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晟眼里闪过些许淫邪念头,他舔了舔上下唇。
若是她不是自己妹妹,那副身子也不是不可以拿来玩玩。
只是有些瘦,可惜了……
秦晟拖着脚步慢慢走开了。
秦洛杉心里松了口气,她脖颈后面的胎记已被水氤氲成模糊一片。
“这画上去的胎记虽用的上好朱砂,可最多一刻便会消融。”
秦洛杉想着,反而越发肆无忌惮泡在药浴中。
饵已备好,坐等鱼儿上钩了。
南院,秦川刚吃过最后一回药,他紧蹙的眉头上染着经年的愁苦。
“大公子的身体近来可好?”
守夜的穗环问嬷嬷。
“近来天气热起来,公子老出虚汗,其余都还好,这是今夜的最后一回药了,然后公子就可歇息了。”
照顾秦川数十年的老嬷嬷眯了眼答道,她两鬓花白,热得满脸是汗,还是紧盯着炉子。
大公子从娘胎里就弱,连老爷也不重视,只有这个丫头关切他身体,三天两头来问。
“我去端给大公子。”穗环笑眯眯道,转头却往那药盅里放了点蒙汗药。
秦川喝下后,立时鼾声大作。
穗环语气欣慰:“公子难得好眠,嬷嬷就莫要叫旁人惊扰他了。”
嬷嬷因此插上了门。
这下这个秦川不会坏二公子好事了。
穗环从南院出来,飞也似奔到东院。
“二少爷……”
她将此事告诉了秦晟,脸上挂着丝娇羞,“那老嬷嬷还叫我给给大少爷当通房。”
“哦?”秦晟心不在焉问,眼瞥她,“你答应了?”
“我可是少爷你的人~桃春走了,以后就让我代替她的位置可好。”
“走开走开。”秦晟起身,将她抖落在地。
穗环看着秦晟背影,眼中谄媚霎时变成冷淡。
“什么东西!”穗环抖抖身上的土站起来瘪嘴。
这边近天明,侍卫开始换班,秦晟迫不及待奔到西院,他偷偷摸摸,舔开秦洛杉那屋的窗户纸定睛一看。
秦洛杉泡在浴桶中背对着他,青丝如瀑,露出半截肩头白若凝脂。
秦晟心急如焚,左等右等,她就是不掀开头发。
这是外面传来响声,他慌得跳进后院花丛里,等人走了又爬出来。
发现刚才的破洞竟然被堵住了。
恨得他牙根发痒。
没办法只好用力用舌头舔软,好用手戳开。
就在他努力,终于将指头伸进去时。
一重物钝钝砸在他指尖,痛得秦晟几乎叫起来,鼻涕眼泪唰地流下来了。
可他偏不敢声张,想抽回指头,奈何被一双柔弱无骨的小手攥住,里面传来秦洛杉恍若银铃般的笑声。
秦晟的手指本就粗壮,几番要扯出来,奈何秦洛杉不放手,又将其拉出来。
几番挣扎摩擦,手指肿得像根红萝卜,指根磨出了细细的血。
痛得秦晟指头发麻,终于忍不住大喝一声,一使劲,将整个窗户挣得一震,几乎将整个窗棂卸下来。
秦晟抱着自己的指头,直跳脚。
就在此时,他透过那个小洞,看到风吹起秦洛杉垂肩的长发,后颈白净一片,什么也没有!
秦晟瞪大双眼,霎时觉得指头都不痛了。
“告诉父亲!”秦晟满脑子都这个念头,撒丫子往秦悦院子跑,进去就砰砰敲门。
秦悦套上睡衣,困惑看着自己儿子,待他听完秦晟的哭诉,像受了当头一棒。
“女儿不是自己的亲生的。”
这想必是很多男人的噩梦,现在也轮到自己头上了。
秦悦不由得身子一摇晃,他担心秦忠承受不住,严肃扫视左右:“不许去告诉老太爷,二郎你随我去。”
秦晟鲤鱼打挺起身,目光炯炯:“是,父亲。”
他像个警犬,盯着秦洛杉就去了。
二人不到一刻便赶到西院。
怎知秦洛杉早已恭候多时了。
秦悦刚领着人到了西院。
秦洛杉就衣衫不整,哭哭啼啼奔出来,一头扎在秦悦胸膛。
“父亲,女儿不活了。”
她低头,长发散落,后脖颈的胎记清晰可见。
霎时秦悦任何呵斥的话哽在喉中,只是盯着那胎记出神。
还好。
秦晟如遭雷劈,怎么可能!
他方才明明看到秦洛杉脖颈没有胎记的。
“你脖颈的胎记还是没变,和你母亲的一模一样。”
秦悦喃喃,话里带了几分庆幸。
秦晟眼眸一厉:“骗子这一定是她画上去的。”
秦晟说着扯过秦洛杉,用手粗鲁蹭着那处,奈何半点也不褪色。
那片红色就像长在秦洛杉后脖颈上。
秦洛杉被他揉的嘤咛一声,泪光闪闪看着秦悦。
“父亲,哥哥这是在干什么!”
“好了二郎!”秦悦呵斥住二儿子。
秦晟还算不死心,脑袋一转大叫:“有水,泡水她就现了原形!”
“二哥哥,你乱说什么,”秦洛杉大而清澈的眸子望向他,嘴角笑意几乎掩不住。
阖府上下都知道秦洛杉刚药浴过三个时辰,她的头发甚至还湿哒哒往下滴着水。
“好了,你莫要再闹。”秦悦确认了自己女儿是自己女儿,现在只想一味和稀泥,“都回去睡罢。”
“等等父亲,方才有贼人欲加害洛杉。”秦洛杉扫了眼密麻人群,讲出她方才药浴,却被人戳穿了窗户纸。
“洛杉,你莫要不懂事,深夜叫阖府上下与你一同胡闹。”
“有关女儿青白,父亲不查,莫不是心虚?”秦洛杉眼中仍是无辜,可眉梢微挑,“我明明看到了二哥哥手指伤了,几次三番偷看我沐浴的就是二哥哥。”
“父亲,二哥哥到底为何如此做。”
所有人目光投向秦晟。
他下意识将手指藏到身后,可藏不住血滴滴流下。
“难道是我冤枉了二哥哥?”秦洛杉喝道,“所有人举起双手!”
奴仆们下意识照做,一双双粗糙或细腻,黝黑或白净的手,都是完整的,毫无伤痕。
“二哥哥,可否也能让我看看?若是没有伤,洛杉听从二哥哥发落。”
秦晟说不出半句话,急得目眦欲裂。
特别是无数奴仆,不断将眼神投向自己,其中满是犹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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