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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老友,新友


接下来的日子里,众人停停走走,经过了顺州驿馆、檀州驿馆、金沟馆、古北口馆、牛山馆、新馆。

从古北口馆过摘星岭的时候,他想到了和月茹再次分别的那一场景,于是找了马匹骑上,在马上用潮尔伴奏,唱起了《一生所爱》。从前现在过去了再不来,红红落叶长埋尘土内,开始终结总是没变改,天边的你飘泊白云外.....

因为这摘星岭路途过于蜿蜒,九曲十八弯,众人走着很慢,听到韩清唱这种怪曲,皆是不再言语,边走边听。

卧如来馆、柳河馆、翻过了墨斗岭之后,又经过打造部落馆、牛山馆、会仙馆、鹿儿峡馆、富谷馆、通天河馆,一路上长途跋涉经过四十余天终于到达了大同馆。

以往出使的路程用不了这么久,因为这次走得比较早,所以路上连吃带喝故意消磨一些时间。

想不到这辽皇居然这次依然还是在这中京,这可是让众人少走不少路。

这次真的算是韩清运气好,因为辽皇捺钵习惯,走到哪里就打猎到哪里。平日里在中京待得并不是很久。

可是一场蝗灾让辽国上下哀嚎遍野,本来就生产力低下,这更是雪上加霜,靠近析津府一带还算是比较富裕,所以辽皇这次在中京待着就是为了躲避灾荒。

在大同馆休息数十天,这期间众人都是撒开了欢,吃的喝的一应俱全,虽然是灾年,但是招待外人不能被人笑话。

韩清总是在辽皇的行帐周围晃荡,心里有个念想能再碰见月茹,可是每次都看不到自己心中想要见到的人。

快要到年底的几天,韩清又去了行帐外晃荡,周围守卫的士兵已经认识了他,起初只是好奇这个宋国的使臣为何总在外面晃荡,后来宿卫司也懒得搭理他,只是盯紧了即可。

他其实倒是想和兵士问问见过萧月茹没有,可惜兵士看到他永远都是一副冰冷冷的样子,似乎在这寒冷的冬天被冰冻住了一般,只有眼珠的转动和鼻孔下的热气才能判断出,面前的守卫是个活物。

他和萧月茹耳鬓厮磨的日子里,已经慢慢学会了契丹语,但是说的并不熟练,不过不碍沟通。

他看到兵士依旧是冷脸,就打算转身回去,这时候从远处的帐子里走出一个青年男子,看到韩清的背影之后特意追了过去。

韩清正在伤神的低头走路,听到后面有人追过来,急忙回头就看,结果发现来人是萧匹敌,他立刻大乐。

“我看背影就像你,所以追过来看看,果然是中棠你来中京了。”

“我这次是作为代表大宋的使臣来辽国的。”韩清笑道。

“哈!我就知道中棠不是一般人物,上次来是个小小的医证,这次直接就是使臣了,太令人惊叹了。”

“怎么样,萧兄最近一切可好?”

“挺好,还在掌管宿卫司。”萧匹敌笑笑,然后问道:“秀儿可好?”

韩清听了这话看了看他说道:“秀儿已经和别人订了亲。”

萧匹敌听到这话,脸上的笑容慢慢地凝结,然后叹了口气说道:“我辜负了秀儿。”

“也不算辜负。”韩清笑笑说道:“至少曾经有过一段情缘。”

萧匹敌听到这话,深深地呼了一口气说道:“有些事,不得已而为之。起初我也是不愿意娶我现在这娘子,可是皇命难违。”

“理解!”韩清点点头,然后拱手说道:“上次托萧兄帮忙,还一直未曾当面致谢。”

“哪里的话,你我是好兄弟!举手之劳而已。”萧匹敌笑道。

韩清笑了笑打了萧匹敌一拳,然后又问道:“月茹最近可好?”

“早就听下面人禀报,说是来自宋国的人总在行帐外面窥探,我想来想去不知是谁,今天见得是你,我就完全明白了。”

韩清笑了笑没再说话。

“月茹其实也在中京,只不过被禁足了。”萧匹敌说道。

“为何?”

“我猜是因为你的到来吧。”萧匹敌说道:“上个月还看见过月茹在行帐外面行走,这些日子就没再见过。今日我看到你,便猜到了八九分,想那萧相知道你来,不让月茹出来了。”

“她在什么地方?”

“中棠还是别问了,莫要让我为难。”萧匹敌说道:“萧相随陛下到了中京,行帐定是也离着不远。”

他听了这话,闭上了眼睛,叹了口气。

“还没问你,中棠在东京城一切可好?怎么就突然做了使臣了?”

