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主任,你让我们怎么感谢你啊!”大大咧咧的田翠花流着眼泪,“我家以前一年到头累死累活也赚不到一万块钱。可我这一下子就赚了三万多!”
田翠花也是心灵手巧之人,她这次拿出剪纸作品一千多张,按每张三十四给她结的账,一下子赚了三万多。
而她还不是最多的。
胡大海一家拿出五千多张,赚得最多,但没有人嫉妒恨。
因为剪纸是人家的祖传绝活,不仅如此,胡大海媳妇和女儿还给村民办了剪纸辅导班,许多人现学现卖,都赚了不少钱!
此刻,村民把梁新围了水泄不通。
纷纷对他表示感谢。
梁新走下车:“乡亲们,我还没有兑现水源污染的治理问题,大家不骂我就行啊。”
“骂你?除非我们不是人生父母养的!剪纸公司刚成立,就有这么大的订单,几乎家家户户都赚到了钱。再说,污水问题也不是你的问题,何况你让全村喝上了桶装水!”田翠花抹着眼泪说道。
“就是啊。梁主任,我们也没啥可送你的,拿了些土鸡蛋和大鹅蛋。请你收下!”
“梁主任,这是我们大家的心意,你一定要收下啊!”
“乡亲们的心意我领了。大家真要感谢我,就好好弄剪纸作品,千万不要萝卜快不洗泥。你们的作品不仅代表咱们古岭村,而是代表了咱们国家啊!”
“放心吧,梁主任!我知道好歹!就是再缺心眼,也不会断送自己的财路啊!”
“好!那我就放心了。我给大家交个底,今年年底是文旅局的李科长就能把明年的订单安排好。所以,乡亲们一定要再接再厉啊!”
最后,梁新象征性地收下一筐鸡蛋、一筐鹅蛋。而后,与乡亲们依依惜别。
梁新从来没像今天这样,觉得自己存在的意义。
他不认为自己是好官,但起码无愧于他对古岭村的承诺。
梁新离开古岭村直接去了江城市的咖啡厅——半岛咖啡。
李子彬早已经等在了这里。
“梁老弟,古岭村剪纸的预付款,那些旅行社都已经付过去了,你知道吧。”
“我知道,我就是为此事来的。”梁新笑着拿出两张银行卡,“这一张,是给各个旅行社的提成;这一张是你的辛苦费。”
“我的辛苦费?”李子彬有些不解。
“是啊,每张剪纸作品12.5,四万张一共50万。”梁新微笑道。
“梁老弟,你那天说的是真的!不是开玩笑!”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兄弟我虽然不是什么君子但也绝对不是小人。你为古岭村做了大量的工作,乡亲们怎么可能让你白忙活?”
“这个…”李子彬有些惊诧更有些激动。他委实没有想到梁新会给他这么大一笔钱。
“李大哥,别这个那个的了。”梁新认真道,“这是你应该得的!”
梁新虽然对李子彬的为人不喜,但更懂得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的道理。
如果让赚惯钱的李子彬一分也得不到,那么,今后他有可能不玩活计。
掌控他的目的并不是为了把其整下台,而是为了古岭村民的利益以及他资助教育的愿望。所以,对待李子彬必须打一巴掌后再给个甜枣才行。
这样,才能真正让李子彬心甘情愿地做事。
所以,梁新决定还得以合作的心态与李子彬相处为好。
谁都清楚,如果这个位置换了别人,不仅需要重新做工作,而且花的不一定比这少。
“梁老弟,你给我的有点多啊,三五万就行啊!”李子彬再贪婪成性,遇到梁新这样的对手也觉得应该有所收敛才是。
“哪里话?李大哥,钱不是一个人赚的,没有你的付出,我们谁都没有利益可言”
“梁老弟,说心里话,我真没想到你能给我钱,更别说这么多了!。”
“李大哥,你是不了解我,以后时间长你就知道了。咱们来日方长!”
“好!好!那我就愧受了!”李子彬收起了银行卡。
两人正聊着,厉炼也来了,梁新又把一张五十万的银行卡给了厉炼。
李子彬见状不禁感慨:梁新这人真是太讲究了。
按理说,厉炼也就起了个牵线搭桥的作用,换做别人能给厉炼三万五万就是大价钱了,甚至有的也就请他吃顿饭,买两条烟就不错了。
就凭梁新的讲究劲儿前途便无可限量!
古岭村的核心问题,是水污染问题。
不彻底解决该问题,古岭村的庄稼将很快颗粒无收。
经济作物、养鱼业等同样会死路一条。
桶装水只是解决居民吃水问题的权宜之计。
要想古岭村真正发展起来必须要关掉塑料厂。
而梁新一边帮助古岭村致富,一边在紧锣密鼓地进行关停塑料厂的工作。
此刻。
新北方塑料制品有限公司。
董事长办公室。
刘烈宏坐在宽大的沙发上,对面是梁新。
茶几上摆放着一张江城市政府《关于勒令 新北方塑料制品有限公司古岭村塑料厂拆除的通知》。
“梁主任,你什么意思?”刘烈宏面沉似水。
梁新微笑依然:“送达市政府通知。”
“梁主任,你太不讲究了吧。我给你五十万,还答应你给古岭村村民购买桶装水。到头来你还要你不仅要关停我的厂长,而且要彻底拆除!你是不是觉得刘某给你脸了!”
梁新不卑不亢:“刘老板,纠正你几个问题。第一,不需要你给梁某脸,你一个只有几千万的小老板还不配;第二,我代表县孤儿院感谢你赞助五十万;第三,你给古岭村民买桶装水是应该的,所产生费用将来会从罚款中扣除!”
刘烈宏,刚要搭茬。
梁新直接挥手打断:“再有,我承诺你的会按照岳书记的要求去办,已经做到。他同意贵厂拆除!通知上有他的亲笔签字!”
“你……”刘烈宏气得嘴唇发青。
梁新明明知道,岳文岭的真实要求是什么,却非得钻空子。
而刘烈宏偏偏无法反驳!
“那我非得不按照文件执行呢?”刘烈宏强横道。
这样的文件,他接到过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可是没人来强行关停,更别说拆除了。
所以,刘烈宏不信孤身一人,能把塑料厂怎么样!
“你以为你不按照文件执行,梁某就拿你没办了呗?”
“有办法你就想呗!”刘烈宏目光里流泻出浓浓的不屑,“不管你出什么招,接不下就算刘某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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