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也别在这里说这些废话了。”
林易走上前去,一屁股就坐在了李定桌对面的椅子上,将两腿一上一下的搭在桌子上,单刀直入道:
“我们直接说正事!”
不是你先问的这些废话吗?
李定虽然内心在咆哮着怒骂林易,但脸上却肌肉记忆般显露出了谄媚的笑容:
“林先生,您说!”
林易回道:
“来!李少卿,你先跪下,哥求你个事。”
李定:“???”
在确定自己的耳朵没出问题后,李定眯起了眼睛,颇有些不悦道:
“哥……你这么求人,不合适吧?毕竟男儿膝下有黄金,您这不是侮辱我吗?”
秃头大汉扔下小吏,怒目圆睁的走上来,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
嘭——
扑通——
紧接着,李定毫不犹豫跪在了地上,几乎是从椅子上滑到了地上,落地后,他直起身子:
“哥您说!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好!”
林易脸色逐渐变得正经了起来,他坐直了身子,双臂搭在双腿上,一字一句的问道:
“李少卿,今年春天的那个连环少女虐杀案,你这里有没有相关的卷宗啊?”
“啊?什么连环少女虐杀案啊?”
李定先是一愣,随后好像想起了什么,便又试探的反问道:
“往死者尸体里塞水果的那个?”
“没错!”
林易见李定回忆起来了一些,便伸手指了指对面的座位,道:
“你记性不错,赏你能坐!”
李定嘴角抽搐,心里骂骂咧咧道:
不是,这是老子的书房,坐不坐还要看你脸色?
“林先生大度!小人受宠若惊!”
但他嘴上却不是这么说得。
只见李定点头哈腰的,不停感激着。坐到椅子上前,还一脸惊喜,甚至细心的用手擦了擦座位,随后一脸享受的坐在了上面。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的G点长在屁股上了,一坐上去就……
算了,再多说就过不了审了。
“详细说说吧!”林易继续追问道:
“关于你知道的一切,你们大理寺应该调查到了什么吧?告诉我,那个凶手是谁?什么背景?”
谁料,李定在闻言之后,并没有急着回答,反而端起了一旁的茶杯,抿了一口,接着慢慢悠悠的说道:
“呃……你那这个事啊!我们讲,不是说……不是说不办。那么……但是呢!”
“没有说啊!没说任何一件事情,我们谈说,说一定怎么怎么样。”
“说……”
李定又抿了一口茶水,清了清嗓子:
“说不行吗?他也不是!”
“我们讲……事在人为啊!我们可以办法啊!可以想办法……”
“这个,你这样啊!晚一点,晚一点,咱们到时候……对吧!”
在官里官气的说了这么一堆毫无营养的屁话后,他又撅起嘴,准备再喝一口茶的时候。
“我日你娘,你这厮说得什么鸟话?”
林易身旁的秃头大汉,实在忍无可忍了,抬起手。
啪——
一巴掌就把李定抽了个人仰马翻。
李定从椅子上摔了下去,捂着红肿的脸,一脸震惊的看着那个秃头大汉。
秃头大汉名叫符愤,是虎豹骑的一名小队长。
在秦必被提出去专门保护苏禾之后,符愤就全权负责起了保护林易的行动。
符愤是个粗人,没有秦必的冷静理智,做什么事都很冲动,虎头虎脑的,但是对林易算得上忠心不二,做什么事情都冲在前面。
这次,他就是听见李定拿这些场面话搪塞林易,实在忍无可忍了,也就毫不犹豫的一巴掌抡上去了。
李定却对此十分有意见:
“不是!你谁啊你!你怎么敢打我的?老子可是大理寺少卿!”
“打得就是你!你个鸟人说这些吊话,说得俺头疼!”符愤气愤的说道。
“你完了!你完了!”
李定伸手指着符愤,咬牙切齿道:
“你居然敢在大理寺殴打少卿!我现在跟你有一笔账要算!”
符愤也不多废话,又是一巴掌甩在了李定的脸上。
“现在有两笔账要算了!”李定又捂着另一边脸道。
“大理寺数学家,别算你那个逼账了!”林易不无嘲讽的开口了:
“你现在再不给我说点有用的,说不定我这小老弟符愤,就把你打到病床上接着算账了。”
李定看了看凶神恶煞的符愤,又想到了刚刚那实打实的两巴掌,差点把自己抽得质壁分离,不禁打了个寒战,先是指着符愤放狠话道:
“你等着!我们的账等会再算!”
随后,他又扭头对林易道:
“这个事情,我不是不能告诉你!”
“但是事关我们大理寺的机密,我如果白告诉你了,对我们大理寺也有影响!毕竟大家都是一个官场的,我们泄露出去,都不太好看。”
“说吧!要多少钱!”聪明如林易,自然一眼就看出了李定内心中的小九九。
他的言外之意很明确。
事情可以说,但是必须得有好处。
“什么?你还敢要钱?”符愤上前一步,高声质疑。
“你干嘛?”李定下意识的护住自己的脸。
“你就说多少钱!我给你就是了!”林易却冷不丁的开口了。
“你真给啊?”
一旁的秦必听到此话,都忍不住惊了。
“无利不起早,给他就是了!”
林易轻描淡写道。
秦必越来越不敢置信了,他甚至都开始质疑,眼前的人究竟是不是林易了。
那个嗜财如命的守财奴林易,居然会如此轻易的把钱给出去。
自己真的不是在做梦?
李定都有点不敢置信,犹犹豫豫的伸出来一根手指:“一千两?”
“正好我这包金子价值一千多两,就都给你了!”林易也是爽快,直接摘下了腰间的荷包,扔给了李定。
李定拿到荷包,愈发觉得自己不清醒了,他真的从林易手上拿到钱了?
随后他迫不及待的打开荷包检查了一番,的确都是货真价实的金子!
“现在能说是谁了吧?”林易催促道。
“能说!能说!是礼部尚书……贺家的儿子!”
李定笑嘻嘻的回答道。
他还沉浸在拿到一千两的喜悦之中。
“好!”林易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随后又对身旁的符愤道:
“你去把李少卿手上的金子抢回来!”
“顺便再给他两巴掌,让他给你多记两笔账。”
李定:“???”
秦必:“我就知道。”
符愤:“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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