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一幅是真品?还被你白嫖过来了?”
徐雾宁杏眸终于泄出笑意,却显得情绪不真。
“这话我没说过。”
秦越看着她,依旧不信她的话。
“哦,行吧,我乐意花钱。”
徐雾宁想起薄斯琢,摸着手机查看消息,干净的屏幕上,什么都没有。
“师兄,你会不会每天向小叔告状啊?”
秦越:“你指什么?”
今晚发生的事太多,徐雾宁想隐瞒什么,又觉得什么都隐瞒不了。
秦越:“有些事不是我不去主动说,小叔就不知道,这里处处都是他的眼线知道吗?”
徐雾宁漂亮的杏眸诧异微怔,她下意识去摸手腕的玉镯,空荡荡的位置什么都没了,让她很不适应。
“小叔一定会很生气。”
秦越抬眸过去,何止是很生气,他会非常生气,国内的消息如果传到他耳朵里,他大概会当晚坐飞机飞回来。
不过他身边的人都不是吃素的,稳住他一两天不是问题。
“他很讨厌别人有事瞒着他,师妹啊,小叔已经极其收敛脾气了,你可千万别犯傻,不然他能做出特别疯狂的事。”
秦越没有大夸其词,他在认真的陈述。
当一个人拥有超高智商时,他的思维和行为便不是普通人想的那样简单。
徐雾宁很受教的点头。
“我以前觉得小叔无所不能,后来才知道小叔也不是外界传的那么神,他是有七情六欲的。”
秦越直接翻白眼:“废话,不然也不会喜欢一个人,喜欢了很多年。”
徐雾宁错愕:“什么?”
秦越摆摆手:“没,我什么都没说。”
徐雾宁双耳有些轰鸣,没有呆愣在原地,但明显脚步放缓许多。
小叔有个喜欢了很多年的人,那为什么还要和她结婚?
她自己喜欢钻牛角尖,想不通的事反复琢磨,即使内心不断安慰自己,当下一次被翻起时,会重新陷入更深的泥潭。
拍卖会结束,徐雾宁拿到了叶良骥赠给她的画,双方留下联系方式,便坐上秦越的车子离开了。
散场后,薄洲淮还没走,池漾被他叫来助理送回家。
昏黄的路灯下,他站在那里抽烟,叶良骥走过来意味深长的道。
“阿淮,你还年轻,这么早踏进婚姻坟墓不是明智的选择。”
薄洲淮长指夹着猩红的香烟,狭长的眼眸略略低垂。
他已经忘了为什么会在遇上池漾有想结婚的念头,只觉得那样的女孩明媚美好,想要早早把她娶回家。
“早晚是要成家的。”
他清楚知道徐雾宁有多好,但是在她身上找不到想要成家的感觉,他一直以为那是不合适,所以才在遇上池漾,产生了结婚念头,义无反顾选择了她。
“阿淮,你还太年轻了,根据舅舅多年的经验,姓池的那小姑娘不适合做薄太太。”
叶良骥不知和多少女人处过,池漾那种段位的女人,也就在自家外甥这里够用,历经故事的男人哪里会上当受骗。
“你妈也同意你胡闹,姓池的不是你的良配。”
薄洲淮:“那谁是我的良配,舅舅,你觉得谁才是最合适我的。”
叶良骥凝上他执拗的眼睛,有些意外。
他刚好有求于徐雾宁,不如趁这个机会撮合一下,让外甥帮帮自己。
“说实话,雾宁跟在你身边这么久,你没对她产生念头,是因为你把爱情过渡到亲情。”
叶良骥见薄洲淮略感茫然的脸庞,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阿淮,当你问出这个问题,心里是不是已经有了答案?”
薄洲淮:“宁宁好像真伤了心,她不想原谅我。”
叶良骥叹了口气:“天底下就没有撬不动的墙角,更何况雾宁有多爱你,你感受不到?”
“舅舅年轻时,虽然挺混,但也有段刻骨铭心的爱恋,那时没珍惜,等到现在后悔莫及。”
“每每想起,只有无边无际的悔意,阿淮你想看到雾宁结婚生子的男人,不是你吗?”
薄洲淮瞳眸猛地一缩,整个人的气场突变,冷沉而紧绷,原本温淡的神色也阴鸷了下去。
“不可能,我不允许。”
叶良骥露出孺子可教也的神情。
“放心,秦越和雾宁不适合,根据舅舅的经验,他俩没有在一起。”
“舅舅,谢谢你。”
叶良骥感到好笑,在他眼里,薄洲淮拥有顶级家世,从出生就被冠上薄氏的保护壳,顺风顺水过了二十多年。
感情上徐雾宁的一心一意把他宠坏了。
叶良骥阅历丰富的深邃眼眸,透露出些真诚。
“阿淮,千万别再辜负雾宁了,不然你要栽了。”
薄洲淮笑了笑,点点头,又有些不以为然。
……
铺子里。
徐雾宁把今晚的事说给周稚梨听,她一边做着手工,一边望向秦越。
秦越百无聊赖的玩转着手机,眼神睇过去。
“看我干什么?”
周稚梨:“秦先生,你不听宁宁的好言相劝,那纯属你活该。”
秦越:“你们可真厉害,都不看实物,就知道是真是假,难道你们都认识原作者?”
周稚梨与徐雾宁对视上视线,两人黯淡了目光,谁也没说话。
秦越挑起一只眉,他不太明白女孩子的心思。
刚刚还和他据理力争,怎么突然安静如鸡。
秦越改变早点回家的想法,看着周稚梨:“师姐,我饿了,能不能做点吃的。”
她皱眉:“谁是你师姐?”
“你是我师妹的师姐,我叫你一声师姐不为过。”
秦越在徐雾宁家里吃的那顿饭,有些怀念,想蹭顿饭。
“师妹晚饭也没吃。”
他摸清了女人的脾气,但凡和徐雾宁挂钩,她一定无脑在意。
周稚梨莞尔,放下手中的活,朝他漠漠抬眸,漂亮的脸蛋如同淡白梨花。
“秦先生,宁宁跟着你这么晚跑出去,你连绅士最基本的礼仪都做不到吗?让她饿着肚子到现在。”
徐雾宁记得结束后,秦越邀请她去吃饭,是她拒绝了。
“师姐,我不饿。”
周稚梨瞅她一眼,示意她别说话。
“秦先生,宁宁的终身大事比我们所有的事都重要,追人不是你这种敷衍的追法,你要是不拿出诚意,我是不同意你和宁宁再见面的。”
周稚梨大有把徐雾宁困在铺子的架势。
秦越扶头无语。
他和徐雾宁能有什么事?
身边所有人都看得出来,他俩纯粹瞎胡闹,就这个女人认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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