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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七章:街上府中


白青瞧着徐韧,突然笑了笑,撒开手:“你一直在等我……”

话没说完就被徐韧猛击了一孤拐,直打得他鼻子酸胀流血,血珠淋漓成线。

“好意思叫,我花了好几十两来请你,摆了一桌子的菜,我吃不了都倒了,你为什么不来,你好大的面子!”

徐韧大吼,真感觉一腔真心喂了狗。

徐韧说着还想去掐白青后颈,叫他灵巧躲过,眼神警告了后。

徐韧立刻跳出一丈远,气得浑身发抖,指着白青眉眼:“你知道几十两对我是多少钱吗!”

“我没看那封信。”白青支起身子,略懊恼地瞥了眼别处,生怕叫旁人看到。

而徐韧却是不管那么多,闻言嗤笑,眼睛却湿润了——她长这么大,头一次这么用心地去答谢一个人。

连那个泥人就捏了小半个月,没想到白青对自己是半分都瞧不起。

“撒谎。”她反驳。

“我今日心情不好,早早就睡了,当时没想到把你给我的信拆开看看,是我不对,”白青眼看着徐韧如同河豚浑身的毛都炸了,肚子一鼓一鼓马上就能给自己气死,他一个脑袋两个大,不由得放缓了语气,身子前倾,耐心解释,“可我拆开后,不是立时就来了吗?你今日花得银子,我双倍返还于你,日后我再带你去风月楼吃一顿好的,怎样?”

若是风起云落再次,定要惊掉下巴,白青如此倨傲冷血之人,竟然低声下气哄一个小孩,小孩还一脸受了天大委屈模样,疯狂和白青跳脚。

若是江湖里有人敢这般不给白青面子,早就叫白青一脚踹飞二里地了。

徐韧全然不知白青无奈,只瞥了眼自己黯淡的桃粉窄袖短襦,自己今日还特意洗了头,将头发梳得整齐,编成了小辫子。

虽然自己并不觉得好看,可雅华姐姐一个劲儿称赞自己,给徐韧夸得有点找不到北了。

她原本以为白青也会被自己的变化震惊到,自己甚至想好了自己如何正襟危坐,叫白青冷静些,然后学着小姐的样子,拿手捂嘴莞尔一笑:“小娘子我就是天生丽质。”

可等了他那么久,衣服也染上了灰尘,小辫子也散了。

天杀的白青,竟然以为只是银子的事,这是不给她徐韧面子的事!

混江湖的,面子大于天。

于是徐韧咬唇,鼻窝处流着两道窄窄的清泪,梗着脖子跳脚:“不好!一点都不好。”

她指着白青哭吼:“我恨不得找个铁榔头来给你脑袋敲碎,看看里面装得什么大粪。”

“既然不瞧不起我,你的短弩你的箭矢我也不要了,我还给你!”徐韧说着开始解绑在手臂上的袖弩,在白青陡然变得阴沉的目光中,徐韧又愤愤解下箭囊。

还未等白青劝阻的话出口,徐韧就将那一套扔到白青怀里,白青被砸得后退半步。

徐韧冷静道:“我不要了。”

“没你的袖弩,我也能保护好小姐,就像没有杜公子,我们小姐也能成为顶厉害的女子!你和杜公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徐韧吸了吸鼻子,搓了下胳膊——她因为白青爽约,全凭着一股气在风月楼外蹲到现在,自己都觉得自己蠢透了。

“这点小事你至于吗?”白青揉揉太阳穴。

徐韧:“至于!你这个冷心冷肺的人又怎么会晓得?”

白青:“……”

瞧见他满脸的不耐,更叫徐韧如坠冰窟。

徐韧又困又累,一时有些泄气:“既然你今日来了,我也就走了。”

“你欠我的,我以后会还清,以后我和小姐一样,和你和杜公子没有任何瓜葛。”

徐韧眼角泛红,像初绽桃花嫣红的外壳,其中亮亮的,犹如水晶。

白青才发现这小妮子眼睛长得真不错。

徐韧看白青望着自己出神,越发羞恼,冲上去给了白青肚子一拳:“杀千刀田舍奴!”

白青闷哼一声,肠子险些呕出来。

与此同时,杜恭孝别苑,正值初春,草虫复苏,在外面叫得欢,仿佛在开歌唱宴会。

可在杜恭孝世界里,却是一片嘈杂,耳膜穿孔留下的耳鸣症状,叫他日日夜夜不得安歇。

他下床掌灯,屋墙上渐渐浮现一片影影绰绰浮动的黑暗,好像潮水。

他揉了下眼睛,将窗户打开,清冷空气立时冲进来,他头有些痛,又感到快意。

于是将衣领往下扯了些,希冀在自然环境中耳鸣能好些。

果然,随着脑袋清醒,耳鸣也好了些许。

于是他坐在窗边,想到杜方言对自己下此狠手,以后计划必须提前,不然自己真的要死在杜方言手中。

他恨杜方言的控制欲,杜方言厌恶他的自作聪明。

今生父子,前世冤家。

说得就是他和杜方言了罢。

之前他或许也痛过,但在杜方言那毫不顾忌的一巴掌,甚至在看到他匍匐在地丝毫不收手,还对着他破口大骂,甚至骂他早死的娘时。

杜恭孝早就彻底心凉了。

什么父亲,什么亲人,都是狗屁。

那时是白青舍命拦住杜方言:“老爷,再打就出人命了。”

那时自己耳中已经往外流血。

而杜方言看自己的眼神如同看野狗,冷哼:

“别忘了他的命是我给的,我想叫他怎样就怎样,我想将这条命收回来,随时!”

呵,好重的养育之恩啊,几乎要将他压得喘不过气来了。

可脑中的剧痛叫他说不出话来。

“父亲,既然你这么不想要我,那我走好了。”

杜恭孝说着就叫白青去收拾行李。

那天如果没有白青,他想不到自己会如何狼狈地被赶出去。

他眼落在细腻青釉茶器上,端起冷茶抿了一口。

如今齐王殿下风头正好,杜方言,总有一天我会站在新皇身边,告诉你你是错的。

从头到尾,都是错的。

杜恭孝踉跄着摔回床上,赵勇送的床褥十分柔软耐用,带着淡淡芳香。

甚至于能在枕褥间嗅到草药香,叫原本紧绷如弦的他放松些许。

他心头万分感激:“多谢你赵兄。”

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你这份患难情谊,我杜恭孝记下了。

杜恭孝沉沉陷入睡眠,眼角处却闪着点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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