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队虎豹骑冲进了厅堂,将所有为陈礼中说过话的下人,全部拖了出去。
即便他们如何哭天喊地、哭爹喊娘,也无济于事。
因为此刻,苏禾已经对林易言听计从了。
只有陈礼中毫无气力的坐在了地上,一脸生无可恋:
“不应该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他与苏禾成婚两年,自认为对这位傻白甜长公主手拿把掐。
可是今天,这个曾经没有什么存在感的幕僚林易,却生生将一切都逆转了。
与陈礼中私通的莺儿死了,而且是被活剖而死。
那些支持陈礼中,一起欺瞒忽悠苏禾的下人,也要被送去挖黄河了。
黄河水患凶猛。这些下人,怕也是难逃一死。
看着六神无主的陈礼中,林易淡定的摆摆手:
“陈驸马倦了,送他回去休息吧!”
“是!”
虎豹骑在看到苏禾点头,也就照林易说得做了,将陈礼中拖了下去。
其实,林易今天本可以一并解决掉陈礼中。
但他寻思,像这种人渣,一次性处理完就太没意思了。
他看着陈礼中的目光逐渐变得歹毒:
小逼崽子,以后有你受的。
陈礼中与其四目相对,好像也读懂了什么,突然打了个激灵。
“林先生,这些下人,真的要全部送去挖黄河吗?我看他们,好像不是很乐意。”
此时,苏禾又愁眉不展的问道。
她看到这些下人一个个都哭成泪人了,又动了恻隐之心。
林易拍了拍她的肩膀:
“殿下这就有所不知了,他们这明显是喜极而泣啊!终于可以为了伟大的修黄河事业献出心脏……哦不,献上生命。”
“可是……修黄河真的很容易丧命的,这一路颠簸,我怕他们……”
“公主放心!”
林易却又一脸正气的说道:
“等会儿这些人,就全权交给我处理了,你要相信我的为人!我一定会好好对待他们的!即便送去修黄河,也是去最安全的岗位!”
这
苏禾看着林易坚毅的俊脸,认真的点了点头:
“我相信林先生,一定会善待他们的,我就交给你了。”
……
半个时辰后,黑市。
“什么?我这一车人,可都是公主府的下人,高级奴隶,就值五十两银子?”
林易正在一个人口贩卖的摊位上,和老板争得面红耳赤。
后面的一辆破旧的牢车里,则站满了那些被苏禾嘱咐“好生善待”的下人们。
摊位老板是一个黑眼圈有点厚男人,他据理力争道:
“别给我扯那些没用的!这是行情!送去黄河挖河道,一个人一两银子!你这四十五个人,我已经看在公主府的面子上,多给你五两了。”
林易见老板咬价格咬得这么死,便伸手指着牢车里的下人们:
“你看看,这一个个都膘肥体壮的!能干活的紧!而且他们都是可以干最危险的活的,最苦最累的,都给他们干!没问题的!”
老板也明显被说动了,但还在犹豫不决:
“可是……五十两已经很高了。”
林易见硬的不行,便开始来软的,只见他掩面啜泣:
“这些下人,从小和我一起在公主府长大,可都是我的挚爱亲朋,手足兄弟啊!”
他头一抬,眼含泪花。
“得加钱!”
摊位老板:……
众下人:……
负责押送的虎豹骑:……
最终,在林易的三寸不烂之舌下,这四十五个下人,被卖出去了六十两银子。
回程的路上,林易数着钱,大牙都快收不住了。
要知道,他作为长公主的幕僚,一个月的俸禄也仅仅三十两银子而已。
这两个月的俸禄基本等同于白捡,给谁谁不高兴?
此时,一直跟在林易身边的,一名虎豹骑的小头领,忍不住开口了:
“林先生……我记得,长公主殿下,不是让您善待这些下人吗?您这是……”
林易道:
“什么话?我怎么没有善待了?我可是把每个只值1两银子的人,卖到了1.3两银子的高价。”
“能把他们卖出一个好价钱,就是对他们最大的善待。”
头领嘴角抽了抽:
“合着您是把人当猪卖呢是吧?”
“他们可没有猪值钱,我要是有四十五头猪,可是能卖出去一百五十两银子的!”林易纠正道。
头领:……
随后,林易又开始自言自语了:
“早知道他们这么值钱,那个莺儿也不应该宰了,应该一并送过来,她还带个球,没准能算一个半人。”
虎豹骑头领都惊了。
四条腿的畜生见得多了,两条腿的畜生还真是头一次见。
……
次日,晨。
今天,苏禾刻意起了个大早,在看到公主府里冷冷清清之后,忽然想起来:
昨天林先生已经把所有下人都送去“支援黄河事业”了。
她便一路溜达,不知觉的就溜进了林易的别院里。
一进院门,就看见林易正在院子中间,僵硬的扭动着身体。
一边摆动,一边嘴里念念有词: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二二三四……五六七八……”
苏禾问:
“林先生这是在做什么?”
“广播体操。”
林易此时正在进行着“转体运动”,一边扭着腰,一边道:
“早睡早起做运动……对身体好……啊!”
突然,林易一脸痛苦的趴在了地上。
苏禾一脸担忧:
“林先生……您怎么了?”
“没……没事,闪着腰了。”
林易捂着腰,脸色惨白。
心想着穿书之前身体素质就不太行,穿越过来,还是不怎么样。
不过他记得,系统曾说:毒士等级提高之后,好像能提高武力值?
那是不是身体素质也会变好一点?
苏禾还在担忧着林易,忽地鼻子动了动:
“什么味道?好香……”
林易立刻想了起来:“我的日行一善好了!”
苏禾疑惑:“什么日行一善?”
林易老气横秋的说道:
“哦!没什么,就是咱们公主府有一只公鸡和一只母鸡,算是夫妻吧!”
“平时很恩爱,但一个要在东府打鸣,一个要在西府下蛋,一年到头都见不到几次。”
“因为我善,所以我想着帮帮他们。”
苏禾两眼放光:
“所以你让它们见面了?好浪漫……”
“差不多吧!我把他们炖在同一个锅里了。”
苏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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