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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世子哥哥的掌中娇(11)


第七十一章 世子哥哥的掌中娇(11)

“挽挽,哥哥给你多找两个婢女可好?”依偎了一阵,他柔声道。

“哥哥是觉得今日苓玉失职了吗?”她抬眼看着他,亲昵地亲了一下他的下巴。

“可是她是听我的命令才走开的,后面她也做得很好。”

“我知道,可是我不能让今天的事再发生。”他温柔地低哄,“再找两个,不管什么时候你身边必须有人守着你。”

唐挽点点头,和他说起:“今天一定是黎夫人害我,她要么想让我毁掉名声,要么就是让我草草嫁给那个男人。”唐诏的面部轮廓渐渐紧绷,透着一股凌厉的冷怒。

唐挽忽然抬手按在他肩上,直起身子凑在他耳边,声音只剩气音:“可是那男子是太子的人,他说漏嘴了。”

他眼神一凝,大掌放在她后脑勺上,轻轻将她的小脸贴回怀里。

黎夫人被耍了,太子借了她的计使了阴谋。

太子。

原本他和太子算是无冤无仇,可现下,太子可别怪他日后算计他。

唐挽扯了扯他的衣袖,声音柔媚:“说回江南治水的事吧,你答应我,千万千万不能去。”

“好,我都听你的。”唐诏回了神,轻声道。

……回府后,他们就听见唐云妍被毁名声只能草草订婚的事。

唐挽像个没事人一样,回了自己的院子。

唐云妍并不知自己母亲算计唐挽一事,只知道自己被人害了,而稍微一想就知道是唐挽在害她。

娘亲匆匆为她定了一桩婚事,她堂堂国公府嫡女只能匆忙下嫁。

她恨得两眼发红,一看见唐挽回来就扑了上去。

“贱人!你为什么总是害我!”

唐挽疑惑地挑眉道:“关我什么事?这事你应该去问黎夫人才对。”

“就是你害我!”唐云妍被苓玉按着,疯狂地挣扎。

唐挽并不想和她吵,走过去拽住她的衣领,眼里闪着狡黠而幽冷的光,凑近她小声笑道:“和你娘亲说,都是一报还一报罢了。”

语罢,她手上突然发力,一把将唐云妍推了出去。

后者始料未及,踉跄一步就摔在了地上,懵着回头看唐挽。

唐挽已经踏进了院子,没再看她一眼。

唐云妍回静雅堂哭,黎夫人满脸憔悴。

听了那句“一报还一报”后,她浑身像是脱力,靠着软榻发怔。

她没了优秀的儿子,女儿要下嫁到从四品文官家去……

难道都是因为她害死了临康郡主,自己的儿女要替她还罪吗?

……

两日后,睿武帝果然在朝堂上提起江南治水一事。他先是指了还在关禁闭的端王和两名工部的专业臣子做钦差,还要再指两支亲卫队。

睿武帝原本想让唐诏去,镇国公府现在都是他的心腹,派唐诏去可以替他监视端王。

这是一个好差事,也或许不是一个好差事,各位武官心里都明白,但也不乏想要冒险立功的武官。

于是已经连续有好几名武官出来请旨,言辞诚恳。

睿武帝盯着他们,看见其中有两名是他的忠皇党臣子,也就放心地松口了,大手一挥,命他们领护卫队前去。

端王被关了几天禁闭,被任命江南治水钦差后,终于得以出门。

他能出来了,太子也就一同解禁了。

唐诏这天下了值,从城门边骑马回国公府,途经工部衙门,被小厮拦住了去路。唐诏一看那人是端王身边的随从,也就心领神会,下马等在一边。

很快他听见端王和工部官员谈笑风生的嗓音,越来越近,到了跟前。

“见过端王殿下。”唐诏的声音比以往疏远得多。

端王让别人都退开,对上唐诏幽黑不见底的眼睛。

他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道:“本王被关禁闭关得突然,有些话来不及讲,现在只能长话短说。”

“你大哥不是本王所杀,是有人在背后设计了本王和太子。”

唐诏语气还是很疏离:“只凭殿下一面之言,恕微臣不敢确信。”

端王抿了抿唇,眼里闪过冷意:“本王可记得你和誉熙关系并不好,怎么?现在你想拿这个做借口远离本王?”

唐诏拱手,垂着眼睑,看起来很是恭谨:“微臣不敢,只是殿下,微臣确确实实不敢信您,因那凶器匕首全京只有一把。”

端王听到这个就头疼。

他那把匕首是御赐,特别就特别在尺寸上,比一般的匕首大一圈,数字是他的生辰,整个京城乃至全国没有工匠敢仿第二把。

也就是这样的特别,他才被认成是凶手。

“背后那人想要扳倒本王和太子,想争权夺势,只是冒死罪仿一把匕首,又有何不敢!”端王狠声道。

唐诏并不回答,拱手告退,唇边抿出浅淡的笑。

端王和太子都是一类人,顶多就是比太子仁慈一些。

他太自负了,没有真正考虑过手底下人到底想要什么,于是也就不知道为何唐誉熙身为他的伴读却甘愿做太子的爪牙。

唐誉熙最想要的就是镇国公世子之位,可惜效忠的殿下并没有真的理解过他。

所以在太子向他承诺助他得世子位后,他就动摇了,背叛了旧主。

这一点,端王不知道明白没有。

回到国公府时天色彻底黑了。

守在门口等候唐诏的心腹常林凑到他耳边低声道:“世子,三小姐给您送了晚膳来。”

唐诏的轮廓霎时间柔和下来,快步回院子换完衣裳,打开放在圆桌上的食盒。

把饭菜都端出来后,唐诏忽然道:“你们都下去吧。”

屋里所有小厮都出去后,唐诏拿出最下面的信纸。信纸上的字迹娟秀温婉,先是和他分享了今日发生的事情,越往后走,那温婉中就透出了一股浅显的锋利。

唐诏的眉眼原本是含笑的,渐渐地变得犀利。

最后他撕掉写着有关端王和太子事情的部分,放到火上烧掉,只将前面和他诉说趣事,透着女儿家的娇态的字迹部分,妥善地收好。

他吃起晚膳,心想挽挽和他真是心有灵犀,完全和他想到一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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