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三爷诘问道:“陈大人是说你得到密信后没报给幽州巡抚,而是擅自回京了?”
陈闯对答如流:“兹事体大,下官怕幽州巡抚与徐世子沆瀣一气,因此直报回京。若有不妥之处愿领责罚。”
“二月初十,七日之后这消息正好能传到北地。”
陈闯立刻否认,“微臣不知道恩宴上的事。”
徐三爷笑问,“我只说二月初十没提恩宴。陈大人怎知恩宴上一定有事发生?”
“陈大人之前不是在翰林院吗?怎么调到北地去了?”
说话的是一名五品文官,裴太师的门生。
这时陈闯悲愤地说:“下官调到北地皆因得罪了徐国公。上元节那天徐大小姐给我一方帕子,第二日徐国公就把我调去青阳县……”
陈闯话没说完,徐国公上去给了他一脚。马顺去拦,徐国公又借机给马顺一拳。
“狗娘养的,你说我女儿送你帕子,帕子呢?你拿出来我们当堂对质。”
陈闯趴在地上,委屈地说:“帕子被你们家的嬷嬷拿走了。”
“空口白牙,你说什么是什么了?”
眼见陈闯败下阵来,马顺道:“陛下,昨日上午定北侯去徐国公家带走徐家大小姐,至今未归。臣想问问徐国公,徐小姐上哪去了?”
徐国公鄙夷道:“陛下,臣也想问问马大人,陛下可曾下旨不许我家人外出?我女儿是违抗皇命了还是越狱了?陛下让你监察百官,我女儿去哪了,你问来我。臣要告马顺渎职。”
“徐国公为何顾左右而言他,分明是你心里有鬼把女儿送走了。”
眼见双方又吵起来,宋国公站了出来。
“陛下不如请锦衣卫与大理寺一道去徐家看看。燕云十六州不容有失,也不能中了辽人的离间之计。
“就按国舅的意思办。”
大殿上群臣还在掐架,皇上却没有下朝的意思,直到晌午。
“陛下,五城兵马司来报,徐小姐已经回府了。”
二月二十五,竹心他们在去码头的路上,徐芷萱却非要吵着回去。
“香膏和口脂都没带,我要回去拿。”
宋鹤鸣哄着她道:“回去太麻烦,等到了扬州表哥给你买。”
“那是番邦的东西,扬州没有。”
竹心跟着劝道:“还是老太太的病要紧,小姐,我们得赶紧找神医呀。”
徐芷萱突然冷了脸,“你们都诓我,我昨晚就想明白了。如果祖母真病了,二哥就在江南直接传信给他岂不是更快,你们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竹心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不敢看她。
“小姐,我们能瞒你什么?难道国公爷和国公夫人也会骗你吗?”
“是啊,到底是什么事,要你们一起骗我?你们要是不说我自己回去问爹娘。”
宋鹤鸣被吵得心烦意乱,“芷萱,你懂事些,你已经是大人了。”
“表哥,既然你说我是大人了,那你告诉我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徐家出身了?”
宋鹤鸣微微愣了一下,低头不语。
“真的是徐家出事了吗?”
徐芷萱都要忘了宋鹤鸣恩宴说的梦了,她咬了咬嘴唇。“就因为捕风捉影的事,爹娘就把我送走?”
可随后又想二表哥为何执意要娶她。恩宴过后,亲事为何又不成了。然后才是昨日爹娘把她送出来。
徐芷萱把包袱塞给竹心,挤出一个笑脸。
“竹心,你登船去找神医吧。扬州太远了我不想去了,我要回家。”
竹心拉住徐芷萱,“小姐,如果最坏的可能发生,你知道回家意味着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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