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后,薄家三夫人的生辰宴。
举办在郊外的私人庄园。
薄家养育徐雾宁多年,无论如何她都不可能缺席。
徐雾宁来得早,守在大厅的佣人,一眼看到穿着墨绿色长裙,气质清冷肤白貌美的尤物,走上前交代了三夫人的吩咐。拎着几个月前便开始准备礼物,朝她微笑颔首,提起裙摆上了二楼。
推开门,保养得体,贵气雍容的女人由造型师做着发型,正和靠在一旁为她剥石榴的薄洲淮闲聊。
徐雾宁瞳眸微愣,很快露出一片清明。
“桑姨,生日快乐。”
叶婉桑偏过头,神情温柔和蔼对她招招手,徐雾宁将礼物交到佣人手中,与她拥抱。
“你这孩子还知道回来,毕了业就搬出去,外面哪有在家住得舒服,看你又瘦了不少,还是回薄家吧。”
短暂的拥抱没留下温度,徐雾宁很快松开手臂,退到合适的位置。
“桑姨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完全可以照顾好自己,您就放心吧。”
叶婉桑微笑打趣她,“转眼间,雾宁都从小姑娘到了,可以出嫁的年纪了,不如嫁给洲淮做小媳妇吧。”
徐雾宁手指不自然轻握,这种试探让她觉得困扰。
“ 桑姨说笑了,我已经结过婚了。”
这话听起来很胡闹,但徐雾宁性格绝不是会开玩笑的。
叶婉桑挑眉,眼神幽幽落到别处。
“结婚?哪家的孩子?结婚可是件大事,雾宁要是交了男朋友可以带回来,阿姨帮你把把关。”
徐雾宁没有解释,莞尔勾唇,笑着应下。
“好的桑姨,有机会会的。”
徐雾宁送了礼物,又陪着叶婉桑聊了几句,看着她忙碌宴会名单的事便起身离开了。
薄洲淮盯向闭紧的房门,阴沉着脸,声音匆匆落下。
“妈,我还有事,先下去了。”
佣人拢眉,刚要阻止,扫向叶婉桑脸色按耐住冲动,直到卧室里只剩下她们两人。
“夫人,小少爷可不能被她哄骗了心啊。”
叶婉桑捏了粒石榴塞进嘴里。
“无聊逗闷的小玩意,洲淮知道轻重。”
佣人点点头,擅自主张拆开徐雾宁送来的礼物,看到一件自制的旗袍,当即嫌弃。
“什么东西啊?果然是没爹妈的孩子,也不看看夫人什么身份,真以为心意值万金啊?”
叶婉桑抽张纸巾擦拭手指,“收着吧,非遗苏绣,有钱人也不一定买得到。”
走廊里,薄洲淮快步追上女人。
“你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故意的?”
徐雾宁有轻微洁癖,看着男人沾染汁水的手指正攥紧她的衣袖,眼波里流淌起无关紧要的情绪。
“我既不是故意的也没有撒谎,是在陈述事实,我结婚了。”
薄洲淮盯着她的脸,讽刺:“故意编造个不存在的人,想惹我生气吃醋?我没有时间陪你玩欲擒故纵的游戏。”
徐雾宁挣开他的束缚,抬起头眉眼冷静。
“我也不至于那么没品,去插足别人的感情。”
薄洲淮听出她话里的委屈,清楚她为自己牺牲的太多,偶尔会念着她的付出,但更多的是身为男人的优越感。
“雾宁,我可以允许你继续对我好。”
男人眼神晦暗,语气缓和了些。
有些话他不能明说。
他始终相信,女人理解他,并且会等他回心转意。
徐雾宁感到可笑,杏眸里溢出清冷。
“薄洲淮,我是欠薄家的,但我不欠你。”
“你从十五岁就承诺过,会一辈子无条件对我好。”
薄洲淮眯起眸,冷冷威胁。
少女的心思太青涩,刻苦铭心的爱意都不敢肆意表达。
足足爱了他八年的女人,在外嘴硬做做样子罢了,抛弃他真舍得?
薄洲淮再次扣住她的腕骨,不等她挣扎,一道目光充满冷冽如芒刺来。
他惊了瞬,下意识转头,男人矜贵冷沉的脸,仿佛刚将酝酿起的风暴藏匿在温文尔雅之下。
“小叔?您、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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