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未黑透。
但是二人叫了水。
谢云初亲自伺候她穿好衣服,此时他发现,阿瑶有一点,有些大女子主义?
享受他的照顾挺自在。
想想也是,阿瑶一直是按照储君培养的,自然不是小女儿家那般扭扭捏捏。
她难得的在他面前表露的娇羞,那肯定都是她天性里的娇柔。
“谢云初,我要累趴了。”萧瑶拧着眉头说。
“那以后姐姐可不许再这么勾引我了。”怪他,忍住了上午,却没忍住下午。
就像她说的,看到彼此,就忍不住的想亲亲,抱抱、贴贴。
这种感觉真是令人上瘾。
萧瑶点了头。
她算是彻底明白了,男女体力悬殊真不一样,以后再也不不信邪了。
“嗯,以后我一定要当明君!”绝不会沉溺男女之事上。
咚咚咚……
敲门声响,意芮喊道:“双上,大人,大皇子已经到膳厅了。”
萧瑶扬声道:“好。”立即起身。
可人软绵绵的。
她伸手向谢云初要抱着起床。
谢云初也宠她,下床后,转身将人横抱起来,“今晚早些安置。”
“嗯,我听你的。”
她说‘我听你的’这四个字的时候,让他觉得,阿瑶是世上最软,最可爱的女孩子。
————
京郊的农庄,周遭一片黑寂。
苏妘坐在窗边,时不时的推窗,然后每一次推开窗户后,都皱着眉头。
萧蓁蓁道:“母后,总会下雪的,你莫要担心。”迟早的事。
萧陆声给她们母女端了热奶茶过来,“估摸着就是这几日。”
“也是。”
今天从宣武门出宫,一直到威远镖局接上‘镖’,又壮大了二十人,十辆马车。
队伍是越来越庞大了。
说他们是镖局押镖,谁敢不信?
马车里除了必备的物资,也是各个暗卫,随行人员可以随时小憩的空间。
她们这场出行,可谓是迎着寒冬逆行。
到了农庄后,萧陆声才说,这才是他们真正的第一站。
好在,农庄早就备好了晚膳,吃了几口热腾腾的饭菜,苏妘便坐在窗边,看什么时候下雪。
萧蓁蓁既兴奋,又无聊。
能和父皇、母后到处游玩,这个牛她可以吹一辈子,但唯一的遗憾是,整个队伍,只有她和鸳儿是同龄,显得孤清了些。
来的时候,天都黑透了。
抿了两口热奶茶后,萧蓁蓁道:“母后——母亲,父亲,我回自己房间去了。”
苏妘扭头看了蓁儿一眼,拉着她的手爱抚了下,“去吧,早些安置。”
“嗯,父亲,母亲,女儿告退。”萧蓁蓁尽可能的适应这身份。
苏妘坐在窗边,看到萧蓁蓁带着鸳儿离开,这才想起来,便问道:“你为什么说这里才是第一站?”
萧陆声道:“二十多年前,那时候,我还是太子,你我每日都还如履薄冰时,我就想把这里打造成世外桃源,然后带你来游玩。”
“这么多年,你也未曾透露过。”
萧陆声一时语塞,不是他不透露,实在是这地方不远不近的,放她一人来他不放心。
若他也来,每日早朝也不方便。
逢年过节,还有孩子们前后跟随,所以才一直搁置着。
“嗯?”苏妘看他神色奇怪,不免拧着眉头问,“还有什么故事不成?”
萧陆声摇头,“哪有?”
四下无人,他过来把人搂进怀里,“妘儿,你可别冤枉我啊。”
苏妘也不计较。
就是天黑,也看不清这农庄有什么不一样的,而且还冷。
就算已经烧了银炭还是冷。
萧陆声道:“去被窝,我给你暖暖。”
“不行。”
大冬天的,若是再运动一番,洗澡都得把人冷死了。
“我不会做什么的。”
苏妘看着他,“你确定?”
“我确定,”顿了顿,他还举手,“我发誓!”
这屋里没有地龙,冷冷清清的,他是疯了才会和她做那个事情。
又是出汗,又是冷的,把人弄生病了,他还不得扇自己几巴掌吗?
“那好吧。”
上床躺着抱他也能暖和许多,苏妘便起身,只是还未站稳,萧陆声就把她抱了起来,“跟我在一块儿,妘儿想多辛苦都不成。”
苏妘发笑,“我若不多运动,到时候比你先死怎么唔——”
萧陆声拿嘴堵住了她的嘴。
“不许胡说!”萧陆声生气的说,抱着人上床,给她宽衣,然后给她盖好后,自己才宽衣上床。
苏妘看着他那既霸道又小心翼翼的举动,真是觉得好笑,“是人都会死的啊。”
“还说。”
萧陆声哭笑不得,“我要和你活一百岁,我比你大那么多,肯定是我先死——呸呸呸,不说这些,总之,以后不许胡说。”
他是真的生气。
苏妘看着他红了脸,点头如捣蒜,“行,我以后不提了行了吧?”
萧陆声这才饶了她。
另一边。
农庄的人将萧蓁蓁和鸳儿带到了农庄的另一处客房里。
洗漱之后,萧蓁蓁也是忍不住寒冷,干脆上床去了。
只是,在床上,她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在外间守着的鸳儿问道:“小姐,你是不是想喝水?”
“不是。”
“那是不是想出恭?”
萧蓁蓁还是摇头,“不是,你快睡吧。”
鸳儿是睡在通房里的,主子小姐都没有睡着,她当丫鬟的,哪儿入睡。
农庄里忽然传来了狗吠的声音。
且越演越烈。
萧蓁蓁的心开始揪起来,连鸳儿也连忙穿上衣服,先进屋里看萧蓁蓁无事,“小姐,奴婢去看看。”
“嗯,去吧。”她多少会拳脚功夫,还怕什么贼人不成?
鸳儿一走。
萧蓁蓁就听见窗户有动静。
霎时提起一口气,连忙摸了父皇送她的匕首拿在手里,悄无声息的挪到窗边。
什么贼人敢来找死!
容舅舅教她的东西,是时候派上用场了吧?
她念了个咒,捻着诀然后让那窗户固若金汤,贼人半点都动不得。
就在她准备大喊来人的时候,外边忽然哑道:“蓁儿,蓁儿……”
就像是喘不来气的,偷偷摸摸到极致的声音。
萧蓁蓁一愣,“周轶清?”
“是我,快开窗户,我有话跟你说。”
萧蓁蓁这才将窗户打开,透过烛光,她才看到周轶清满脸风雪的模样,“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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