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聂辞再下楼时,两人早就不见了影子。
周姨刚好也出来,“咦,王小姐呢?”
看来她是不知道刚才赵缙回来过。
聂辞也不想再给他们之间制造麻烦,索性也装作不知道,“可能是有事走了吧。”
“怎么就走了呢,我这边还做了好多菜呢。”
“没事,不是有我呢嘛!”
周姨笑,“你一个人哪能吃的了那么多啊。”
她这边突然又问道:“对了,刚才手机新闻推送,你今天参加的那个什么发布会上……呃,就是纪总……”
周姨对纪衡自然很熟悉,甚至,关于两人之间的事,聂康良都没有她知道得多。
但她实在是很喜欢聂辞,也很同情她的遭遇,这才帮着周姜凛追求她。
聂辞对周姨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她知道对方要问什么,坦然道:“他自己公司的发布会,他去捧场很正常,我跟他没事,有事也都是媒体编的故事。”
周姨听罢,有些心疼道:“小辞啊,其实不管是纪总还是姜凛,只要他们是真心对你好的,你就不要考虑那么多,试着接受一下总没坏处的。”
聂辞轻笑,“我知道的。”
与之前每次出现有关聂辞和纪衡的新闻就会被压下的结果不同,这一次,不论媒体怎样大肆报道,良郡集团甚至是纪衡本人,都没有半点动静。
聂辞坐在办公室,看着那些新闻,就像统一了口径,满屏的“复合”字眼。
而公司最近接到的电话也是数不胜数。
“我说聂小姐,如果你有心想要接受采访,不管您是官宣还是澄清,请一定要选择咱们自家公司!”
聂辞瞥一眼对面笑眯眯的女人,莞尔一笑,悠哉地环起手臂:“在那之前,还是想请王小姐说一下,前天下午,你和赵先生一同消失后,都去了哪?我记得,赵先生是凌晨后才回来的,貌似心情很不错~”
王米米的脸色微不可察地变红,她立即调开视线,回得义正词严,“我忘了。”
“嗯!不错,但我想,赵缙应该会记得。因为我看他这两天,那种有好事想要分享、可又不能说的表情,实在是太痛苦了,我不介意勉为其难地帮他一把。”
果然,王米米急了。
“什么都没有!我们就是……就是去喝了酒,然后就喝多了……就到附近的酒店去、去醒了酒……”
这么刺激?!
聂辞瞪大双眼,现在还管什么新闻绯闻的!
哪有吃好朋友的瓜来的重要啊?
“来,这位酒友,请你展开说说!”
“……”
王米米直接丢个玩偶过去。
这时,她的手机响了。
王米米瞪她,“小妖精,我待会再收拾你!”
接通电话后,她的脸色就变了。
对面的人开口就是质问:“米米,你怎么把妈妈的电话给拉黑了?”
“不是说了,不要再联系了嘛?”
听到这句,聂辞朝她看过来。
能让王米米用这种态度的,她大概也猜出来是谁了。
“米米,说什么气话呢?我怎么说都是你妈妈,这世上没有比咱们母女更亲的,怎么可能……”
王米米没给对方再说话的机会,直接挂了电话。
聂辞挑眉,给她一个大拇指。
很快,手机再响。
王米米这边很迅速,再次拉黑后,世界又清静了。
谁又想到,曾朗也把电话打来了。
听到是他,王米米蹙眉,刚要挂断,就听对方焦急道:“米米,你先别急着挂,我是来给你妈妈道歉的。”
王米米迟疑了下,没挂。
“我想告诉你,你别担心,我们不会再骚扰你了。只是,你妈妈那边不是有些不服气,总觉得自己生的女儿,怎样也不会对她这么绝情的……”
王米米听到这些直想笑。
可她终是什么也没说,反倒像个看客一样,继续听他在变相诉苦。
“米米,不管怎么说,我们会尊重你的决定。你说不想见面,那咱们就不见,至于你妈妈,你也不用担心,只要有我在,我就会看好她的。”
王米米实在没什么耐性,待会还有部门会议要开,她哪有那么多时间听他们在这唱双簧?
“好,我知道了,那就先这样吧。”
她挂了电话,顺便也把曾朗的号码给拉黑。
聂辞在一边给她鼓掌,“恭喜你,终于摆脱魔咒了。”
王米米失笑:“那也是我花了几百万的学费学来的,都是真金白银,再学不会岂不是要亏死。”
“明白了,所谓的吃一堑长一智,就是钱亏到位了!”
“欸我说,你怎么越来越烦人了呢?”
“谢谢我们米姐夸奖,我争取再接再厉。”
两人正闹着呢,秘书进来。
“郭小姐?”
听说有位郭小姐要见自己,聂辞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就想到了郭蓓钰。
不只是她,王米米也是这么认为的,看向她就问:“有可能是郭蓓钰吗?”
如果真是她,聂辞便当真要见见了。
秘书出去后,王米米道:“难不成是因为纪衡跟你的新闻?所以,她才从帝都追过来了?那她也该先向纪衡求证才对,过来找你算怎么一回事?”
聂辞冷静道:“因为她不想在纪衡那留下无理取闹的印象。”
“所以就来闹你了?”
正说着呢,门推开。
两人抬起头,看到进来的人全都愣住了。
一位中年女子推着轮椅进来,而坐在轮椅上的人,正是许久不见的郭宁蕊——郭蓓钰的堂妹。
聂辞也是着实没想到。
“怎么是你?”
如今的郭宁蕊,就跟变了个人似的,整个人消瘦得不成样子,看上去有气无力地,脸色苍白得很。
身后推着她的,正是她的母亲郭太太。
“看到我,很惊讶?”
郭宁蕊笑了声,干瘪的唇扯了下,声音有点沙哑。
聂辞很诚实地点头:“没错,因为我实在想不到,你会来找我的理由。我们的关系,应该也没有近到需要叙旧的地步。”
郭宁蕊充耳不闻,只是用一对空洞的大眼睛盯着她,嗤笑一声:“聂辞,你可真是让我失望啊。”
聂辞皱眉。
她又笑了声:“他们问我,临死前有没有什么想见的朋友,我也实在是想不到要见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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