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嘉意以为古芽芽会发一通大小姐脾气,刚好可以给慕漫漫一个教训,让她知道想在古家呆着,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古芽芽戳着手指,内心有两个小人在打架。
憋了半天,她皱巴着小脸,“可是她很可怜诶?妈妈不是教育我,要有同情心吗?”
张嘉意:……谁让你同情她了?
她可是来抢走你和你母亲地位的,未来还会抢走古家家产的,身为长姐分到的家产,还比你多!
你同情她,谁来同情我们母子?
张嘉意嘴角抽搐,意有所指道:“被人抢了风头,芽芽还不生气,可真是大方懂事的好孩子。”
古芽芽小脸一红,“嘿嘿。”
张嘉意:……
张嘉意深吸一口气,转身就走。
她怕自己再待下去,会忍不住揍人。
古芽芽看着她背影,挠了挠头。
没想明白,妈妈为什么突然,又生气了。
正疑惑着,芽芽的小伙伴们围了上来。
“芽芽,你今天可真漂亮!”
“是呀是呀,像个小公主!”
古芽芽杯夸的,高兴的转好几个圈,展示着自己的裙子。
小伙伴们的眼睛都亮了,嚷嚷着回家,也要爸爸妈妈给她们买。
忽的,有个小朋友突然沮丧了起来。
“怎么了?”古芽芽停下来,关心的问道。
小朋友撅着嘴,看着被大人们围着的慕漫漫,“芽芽的命可真好,白捡一个这么漂亮的姐姐,我也想要一个!”
“芽芽,你在哪捡来的?我也要去捡一个。”
这话立马引起了,其他小朋友们的共鸣。
“是呀是呀!芽芽你在哪捡的?”
“我也想要一个!”
古芽芽瞪大眼睛,有些不可置信。
就慕漫漫那样的人,他们竟然也想要?
只不过,今天她穿得好看些罢了。
见她不说话,小朋友们以为她不想说。
纷纷星星眼的看着古芽芽。
“我之前就想要个像女王一样的姐姐了,央求爸爸妈妈给我生一个,他们就是不生,芽芽我好羡慕你呀,你就告诉我们嘛~”
“是呀是呀,你就告诉我们嘛~”
虽然不知道慕漫漫值得她们喜欢了,但对上她们羡慕的目光,古芽芽心底的虚荣心,被极大的满足了。
她不禁挺起胸膛,“你们想捡还捡不来呢,她可是看中我的可爱,自己找上门来的。”
小伙伴们,打量着古芽芽。
“可是,我们也很可爱呀,为什么我们没有姐姐自己找上门。”
“就是就是,你肯定撒谎了!”
古芽芽心虚的移开视线,但还是梗着脖子道:“那肯定是因为,你们没我可爱!”
最终,古芽芽跟小伙伴们,闹得不欢而散。
小朋友被怼得哭着,回去找妈妈。
家长们正跟古柏堂拉近关系呢,就看见孩子,哭着跑过来了。
嘴里还嚷嚷着,“妈妈,你再给我生个姐姐!”
这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呢,家长们脸上一红,“妈妈,怎么给你生个姐姐?”
又有小朋友熬着嗓子哭,“爸爸,你也给我生个姐姐!”
“我要姐姐,我要就要姐姐!”
那位爸爸一脸尴尬,“爸爸想生,也生不了啊……”
“我不管,你们生不了,就给我捡一个姐姐回来!”
“我要她那样的姐姐呜呜呜呜呜!”小孩指着慕漫漫,朝着家长耍赖。
“这这……”
家长们又尴尬又懵逼,搞不懂自家孩子,是受了什么刺激。
又怕打扰到古柏堂,连忙捂着孩子的嘴,扯到一旁教育去了。
宴厅的背景音里,时不时的传来,小孩子的哭嚎声,还有清脆的巴掌声。
他们的哭声越大,罪魁祸首内心的虚荣心越是满足。
古芽芽现在看人,都是用鼻孔看人。
古柏堂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见古芽芽那样,立马拧着眉。
这么小,就一副嚣张跋扈大小姐的模样了,必须得立即教育。
想着肯定是平时的零花钱太多了,对孩子太溺爱了。
他瞪着眼,看着古芽芽,“零花钱减半!”
放在平时,古芽芽肯定撒泼打滚,可今天却一反常态。
古芽芽大手一挥,“减!随便减!”
那大方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做慈善呢。
慕漫漫挑了挑眉,她的零花钱要涨了!
“慕大师。”熟悉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她转过身,就看到宴余玲和她的丈夫,带着她的儿子,朝她走来。
慕漫漫收起了笑容。
宴玉玲站定后,便开口道:“慕大师应该已经知道,我想要说什么了。”
慕漫漫点了点头,将宴延年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
“他身上的煞气,比我见过的任何恶鬼都要重。”
“煞气?!”宴玉玲和宴庭同时倒吸冷气。
宴延年抬眸,他见过这么多大师,还是第一次有人说,他身上的煞气重。
宴玉玲小心翼翼的问,“煞气重是不是延年得了邪病的原因?”
慕漫漫摇了摇头,眉头却皱了起来,“不是,若是一般人身上沾上一点煞气,会被影响自身运气,变得很倒霉,若是有这么多的煞气,不知道已经死了多少次了。”
“那延年的邪病,有办法治吗?”宴庭咽了咽口水,定定的看着慕漫漫。
慕漫漫再次打量起宴延年,刚才只注意到了他身上的煞气,却没有看他的面相。
他的枕骨丰满,眉高而弯,是长寿享福之相,可面上表面发灰白,又呈现命不久矣之相。
实在是矛盾。
慕漫漫在养母身边,看过这么多人的面相,也从没见过这种矛盾之相。
难道这矛盾的原因,出自这身上的煞气?
可煞气虽然凶恶,可却对宴延年并没有伤害的意图,只是将他包围起来。
见她半天没有回答,宴玉玲的眸光,渐渐暗淡下去,好像已经猜到自己儿子的结局了。
宴庭本人却表情淡淡,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面。
自己从小就被那些所谓的大师,下了通知,说自己活不过十八岁。
自记事起,他就记得自己跟着父母看遍了大师,法师,外玄,还有一些没有教派的。
可最后的结果还是跟当初的一样,活不过十八岁。
他也害怕过,但渐渐的,他也麻木了,也接受了自己的命运。
那些老家伙们,都治不了他的邪病。
眼前这个,跟他差不多大的年轻小姑娘,真的可以吗?
宴庭憋了眼,她胸前挂的二维码,心中的怀疑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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