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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独一无二地喜欢


从放映室再到卧室,司羡其中几段记忆她都是断片的。

浪潮翻涌,推着她浮沉,浑浑噩噩中,只能紧紧攀附唯一的浮木,生怕一个没抓紧就掉进深海里。

海浪时大时小,有时候,大浪拍打过来,将她淹没其中,窒息感紧随而来,随后破浪而出,是破茧重生的骤光一瞬。

有时候,海面微漾,像是泡进温泉里,整个人暖洋洋的。

但大多时候,海水激荡,人总是尖叫中被海风送到浪尖。

清晨,闹钟响。

响了三遍。

被窝里伸出一截雪白玉藕臂,在床头柜摸索半天,食指才艰难按到开关。

铃声戛然而止。

司羡费劲睁开眼,还未看清眼前景象,腰上横揽的手臂将她往怀里一拉,她撞进了精壮的胸膛,烫热的肌肤相贴,她一瞬清醒。

灼热鼻息夹着男人难以忽视的荷尔蒙气息靠近。

“羡羡,今天不要去上班,好不好?”

他蹭着她肩窝,像极了粘人的大狗。

司羡长这么大,从未翘过课,这良好的习惯也延续到工作上。

她是个意志力坚定的人。

但当他开始在她肩颈流连作乱,她忽然能够领会到美人怀中抱,君王从此不早朝的滋味。

随着她轻声嗯,薄被拉起将两个人罩住。

司羡抱住他的头,是她喜欢的人,他喜欢怎么样都好。

……

再醒来时,已经是下午。

饭香顺着虚掩的房门透进来,司羡肚子早已经空了,穿上衣服趿着家居鞋走出去。

虫草花姬松茸焖鸡,糖醋小排,韭菜炒蛋。

好香。

她伸手捻起块排骨放进嘴里,好吃哭了。

“洗手了?”后面传来男人清越声音。

司羡像是做坏事的学生,转过身把手背到后面去,她试图耍赖:“等下就洗。”

姜舸视线慢悠悠从她脸上扫过,以前小脸白嫩得可以掐出水来,如今红晕未退,像是成熟的水蜜桃,而那双透亮水眸不经意间勾出一抹媚来。

他眼神微紧,最后落在她手上,意味不明开口:“不洗也行。”

司羡原本没往那边想,他一提醒,她突然想起这双手昨晚干了什么,脸瞬间红温成小火车头,呜呜呜冒着气。

“我、我去洗手!”

等坐下来吃饭,司羡发现多了一道乌鸡汤。

今天的菜看上去好像都很滋补。

姜舸给她舀了碗鸡汤:“多喝点补补。”

司羡想起迷糊中他掐着腰说,再肉点就好。

她埋头喝汤,不敢抬头。

结果注意力迷失在美食中。

饿是真的,好吃也是真的。

一不小心,嗝,吃撑了。

姜舸去洗碗,他是个有强迫症的人,不允许有脏碗在厨房堆叠,也不能允许所见之处脏兮兮的。

这个习惯好。

司羡心不在焉地换着台,视线逐渐偏移,穿过玻璃门看向厨房内的男人。

琉璃台算高的,但对他来说,还是偏低,他微弯着腰,柔软舒适的家居服随动作绷直,线条流畅,恰如其分地勾勒出男人健硕身材。

她知道他身材很好,每块肌肉都蓄满了力量,甚至爆发力十足。

司羡觉得自己不能再想下去,不然就少儿不宜了。

找到一个演唱会纪录片,她津津有味地看起来。

厨房里的水不知道什么时候停的,她看到一半,身旁沙发陷下去,腰被对方自然而然勾过去。

“喜欢这样的?”姜舸睨向屏幕。

在他靠过来时,司羡心思就乱了,压根就没注意到电视在播放什么。

等他话落,她才认真看去,男歌手唱到激动处,脱掉了演出上衣,露出白斩鸡一样的上身。

有人喜欢健壮,就有人喜欢瘦弱。

显然他误会了。

腰间那只手隔着布料,有一搭没一搭地轻点着,看似松弛,却将她牢牢掌控在手臂间,她就像是被狼盯上的兔子,随时都有可能被扑倒吃掉。

她放下遥控器,头靠在他肩上,眨眼卖乖:“我喜欢你这样的。”

这话是真心的。

她这人很认死理。

一旦喜欢上一个人,满心满眼就都是对方,再也放不下别的人。

谢遥清曾说她这样义无反顾,没有给自己留后路的爱,如果遇到渣男,会满盘皆输。

她输过一次,怕了。

但姜舸把她从深渊里拉起来。

而且相比她,姜舸的十八年更重。

所以,即使最后她输了,他也没有赢。

再者,爱了就爱了,她从不考虑如果有不爱的那天会怎么样。

她是活在当下的人。

当恋人有不安,或者醋意,只要她察觉到,绝不会让这种感觉多存在一秒。

多存在一秒,都是她对这段感情忠诚度不够。

人生何其短,扣去前二十五年,再扣去工作、分别、各种意外、人生无常,留给彼此的时间并不多。

何必将时间浪费在无用的猜忌上?

就应该要大胆地,热烈地,表达自己的爱意。

让对方在放心、舒适、欢喜中,度过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

所以即使羞怯,司羡也不想隐瞒自己的真实想法。

因为职业,她见过各种各样的身材,但都只是工作,她从不会放在心上。

但这个人是姜舸,他的所有所有,她都喜欢,独一无二地喜欢。

听到这个答案,姜舸脸上的漫不经心褪去,耳尖泛起了粉红。

他喜欢极了她的真诚。

他收拢指尖,把人拉到跟前来。

鼻尖相抵。

“那就不要看他,看我。”

霸道又强势。

司羡觉得这家伙的醋意像个小学生。

但谁不喜欢这样的占有欲。

她顺从地搂住他脖子:“好,看你。”

只是,一触到他视线,她就犹如含羞草般,忍不住收拢起枝叶。

他眼神像是有热度,一对视就会被烫到。

这种烫意会随着血液流遍全身,无法消弭,愈演愈烈。

姜舸只觉得她好软,好纯,好可爱。

可爱到想把她揉进骨血里。

“要不要消消食?”他舔了舔唇角。

平日消食都是去江边散步,或者去压马路,司羡以为这次也是。

不过外面太阳这么大。

算了,随他。

“那我去换衣服……”

话还未说完,天旋地转中,人就压进沙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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