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立文,你现在在忙些什么呢?”
“咕噜咕噜,呸……姐,我在刷牙呢。”李立文拿着牙刷在嘴里捅来捅去,喝了杯子里的一口清水漱了漱口,把沫子吐在水槽里,又喝了一口水漱了一遍:“你说就行,我听着呢。”
“我就是想问问,我亲爱的李大作家,您之前答应我的那篇短篇小说,什么时候可以发给我呢?现在都20号了。”
“昂,这个事儿啊。我已经写完了,一会发你邮箱里面。”
佟青满意的说道:“这还差不多。你的新书《月亮与六便士》,杂志社开会通过了,并且一致认为这又是一本佳作,这本书预计会在圣诞节那天发售,你别忘了在微博上面宣传宣传。”
李立文回复道:“没问题,这些事听你们的安排就行。”
“听老曹说,你又要准备新书了?”
“嗯。”
“童话故事?”
“嗯,成人童话故事。”
佟青打趣道:“不会是那种暗黑风格的,比如‘卖核弹的小女孩’之类的吧?”
“当然不是。”
佟青哈哈一笑:“好了,不逗你了。赶紧把短篇发给我吧。”
挂上电话后,李立文走到电脑前,点开前几天刚完成的短篇,发送了过去。
……
“哎,挺快啊。”佟青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然后点开文件,:“就35K?呦,确实够短的啊。”
“《变色龙》”佟青呢喃道。
这个短篇非常短,只有1500字。或许还没有某些小丑的小作文写的长,但是却将一个见风使舵、趋炎附势、媚上欺下的丑恶嘴脸,表现的淋漓尽致。
这则故事讲的是一个叫赫留金的人,不幸被狗咬伤。正当他遭遇不幸时,奥楚蔑洛夫与他的跟班恰巧巡逻至此。为了展示自己公正无私、亲民爱民的形象,奥楚蔑洛夫毅然决定亲自介入此事。
然而,由于狗主人身份的模糊性,使得奥楚蔑洛夫在处理这起事件时显得尤为棘手。在同一地点、同一时间,面对相同的受害者和那只狗,奥楚蔑洛夫的态度因狗是否为“将军家的”而反复变化。
短短几十分钟内,他五次改变了处理决定,这种频繁的变化彻底揭示了他那“变色龙”般的丑恶嘴脸。
仅仅花了十分钟,小说就看完了,佟青眨了眨眼,这……李立文的笔力又有长进了。
她轻轻放下咖啡杯,心中对李立文的才华再次感到惊叹。
这篇《变色龙》虽然篇幅短小,但却如同一面镜子,映照出社会中的种种丑恶现象。那些见风使舵、趋炎附势、媚上欺下的人,不正是这社会中的“变色龙”吗?
“不过……这风格,和以往的的变化有点大啊。”佟青小声嘀咕道,然后点开《萌芽》的内部网,将小说传了上去。
紧接着,她走进胡主编的办公室:“老师,立文的短篇我已经上传到内网了,您看一下吧。”
胡主编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
柏拉图在二十岁那年问苏格拉底:“老师,请你告诉我什么是爱情。”
苏格拉底没有回答他,而是将柏拉图带到一片树林前说:“你沿着这条路,穿过树林,不要回头,在途中摘一朵最美的花,但只可以摘一次。”
柏拉图听话的走了进去,过了一会儿,他空着手回到苏格拉底的身边,沮丧地说:“本来我看见一朵很不错的,但是想到只能摘一次,所以我就放弃了,想再看看有没有更好的,但当我走到尽头时,才发现手上一朵花也没有。”
苏格拉底说:“这就是爱情。”
然后柏拉图又问:“那什么是婚姻?”
苏格拉底仍叫他再到树林走一次,依然是不能回头,依然是在途中要摘一朵最美的花,依然是只可以取一次。
这一次,柏拉图吸取了上次的教训,走了进去。过了一会儿,他还是一脸沮丧地拿了一朵花回到苏格拉底的身边。
苏格拉底问到:“这就是最美的花吗?”
柏拉图回答道:“并不是。因为仍是只能取一朵,所以在刚进去的时候,看到一朵不错的花,就把她摘了,但是后来我又看到更美的花了。因为我已经摘了一次,所以没法再摘了。”
苏格拉底顿了一下,回答道:“这就是婚姻。”
什么是爱情?
爱情,即在茫茫人海中寻得那份与自己契合的温暖。一旦遇见,便应心无旁骛,专心呵护,否则恐怕会错过而空手而归。
什么是婚姻?
婚姻,犹如生活中的一个意外惊喜。当你得到这份珍贵的礼物时,更应该倍加珍惜,懂得知足常乐,如此,方能品味到婚姻带来的甜美与幸福。
就像在《小王子》中所说的:“看东西只有用心才能看得清楚,而重要的东西,用眼睛是看不见的。”
李立文停下手中的笔,思绪不自主地飘到上辈子。随着岁月的流逝,自己似乎变得愈发浮躁,难以静下心来感受生活中的细微之美。在忙碌的生活中,往往忽视了花开花谢的循环、日升日落的交替以及四季的更迭,甚至对风吹过树梢、叶子轻轻摇曳的声音也充耳不闻。
当人们的视听感官被五彩斑斓的喧嚣所遮蔽、堵塞,那种源自内心深处的、简单而甜蜜的快乐便渐行渐远。
而当人们沉浸于这种浮躁之中,便再也无法体会到那种“如果你爱上了一朵生长在一颗星星上的花,那么,只要在夜晚仰望星空,就会觉得满天繁星就像一朵朵盛开的花”那样的纯粹与美好。
李立文起身,走到窗户边,抬头看向夜晚的天空。
嗯,星星真美,因为有一朵看不见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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