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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刷卡还是转账


画面在那瞬间静止。

徐雾宁眸底似暗黑色花纹深渊,剧烈颤了颤。

那只摔碎在地的玉镯,像是放慢了镜头,在她视网膜一点点清晰。

周遭的人全部屏住呼吸不敢说话,在她们的目光中,徐雾宁就那么望着池漾,漆黑的眼珠里流动着纯粹的冷,凉的令人打颤。

没人会想到徐雾宁会出手,她看着柔柔弱弱,不爱计较,打起人时动作又那么重。

“啪—”

一道响亮的巴掌甩上去,几乎在是同时,池漾右脸快速红肿起来,嘴角溢出血丝。

“你敢打我?”

池漾捂着脸,浑身在发抖,眼底骤然迸发出恶狠的光芒。

徐雾宁低眸凝视着她,碎成几块的玉镯刺痛了她的心,眼睫颤了颤。

她忍了那么久,到最后反而把事情往更糟糕的地步推演,她做错了什么呢?

不该喜欢上薄洲淮?不该跟叶婉桑回薄家?不该和薄斯琢结婚?

那么多的不该可以改变这件事的结果吗?

可是凭什么是她做错了?

她有什么错?

徐雾宁嘴角略勾,杏眸微眯,在池漾张牙舞爪凑上前时,没有客气的甩了第二个巴掌。

围观的群众大气都不敢出,徐雾宁软弱的形象深入人心,谁说兔子不会生气的?兔子急了谁都敢惹!

池漾狼狈摔倒在地,通红瞪大的双眸显然是被打懵了,豆大的眼泪滴落下来。

“徐雾宁!你是在找死吗?”

“一直都是你在找死,池漾!”

徐雾宁收回视线,蹲下身认真捡着那些碎片,她已经习惯这只镯子的存在,已经做好要一直保护它的准备,没想到会落到这样的下场。

有人见闹大了,赶忙把薄洲淮叫过来。

秦越听说徐雾宁和池漾打起来,心想,这也太操蛋了。

她们两人怎么能打起来?徐雾宁根本不是会动手的人啊?难道是为了争男人?

如果被薄斯琢知道,他就完了。

两个各怀心思的男人,以最快的速度赶到现场。

池漾脸蛋发肿,加上脸色不好看,显得狰狞扭曲。

在看到薄洲淮的那一刻,撇起嘴,委屈的哭起来。

“阿淮,好疼,雾宁姐打得我太疼了!我什么时候都没做,就问了雾宁姐几个问题,她不分青红皂白扇了我两巴掌。”

薄洲淮眉头紧皱,他掠过池漾那张受伤的脸,微微错愕的眼神装满徐雾宁的身影。

“宁宁,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和漾漾怎么会发生矛盾?”

脑海里有个沉浮的念头,在拉扯薄洲淮的神经,控制不住的分泌着多巴胺。

不敢眨眼的眼眸,一遍遍描绘徐雾宁的身影。

她是在乎自己的吧?一定是吃醋即将成为自己未婚妻的池漾。

秦越很快意识到这件事的起因,徐雾宁捡起那些碎片很像薄斯琢特意去国外拍下的冰种玉镯。

他紧紧蹙眉,一改吊儿郎当的态度,语气沉了几分。

“师妹,你受什么委屈了?”

这姓池的女人脑子里都长了什么?她真以为徐雾宁是那么好欺负的?知不知道薄斯琢有一万种方式,让她从这个世界消失。

压根没人知道薄斯琢有多疯,只希望事情还有挽回的余地,免得自己也要遭殃。

薄洲淮不悦秦越这句疑问,他习惯在有关徐雾宁所有事情上占据主导者。

徐雾宁无论委屈还是施暴,只有他能来判断。

“越哥,长眼睛的人都知道是漾漾受了委屈,你能不能不要随便包庇?”

秦越笑了出来,他暗骂了一声,打量着薄洲淮。

“你认为徐雾宁是什么样的人?我和她接触不深,不算了解,你们深交那么久,应该很清楚她的为人。”

池漾扯了扯薄洲淮的衣角,哭得梨花带雨。

“阿淮,我真的没做什么,雾宁姐为什么要打我,她是不是故意针对我?在场的人都可以证明的!”

围观群众纷纷退后,不敢做这个证明。

薄洲淮英俊的脸庞陷入沉思,他当然清楚徐雾宁的性格。

一个性格温和的女人,能做出这种行为,那是不是代表触犯到她的逆鳞了。

谁又是她的底线呢?

薄洲淮急切的想知道。

“宁宁,你向漾漾道歉,这件事我可以做主……”

徐雾宁语调淡然,语速更是不紧不慢,像是聊着一件并不怎么放在心上的事情。

“薄先生,道歉就不必了,这是你未婚妻恶意摔碎我的玉镯,这里有监控,可以当做证据,照价赔偿就行。”

薄洲淮听着她疏冷的口吻,抿紧唇瓣。

“徐雾宁,你不会不清楚,我是在给你台阶下吧?你变了!”

“我是清醒了而已。我可以把话放在这,少让池漾来惹我,否则她会做出什么事就不保证了。”

徐雾宁嗤冷的勾唇,话锋随即就转,似笑非笑的。

“镯子必须要赔的,是薄先生赔还是池小姐,你们可以商量商量。”

薄洲淮像是看待陌生人般,对女人格外陌生。

他垂眸凝着徐雾宁这张漂亮到极致,如今盛满了厌恶感。

事件远远超出他的认知,不该是这种结果。

“徐雾宁!”

薄洲淮本意不是让她离开,他只是挽回些女人的爱意,他条件反射攥住她的手指。

白皙的手背残留几道触目惊心的伤痕,徐雾宁吃痛皱眉。

男人连忙低头。

“……怎么回事?怎么伤到了?”

秦越惊呼卧槽,他对徐雾宁比对祖宗还要敬重,当即表明立场。

“师妹,哪个小贱人把你伤了?告诉师兄,我替你报仇。”

堵在心口的郁气,缓缓泄了出来,她冷冷扯唇。

“这就要问池小姐了。”

“你们看我的脸都被她伤成什么样了?难道没人可怜可怜我吗?”

池漾尖锐的嗓音大喊,倾向歇斯底里的愤愤不已。

“我带你去处理伤口。”

薄洲淮眸底涌起些担忧,池漾抬起眼帘才发现,男人根本没和她说话。

她停止无用的眼泪,淬了毒的计谋在脑海中一遍遍演练。

秦越没有商量的拒绝。

“别!这事你管不着,真他妈服了你们俩,出来没吃药?犯他妈什么病啊?”

他烦躁的想抽烟,又想到至关重要的一件事,彻底冷下脸,眸若寒冰。

“池漾摔碎的那只玉镯,总价值一千三百万,刷卡还是转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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