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这世间真的将女子看的贵重,又怎会想出和亲之法,让一个女子去他人过度,过着寄人篱下,无依无靠的日子?若是这世间并不将女子看的贵重,那送去和亲的女子又怎会得到他人的照拂和珍惜?
所谓和亲,不过是上位者缓和冲突,妄图以小博大,拖延时间的手段罢了。
可搭上的,却是一个女子的一生。
他按了按眉心,心情很不好,因为昨日派出去跟踪那可以缝合手臂的女子的毒虫全部都跟丢了,返回来了。
对于士兵而言,他们或许会在行事中未曾尽全力,这才跟丢了目标。但是毒虫却不会,它们往往是不死不罢休。
可即便是这样,还是跟丢了,还活着回来了,恰巧再次证明,那女子确实有些本事,还有些有趣。
正想着,外面嘈杂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可是,没有听说南疆先下有适龄未嫁的公主啊?”
“你听说,听谁说的?别开玩笑了你一个卖鱼的还能知道南疆皇族的事情……”
“哈哈哈,我就是知道,我曾经去过南疆行商,在那里我就体会过南疆女子的味道。这南疆的女子最是风骚浪荡,还不收钱,只要你好好哄一哄,让她以为你对她情根深种,便能上得了她们的床榻。且她们行事也十分大胆,各种姿态都愿意配合,讨男人的欢心,够味!”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啊!我骗你作甚?”
“……”
手指微微一抬,一只跳蚤大小的毒虫顺着他的手指离开了。灵巧的毒虫伺机从轻纱中钻了出去,在嘈杂的人群中准确无误的锁定了方向,顺着人的外衣,悄无声息的爬向猎物的脖颈。
猎物浑然不觉,正兴高采烈的分享着自己的猎艳史,忽然觉得脖颈之处传来一个不轻不重的刺痛,下意识的拍向脖颈,却拍了个空,郁闷的说道:“怎么尚在春日,竟然已经有了蚊虫。”
说完这话,依旧没在意,眼看着那入宫的轿子渐行渐远,感觉喉痛一重,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声音彻底变了:“不行,我感觉好难受,我要回去。”
那犹如从嗓子眼挤出来的声音,听着着实让人心里不适,可方才与他一起哄笑的酒肉朋友并未在意。
“呦呦呦,让你仔细说说就要逃跑,你说的那些事情十有八九是你自己臆想出来的吧。”
“哈哈哈,肯定是,说什么让南疆的女子倾心于你,随你摆弄,就是在我们面前吹牛。”
那被毒虫咬了的男子真的很想反驳,可他已经没有力气反驳了。
他整张脸变成了青紫色,甚至连转身的力气都在消失,哄笑声中,他骤然倒底,右手紧紧的扼着自己的咽喉,没了声息。
等到那些酒肉朋友反应过来不对的时候,人早已没气:“啊,死,死,死人了!”
惊叫的声音,在这喧闹的现场并未激起半点水花,就这般无生无死的消失了。萧家军和南疆使臣的轿子也消失在街角。
萧凌等人要先将凤麟送到四方馆。
四方馆乃是东秦接待外宾之所,凤麟可暂时在四方馆休整,之后再面圣。
按照规矩,萧凌将凤麟安置好之后,还应该去皇宫向欧阳明汇报情况。但是萧家军回京途中遭遇刺杀,萧凌后背有伤,萧明玉的伤势也严重,需要休养,欧阳明特地给了恩典,让他们先回府休整,可第二日再入宫觐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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