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您在说什么?这是万万不可的。”
徐雾宁拦住叶良骥的动作,紧张惊恐看着他。
叶良骥连演都不想演了,他心里只有一句脏话。
‘他妈的,过去找的那些代笔简直是在浪费他的时间,自诩大师,实则狗屁都不是’
“舅舅这是一时激动,雾宁你天生就该成为梧桐的徒弟,这个身份非你莫属!”
客厅的其他人也跟着附和:“没错,徐小姐你简直是天才。”
“我迫不及待想要让所有人都来欣赏徐小姐的画作。”
就连梧桐本人脸上也露出惊艳之色:“雾宁,你果然没有辜负我们的期望。”
徐雾宁被他们一通夸奖,不好意思的抿唇轻笑,她弯着眉眼看向叶良骥。
“舅舅,是不是太夸张了,我什么也没做。”
叶良骥眼睛里写满了世俗,他拍了拍徐雾宁的肩膀:“我也没想过雾宁这么优秀,以后你就好好跟着梧桐,舅舅会捧红你的。”
徐雾宁受宠若惊:“我不需要红,我只想待在老师身边就好。”
“舅舅知道你对阿淮的感情,放心,只要你愿意跟着舅舅干,婉桑那里我会帮你通融。”
徐雾宁眉间拢过一丝厌恶,快得让人来不及发现。
她一点也不想把自己和薄洲淮放在一起被议论。
“雾宁,你最近还经常跑医院吗?阿淮的伤势如何了?婉桑也真是的,对阿淮太过担心,公司的事都不管了,整天守在医院。”
叶良骥无意中的吐槽,惊起徐雾宁的神经。
以她对叶婉桑的了解,她绝对不是会安心在家相夫教子的性子。
整个薄家里,叶婉桑掌握的权利不少,她怎么可能为了薄洲淮那点小伤,就一直守在医院。
徐雾宁杏眸转了转,半真半假的道。
“舅舅,其实我已经有两天没去了,阿淮的病房被人守着,外人进不去,桑姨一直把我拦在门外。”
她漂亮的脸蛋流露出淡淡哀思,似在不解叶婉桑的行为。
叶良骥听闻也不觉得奇怪,吐槽道。
“婉桑也是小家子气,都到这种时候还分的那么清楚。”
徐雾宁轻轻摇头笑了笑:“有桑姨照顾阿淮,我也能放心些。”
女人这副态度在叶良骥的眼里又成了爱而不得的恋爱脑,他大言不惭的画饼。
“放心,等我了解清楚情况,舅舅帮你做主,你和阿淮青梅竹马,结婚组建家庭就是一桩美事。”
徐雾宁没有说话,她接近叶良骥没有别的目的,只想找出真相并且揭穿他利用梧桐这个ip四处敛财的恶行。
对此意见不同的叶良骥还在为大好的前程感叹,徐雾宁离开后,他悠闲自得的哼着小曲。
“会长,叶总不是让您三思而后行吗?瞒着她就定下这么重大的事不好吧?”
叶良骥窝在座椅里,翘着二郎腿:“哼,我这个妹妹性格太高傲,她看不上雾宁这丫头,所以不信任她,今天你们也看过了,雾宁有这个本事,能为我们带来巨大利益,你觉得她不行吗?”
众人微微沉吟片刻,最近几天他们到处挖寻徐雾宁的资料。
才发现,原来她不是恋爱脑那么简单,她的履历十分漂亮,在绘画方面更是天赋异禀。
叶良骥手指轻敲桌面:“婉桑做了甩手掌柜,什么都不管不问,她根本不知道我们现在的困难,雾宁是我们的可遇不可求啊。”
两天后。
徐雾宁跟随叶良骥到丽明顶层和领导吃饭,她模样漂亮,心思细腻,懂得如何不动声色讨好众人,在席间很受喜好。
中途,叶良骥出去了一趟,等他折回来,朝徐雾宁使了个眼色。
徐雾宁走过去听到他偏头说。
“雾宁,薄家的人在隔壁,薄老爷子也在,我碰上人了,你跟我去打声招呼。”
徐雾宁拢眉:“爷爷,他们有私事的话,我们过去不太好吧。”
叶良骥招招手,把她带出去。
“表面上是薄程两家人聚在一起叙旧,实则是有意结亲。”
徐雾宁微怔,叶良骥注意到她的情绪,笑着安慰。
“放心,不是给阿淮相亲,是为薄家四少,薄斯琢。”
这种安慰对徐雾宁来说算得上是变相的打击,她只露出似笑非笑的弧度。
“舅舅,这是人家的私事,我们冒昧打扰不好吧。”
“程家可是全国有名的书香门第,能和他们攀上关系,对我们来说可是飞跃性的帮助。”
叶良骥把主意打到薄斯琢身上。
“薄斯琢这次相亲对象可是程家最得宠的女儿,雾宁你和斯琢关系挺好,你趁着这次机会多和他们接触接触。”
徐雾宁感觉有点怪,她能以什么身份和他们说上话。
“雾宁,马上就是梧桐全国作品展,你可要再努力,加把劲了。”
徐雾宁已经查到叶良骥有一台谁都没有资格触碰的电脑,她隐约从助理那里听说,这部电脑对叶良骥的重要性。
她想先从那里着手查找线索,现在她要做到获取叶良骥信任,让他对自己不设防测。
“好…那我尽力而为。”
叶良骥把来意告知服务员,由她去包厢带话。
很快,服务员恭敬请他们进去。
富丽堂皇的宽阔包厢,徐雾宁攥着手指目不斜视走在叶良骥后面。
“伯父,晚辈来叨扰了,有冒犯的地方,希望您别生气。”
叶良骥拱手对着包厢内另外一名老者。
“程老爷子,晚辈叶良骥,久仰大名。”
薄恭锦上了年纪倒是喜欢人多热闹,多来两个人,总比看老四那个不孝子,半天蹦不出一个屁强。
他不违心的笑着和老友介绍起和叶良骥的关系,眼神落向徐雾宁,惊讶的道。
“小雾宁怎么也在?”
徐雾宁乌龟心态的探出脑袋,漂亮的脸蛋,杏眸熠熠生辉,柔声问候。
“爷爷,程爷爷好。”
程冠恒和徐雾宁相熟,许久不见她,如今再见她,倒是想起一些事情。
叶良骥解释:“雾宁现在跟我,在身边学习。”
程冠恒听闻紧紧拢眉,他这辈子把自己投身艺术中,活得仙风道骨,性格也耿直。
“你当年说什么也不愿跟在我身边,就是为了多年后,跟着这种货色。”
徐雾宁笑容在脸上僵硬,她自小尽显画作天赋,曾经在薄恭锦的寿宴上,赠过他老人家一副画作。
没想到竟被程冠恒入了眼,便对她上了心,时不时借着找老朋友的借口,点评徐雾宁的新作。
一来二去,发觉她是个可塑之才,有了要收她为徒的心思。
程冠恒什么人物,当代国内外大师,没有哪位能逃得过他的毒舌。
谁知道她竟然顽固不灵,为了一个男人根本不把自己的事业放在心上。
“程爷爷…”
徐雾宁理亏,她还挺对不起程老的。
薄恭锦爽朗笑着调侃:“行了,多少年前的事了,当年小雾宁不愿意跟着你这个古板老头,怎么记仇到现在。”
叶良骥在外界赢了名声和金钱,但名声一直被人诟病,根本不被老牌艺术家认可。
他已经习惯被人捧得高高在上,眼下被程冠恒一句话踩在脚底,内心极度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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