与我提起了阿灿,我感觉很是替王爷惋惜,真不知那是怎样的女子,能叫王爷如此念念不忘。”
“她性格可不如你柔顺,”孙乐乐叹息,“不知怎么就叫我哥念念不忘,现在还单设了间屋子放她过去的东西,就在那儿。”
秦洛杉顺着她的手看去,试探性问道:“不知我可有幸一观。”
孙乐乐脸色一变:“不行,我哥不让任何人动,就算你以后嫁进来了也不行。”
秦洛杉收回眼,点点头,将带来的礼物送给孙乐乐后又说了些寒暄话,她就客气离开。
她刚离开孙府,就去找了杜恭孝,想叫白青找个时间去孙府找那间放着阿灿遗物的屋子。
“好说,不知秦小姐要我看什么?”
秦洛杉:“凡是你看到的都要告诉我。”
孙府守卫森严,此叫别人去秦洛杉还真有点不放心。
白青当晚回来后,给秦洛杉送来一封信:“那屋子很干净,只有些女子惯用的胭脂水粉和衣服什么的,还有一些小物件,墙上有一副女子画像,上面提款是吾妻灿灿,阿暮留。”
秦洛杉捧着信松了口气,整个人瘫在毯子上。
她知道怎么应付孙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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