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甚者,他说不定还期盼自己被王仁打死,王家对白家有愧,他就能过的更更好了!
白英看向白前,眼神里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期许与渴望,只有难过与挣扎。
白前心思被点明,伪装被扯下,终于破防了。他疼的脸上直冒冷汗,却不肯妥协一点,大声斥责道:“你这是什么歪理?女子哪里有不嫁人的,女戒,女德你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白薇无所谓的摊手:“不好意思,之前流落乡野,确实没读过呢。不过,不读也好,省的像这东秦的姑娘一样,将脑子读坏了,纠正都纠正不过来。”
白前左手捂着腰,右手指着白薇,抖的厉害,不知道是疼的,还是气得。看得出,他似乎想要说话,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白薇扬眉:“行了,我不说了,您也别气了,因为我真的很害怕,你直接一个脑淤血,没了,我今天这一趟就白跑了。”
若是白前真的被他气的半身不遂,那还是小事。
可若是直接死了,之后尚书府岂不是要树倒猢狲散,她还怎么找到当年故意对她和萧家挑拨离间的人?又怎么去寻找当时萧宁为什么会死的真相?并且,她还得为他披麻戴孝,哭丧……太麻烦了!
白前虽然不知道脑淤血是什么意思,但是联合白薇的上下句,这话的意思很明白,她不就是不想说了,而是担心将他气死了,办不成她想要办的事情了。
“你到底来尚书府做什么?”
若不是看见赵副将和后面几个膀大腰圆的侍卫,他一定给白薇两巴掌,并且家法伺候。
她从前最是恭敬,见到他之时甚至有点唯唯诺诺,他当初还有些嫌弃,可现在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她现在这个样子,倒是和从前的萧宁更像了。
明明就是一个女子,却总要做男子该做之事,甚至与自己的丈夫斤斤计较,非要争个是非对错,还时常让他颜面扫地,真是太讨厌了!
白薇扬眉:“当初萧家送东西来的时候,是谁收的。”
白前以为她想要的是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又或者和从前一样,想要逼他在白家祠堂为萧宁立牌位,以他妻子之位,接受香火和供奉。
他当初以尸体被萧家带走为借口,不合礼数,拒绝了。
后来她立功回来,重提此事,他也寻了借口,继续往后拖,也想要稳住她,让她与启王之间的关系确定下来。
直到后来她毁容,武功尽废……
这事也彻底搁置了。
他没想到,她跑到尚书府,闹出这般大阵仗,竟然只是想要问这么一件小事,想到这里,他不由得皱起了眉:“这么久的事情,谁还记得。”
白薇扬眉:“我劝父亲想清楚再说?如果您真的不记得,那我只能让将军府的侍卫将尚书府的所有人都聚拢在一起,好好问个清楚了。”
白前如何听不出威胁之意:“你敢?”
白薇微笑:“你看我敢不敢!”
说完,直接看向赵副将,冲他动了动指头。
赵副将心领会神,转身就要离开。
白前立刻就急了,快步追了出去:“站住,你们给我站住!”
开玩笑,若是让将军府的侍卫将尚书府围了,那还得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尚书府被抄家了呢!他的脸面往哪搁?
可就这么任由她驱使和摆布,他也是不甘心的,可他能有什么办法?因为白府的侍卫哪里比得上将军府这些曾经真正上过战场的兵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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