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忧薙一听,吓得赶忙跪地。
“吕雉夫人,老奴伺候人惯了,真的不敢有这般非分之想。还望夫人莫要怪罪。”
吕雉冷哼一声。
“这是本宫的命令,岂容你违抗?莫再多言,照做便是,你现在是皇后的母亲,如果你真的只做侍女,别人还会说我们苛待你!”
陈忧薙无奈,只得唯唯诺诺地谢恩,然后颤颤巍巍地离去。
然而,未曾想,没过几日,陈忧薙竟突然呕吐不止。
这一状况瞬间引起了宫中众人的密切关注,太医也被火急火燎地传唤而来。
太医一番仔细诊断后。
“启禀陛下、娘娘,陈忧薙已有两个月的身孕。”
此消息一经传出,犹如一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宫中顿时炸开了锅。
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声音此起彼伏。
“这陈忧薙怎会突然有孕?与她有私情者究竟是谁?”
“此事非同小可,必须要查个水落石出,否则宫廷颜面何存!”
虞妙弋听闻此事,亦是震惊得花容失色,她心急如焚,匆匆来到陈忧薙的住处,一脸焦急。
“母亲,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您快如实告诉女儿。”
陈忧薙咬紧牙关,只是一个劲儿地摇头,双唇紧闭,一言不发。
虞妙弋又苦口婆心地劝道。
“母亲,如今事态严重,若不查明真相,您和腹中的胎儿都将陷入极度危险的境地,女儿定会竭尽全力护您周全,但您必须对我说实话。”
陈忧薙依旧沉默不语,仿佛心中藏着巨大的秘密。
虞妙弋见母亲如此执拗,无奈之下,只得向赵川请命。
“陛下,臣妾恳请亲自调查此事,还母亲一个清白。”
赵川微微点头道。
“准了,皇后务必查个明白,不可让真相蒙尘。”
虞妙弋领命后,立刻马不停蹄地开始四处探访、询问。
她先是找来宫中的宫女太监,逐一询问道。
“你们可曾发现陈忧薙有何异常举动?与何人往来密切?若有隐瞒,定不轻饶!”
众人皆摇头,神色惶恐地表示未曾察觉。
虞妙弋愁眉不展,心中的疑惑愈发沉重,但她并未放弃,继续深入调查。
经过多日的不懈努力,虞妙弋一脸失落地带回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后生,此人名叫王大松。
众人见此,皆是大惊失色,目光纷纷聚焦在王大松身上。
赵川高坐在龙椅上,问道。
“此人是谁?皇后,你速速道来。”
虞妙弋欠身回道。
“陛下,此人名叫王大松,臣妾查访多日,发现母亲与他似乎有所牵连。”
赵川紧紧盯着王大松,厉声喝道。
“你与陈忧薙究竟是何关系?还不快快如实招来!若有半句谎言,朕定让你生不如死!”
王大松吓得浑身颤抖,如筛糠一般,“扑通”一声跪地求饶。
“陛下饶命啊,小人……小人……”
就在众人都屏息以待,以为真相即将大白之时,赵川却出人意料地摆了摆手。
“罢了,此事不必再深究,按照朝臣的意见,让陈忧薙搬出皇宫,自开许国夫人府邸,设置属官,王大松封为许国夫人府长史。”
众人皆感意外,面面相觑,但也不敢多言,只得恭敬领旨,陈忧薙出宫之后,虞妙弋特意前去探望。
虞妙弋拿出一副上好的除疤膏药,亲手递给陈忧薙,柔声道。
“母亲,这膏药可消除您之前的奴隶印记,往后在府中,您也能过得舒坦些。”
陈忧薙接过膏药,泪水夺眶而出。
“女儿,是母亲给你添麻烦了。”
虞妙弋轻轻摇头,握住母亲的手,安慰道。
“母亲莫要如此说,只愿您和腹中胎儿一切安好。”
然而,谁也不知道,这王大松其实是个太监。
每到夜深人静之时,他常常偷偷摸摸地去了宝贝房,对着自己曾经的“宝贝”发呆,眼中满是落寞与不甘。
而宫中这边,侍卫队长袁佩佩却在一日单独求见赵川。
袁佩佩跪在地上,神色紧张,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声音颤抖地说。
“陛下,臣妾有要事相告,此事关乎宫廷机密。”
赵川疑惑地问道。
“何事?快说!”
袁佩佩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极大的决心,说道。
“陛下,那几夜顶替虞妙弋伺候您的其实是臣妾。”
赵川先是一惊,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盯着袁佩佩,质问道。
“你为何此时才说?难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袁佩佩低头,不敢直视赵川的目光,怯生生地说。
“臣妾之前心中惶恐,害怕陛下怪罪,不敢吐露,如今见陛下圣明仁德,这才斗胆相告,还望陛下恕罪。”
赵川沉默片刻,忽然大笑道。
“既然如此,朕封你为夫人。”
袁佩佩大喜过望,连忙磕头谢恩。
“谢陛下隆恩,臣妾定当尽心侍奉陛下,万死不辞。”
时光流转,许国夫人陈忧薙在府中的日子看似平静,实则暗潮涌动。
这一日,陈忧薙在府中散步,却不小心撞到了一名新来的丫鬟。
那丫鬟顿时怒目而视,尖声叫道。
“你这老妇,走路不长眼睛!”
陈忧薙心中委屈,却也不敢发作,只是低声说。
“是我不小心,姑娘莫要生气。”
谁料那丫鬟得寸进尺,竟然抬手想要扇陈忧薙的耳光。
就在这时,王大松刚好路过,他大喝一声。
“放肆!竟敢对夫人无礼!”
那丫鬟吓得脸色苍白,连忙跪地求饶。
王大松怒不可遏。
“来人,将这不懂规矩的丫鬟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陈忧薙赶忙阻拦:“长史,算了吧,她或许只是一时糊涂。”
王大松却说道。
“夫人仁慈,但这府中规矩不可废,否则如何管理下人?”
王大松瞪着那跪地求饶的丫鬟,声色俱厉地喝道。
“夫人仁慈,饶你这一次。倘若再有下次,定不轻饶!”
那丫鬟早已吓得面无人色,浑身颤抖如筛糠,不住地磕头,嘴里连声道。
“多谢夫人开恩,多谢长史大人,小的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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