“自你离开东京城,我后来去了应天府书院读书。”韩清说道:“现在的应天府书院,已经更名为南京书院了。”

“略有耳闻。”

“嗯!”韩清点点头说道:“在书院读了两年书,然后回到了东京城,考中了进士,被官家钦点为探花郎。”

“啊?”萧匹敌听到这话大吃一惊,然后仰天哈哈大笑起来:“我这兄弟果然好本事!哈哈哈!”

他的笑声引得身后的守卫都扭过来头看他,看到自己的头领和那个每天来这里晃荡的宋国男子很熟,也都放了心。

“后来我被封为侍御史,到了十月左右时候,我就作为使臣来了辽国。”

“中棠可是与秀儿的姐姐成亲了?”

“还不曾。”他说道:“与我成婚的是另外一个女子。”

“你成亲了?”萧匹敌有些语结,然后又好奇地问道:“居然不是秀儿的姐姐?”

“此事说来话长。”他有些落寞的说道:“和你萧兄也差不多的境遇。”

萧匹敌听到这话,苦笑了一下。

当下,二人就关于彼此的近况多聊了一会儿,外面天寒地冻,待不了多久,聊了一会儿就告别了。

韩清回到驿馆里百无聊赖,就和钟奇峰带着十几个军士一起出门转悠,在附近的山跟前打打猎,冬季里草原上生物本来就少,转了两圈没看到什么就打算往回走。

正待要回去的时候,看见一队人马也从远处走来,众人面对面走碰头的时候,对方有人看到韩清就惊奇道:“居然又是你?”

韩清闻声望去,居然是那党项的马副使。

“马副使,多年未见,居然还能认出我?”韩清骑在马上拱了拱手说道。

“别人记不得,但是你韩医证我还是记得很清楚的。”

“有劳牵挂!”韩清似笑非笑的问道:“那李大使可是也一同前来了?”

“不错!”马副使斜眼看着他说道:“上次韩医证出尽了风头,不知这次又能做出什么腌臜诗词吗?”

“想听?”韩清戏虐的笑道。

“哼!”马副使不屑的说道:“整日里就会玩点迂腐酸文,老子可没兴趣听。”

看着马副使与众人跟前经过,韩清只是面无表情的瞅着这帮家伙。

记得在朝堂上听过有人禀报官家,这党项率领吐蕃军士犯边很多次,所以这次队伍里也有不少黝黑皮肤的壮汉子。

回到驿馆之后,钟奇峰问了韩清这马副使的事,他作为武臣是要保护自己国家的使臣的安危,所以需要了解一下以往的过节。

当他听韩清讲了上次出使之时在朝堂上的那一番对话,哈哈大笑起来,然后就和韩清聊起来以往的出使典故。

二人正在说着话,就听见外面人禀报说有客来访。

韩清整了整衣服出去迎接,这几天来访的各个国家使臣比较多,这时候的辽国和大宋都是惹不起的大国,所以很多使臣都是来拜拜码头。

他走到驿馆门外,就看见车架的档次比以往高了不少,在旁边站着一个年轻的男子。

“前面定是南朝的新科探花郎吧?”那年轻男子见他出来,拱了拱手说道。

“某正是宋国使臣韩清,不知阁下是...?”

“我乃大横帐常衮司下知事耶律丰元。”

“原来是耶律知事,快快请进。”

韩清坐着里面请的姿势,但是心里在想这大横帐常衮司怎么会派人来?这个官职貌似是掌太祖皇帝后九帐皇族事的。

等二人进入驿馆就坐之后,那耶律丰元先是向韩清道贺,荣登进士榜并被钦点探花郎,客套完毕之后就聊起来了东京城的影剧院。

经过一番沟通,韩清才明白这耶律丰元被那些回国的契丹人给弄得心里痒痒,因为有不少人参加过大戏的演出,还有不少人拿回来巨幅的海报炫耀,一时间在这草原上形成一股流行趋势。

韩清看这耶律丰元比较好奇,于是就一通忽悠,把那影剧院的各种大戏略微介绍了,并讲了白娘子和聂小倩的热闹情景,这一讲更是弄得耶律丰元神往不已,当他听到韩清说弄得拒马河大案的戏,十分激动,非要让韩清去自己的账内坐坐。

韩清想了一想,貌似来这几天一直还未去其他人的账内做过客,于是就点头答应了。

他略微收拾了一下,就和耶律丰元出了驿馆,各自上了马车之后,走了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就到了。

“韩大使的马车十分独特。”耶律丰元下了马车请他进账内的功夫,盯着马车看了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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