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完,把那碗米线放到了贺庭洲面前。
尊贵的太子爷这才拿起筷子,开始享用。
岳子封往他碗里瞟了一眼。
霜序什么都没察觉,又进厨房了。
岳子封对贺庭洲说:“你跟妹妹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贺庭洲挑起米线,从容不迫:“你从哪看出我们熟了?”
“她都知道你这变态习惯,你俩一块吃过饭?”
不吃葱,但要放葱,放完再挑出去,这种正常人都不会有的神经病习惯,不熟悉的人可不会了解。
贺庭洲:“昨天晚饭你没吃,在这的是你的替身?”
……说得也是,大家一块吃饭都不知道多少次了。
“你俩肯定背着我一块吃饭了。我跟她一块吃过这么多回饭,妹妹都不知道我口味,我俩关系不比你好?”岳子封笃定道,“不信我给你证明一下。”
他喊了声“小霜序”,霜序从厨房出来:“干嘛?”
岳子封一副我考考你的口吻:“你知道我有什么忌口吗?”
“知道啊。”霜序不假思索地回答,“你不吃姜,不吃生蒜,熟的可以。”
“……”岳子封噎了半天,竟然有两分感动,“还是妹妹会心疼人,记得住我的口味。哥哥没白疼你。没事了,你回去吧。”
霜序一脸莫名地回去了。
下午,大家一起返回市里。
岳子封拉开贺庭洲的后座车门:“左钟上午有事先回去了,我上你车上睡一会。”
贺庭洲没搭理他,盯着前方,沈聿把霜序的行李包放到车里,霜序坐了上去。
车子驶上湖边公路,岳子封视线扫过另一边座位,上面放着一条燕麦色带卡其色图案的羊绒披肩,色调温柔,尾端缀着流苏。
岳子封拿起来看了几眼,又放了回去。
沈聿把霜序送回松明路9号,他的车离开不久,那台黑色库里南驶入地下车库,霜序坐上副驾。
习惯性地把那条披肩拿过来,盖在腿上。
夏天空调开得低,有时穿裙子腿会冷,她在贺庭洲车上放了一条备用。
她例假还没走,晚上,贺庭洲照旧抱着她睡。
早晨霜序又是被万岁准时叫醒的,它的生物钟比闹钟都准,霜序在床上伸了个懒腰,穿上拖鞋下床,闹铃恰好响起。
洗漱完下楼,早餐已经做好。
贺庭洲的厨艺进步神速,今天的开放三明治比上次烤糊的面包卖相好多了,芝麻菜上铺着烟熏三文鱼片,上面还撒了干酪,太阳蛋的形状也很漂亮,一面焦黄一面流心,奇异莓和红美人都是切好的。
还有一杯加了红糖煮的红枣茶,冒着热气。
只是三明治配红枣茶,这中西合璧的搭配新奇了一点。
霜序坐下来吃早餐,想起什么:“我家原来那台咖啡机呢?你搬我东西的时候弄哪了?”
贺庭洲搭着腿坐在对面,闻言眼皮一掀,“我就知道你贼心不死”的眼神瞥扫过来。
“孩子大了,叛逆期,自己长腿跑了。”
“你不会丢掉了吧?那台咖啡机……挺贵的,不用可以送给小廖,她想要很久了。”
其实是从沈家搬到松明路的时候,沈聿送给她的,她明智地没有说。
贺庭洲不以为意地喝了口茶:“想要就送她一台。”
问不出下落,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霜序有点无语,没见过这么霸道的人,不让她喝咖啡就算了,连她的咖啡机都要消灭。
她只是喝个咖啡,怎么跟犯了法似的。
她以为贺庭洲那句话只是随口搪塞她,没想到,隔天早晨刚走进公司,小廖就从座位上弹射起步,冲进她办公室,对她三鞠躬。
把霜序都弄懵了。
她不太确定地问:“我还活着对吧?你一大早拜我干什么?”
小廖双手抓住她的手用力摇晃,热泪盈眶:“小老板,你真好,你比我亲爹亲妈对我都好,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我这辈子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霜序胳膊差点给她摇散架,茫然地问:“我做什么了?”
“你送我的咖啡机啊,那台咖啡机那么贵,都顶我一年工资了!”
霜序挠了下眉毛:“嗯……”
小廖压根没听出她这个嗯不是承认,而是一种欲言又止的语气助词,感激之情溢于言表:“我给你带了我做的咖啡,你等着,我给你拿!”
唔,也不是不行。
很快小廖就提着两个保温杯跑回来,里面装着她特地从家里带来的冰拿铁,还从茶水间顺了一碟饼干。
她把拿铁倒到杯子里递给霜序,霜序尝了尝,说:“不错,不过还有进步空间。粉可以再细一点,萃取时间不够,差了点风味,奶泡也打得有点厚了。”
小廖马上拿着小本记下来,干劲十足道:“明天我改进一下,再给你带!”
霜序微笑:“好呀。”
下午开完会,刚好到下班时间,霜序开车回到太和院,下车后才看到院子里停了一台车。
她脚步顿了顿,认出那是岳子封的车,还没来得及反应,大门便从里面打开了。
先出来的是万岁,它脖子上套了牵引绳,绳子的尾端被人牵着,岳子封随后走出来。
“哟,妹妹。”
霜序头皮都在那一瞬间炸开了,她看向岳子封身后走出来的贺庭洲。
“岳子昭她们学校有宠物主题活动,我来借万岁用用。”岳子封说,“你怎么在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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