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虎的心安回肚子里了,还笑了笑:“哦,王家手足不和睦啊?”这个笑蔫儿坏,竟有了点梁鹤的影子。
梁虎道:“婶子,我这就绑了王若妍她大哥。”
刚出门,等不及的李惠风已经赶过来了,拦住梁虎就要跟他一起去敲打王若妍。
梁虎把谢玉惜的谋划告诉了李惠风。
李惠风听完默了半晌,道:“还是谢姨深思熟虑,走,我带你去找王家大郎。”
两匹骏马在京城里飞奔。
谢玉惜和梁虎说完话之后才出宅门,欣妃身边的姑姑阴阳怪气的:“夫人好大的派头,娘娘召见您也敢这样耽搁?”
谢玉惜淡淡道:“初次进宫面见贵人,不敢穿的不得体。下次姑姑提前召见,我便不会耽搁这么久了。”
“伶牙俐齿!”
谢玉惜坐上马车,跟着宫中的车马一起进皇宫。
欣妃身边的人都这样跋扈,可见欣妃本人又是多么的难缠。
刚上马车,含茹就紧张地说:“夫人,要不,要不我们把含芝带上吧?”
含芝没有亲人了,谢玉惜进京自然也带了这丫头。
西宁侯府里如今人手齐全,也不用含芝做什么,她现在没事儿就在各个院子里找人踢毽子,打络子。
“不行,宫里不比外面,不知者也是有罪的。”
含芝很容易冒犯天家威严。
含茹点点头,脸颊紧绷。
进宫后便要下车步行,还要搜身。
女官给谢玉惜和佩兰搜了身,含茹留在外面看着马车等消息。
不知走了多久,谢玉惜已经有些腿软,才到欣妃住的宫殿。
待进了殿内,又被晾了一个时辰,连水都没得喝。
幸好今天天气好,无风无雨,虽然腿累,却没不苦。
谢玉惜知道暗中一直有人打量她,从头至尾都很平静,没有半点失态。
佩兰担心谢玉惜身体受不了,便低声问:“夫人,您还好吗?”
“我没事。”
谢玉惜反过来安慰佩兰:“拖的时间越长越好。”
否则,梁虎和李惠风抓住王家大爷的消息,还不能在欣妃朝她发作之前传入宫中。
“夫人,娘娘有请。”
谢玉惜动了动腿脚,起步很慢,渐渐才加快步子跟着宫女一起进殿见欣妃。
“臣妇,参见欣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佩兰随着谢玉惜行礼。
座上,欣妃一点动静都没有,谢玉惜仿佛在摆空气,然而余光中的华丽袍角提醒着她,欣妃正高高在上地打量她。
“听说你一个妇人欺负妍姐儿一个没出阁的姑娘?”
上来就兴师问罪,都不需要委婉。
这就是宠妃的权力。
谢玉惜从容道:“回娘娘,王夫人身边的嬷嬷说,只是小孩儿间的打闹。应该……算不得臣妇欺负了王姑娘?”
“哼,本宫面前你也敢出言冒犯?来人啊,掌嘴。”
佩兰肩膀一缩,谢玉惜也有点紧张,消息还没传进宫吗?
就在这时,有个宫女匆匆忙忙跑进来,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谢玉惜,在欣妃身边低声道:“娘娘,皇上在御书房发了很大的火,似乎是因为王姑娘的事。吕公公悄悄打发人来说,皇上一会儿可能要来见您。”
欣妃脸色顿时就变了。
皇上不光为王家的事发火,还发的这么及时?
欣妃不由得看着伏在她脚下的女人,走下去说:“你本事倒是不小。来人,替本宫更衣。”
谢玉惜一头雾水。
欣妃更衣要去哪里?她不应该担忧侄子的安危,所以不敢把她怎么样,只好放了她吗?
怎么像是发生了更十万火急的事?
果然没一会儿,景安帝身边派人来了,还故意问欣妃:“西宁侯夫人可是在娘娘在这儿?”
景安帝跟前的人,欣妃都和颜悦色地回话:“在,本宫请她来陪本宫用一顿膳。”
公公颇有深意地说:“那就再好不过,娘娘提前见见倒也好,端午宫宴的时候皇上也还要见西宁侯与侯夫人两位呢。”
欣妃脸微微发绿。
皇上这是敲打她不许对谢玉惜用刑?
欣妃笑道:“本宫与西宁侯夫人一见如故,本宫倒是喜欢她得紧。”
公公微微笑着。
走之前,欣妃给心腹使了个眼色,她们刚走,心腹宫女就进来跟谢玉惜说:“夫人请起。”
谢玉惜扶着佩兰的手,一同起来。
宫女说:“夫人,娘娘并没有吩咐您的丫鬟……”
“你是说,我还得继续跪着?”谢玉惜冷冷看过去。
欣妃都不在了,宫女哪儿敢发作?扯着嘴角说:“当然不是。”
谢玉惜优哉游哉坐了下去。
就在这时,王家的人也派人进宫火急火燎传消息,说是李惠风那小子绑了王若妍的哥哥王瑞文,还说欣妃知道怎么做才能让他放了王瑞文,否则宫里那位夫人怎么样,王瑞文就怎么样!
京城某处私宅,李惠风忧心忡忡问梁虎:“只绑了王瑞文就够了吗?不用剁他一根手指头吓吓王家?谢姨会不会受委屈?”
梁虎脸色冷的可怕:“我婶子要是没须尾俱全回来,我剁了他。”
他又不是没杀过人,砍头还不容易?
人都弄死了,再抹干净证据,他就不信王家还能让他偿命。
李惠风自信地说:“你要真剁了他,就推到我头上。王家不敢要我的命。”
梁虎:“嗯,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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