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讲述过后,被叫到议事厅的一角。
由李响再讲一遍。
两个孩子都是聪明,记忆力杠杠的,不仅仅将双方说了什么话,连打斗的动作都模仿出来。
一模一样。
再问最先冲进来的学子。
分开审问,回答问题的时候大差不差,几乎都没有什么可以怀疑的地方。
负责调查的戒律院院长,将调查结果总结,交给祭酒。
祭酒让人分别将调查结果拿到齐王府和宣平侯府宣读。
齐王府的世子出了气之后,心中依旧是不服。
想到宣平侯和木婉柔被伤得如此严重,不服归不服,他不会再去收拾卫凌辰。
瞧瞧这结果,卫凌辰简直是天生的坏种。
宣平侯和木婉柔已恢复大半,已无大碍。
他们将卫凌辰叫至面前,问事情的来龙去脉。
卫凌辰条理清晰地讲清楚事情的经过。
“父亲、母亲,我没有偷唐开兴的玉牌,我用得着稀罕他的玉牌吗?”
确实不需要,宣平侯府什么好东西没有。
之前端木府的贵重物品全被搬到宣平侯府。
端木府那些物件的品质,全是顶级水平。
见惯了好物件,他对唐开兴视为宝贝,实际上品质只能算一般般的玉牌,不要说偷,多看一眼,都是污染他的眼睛。
如今比不上之前。
自从母亲回来后,府中该补齐的,还是补齐,同样是难得一见的好物件,他更看不上那个玉牌。
木婉柔不顾身上的伤痛,一把抱住卫凌辰,“儿子,母亲相信你。你记得在上课期间,谁离开过课堂?”
“李响,国子监祭酒的孙子,听说他爹想见他。”
木婉柔和宣平侯都知道李子豪是他们的傀儡,遇到对他们不利的事,他会自然避开。
习惯性地,将他排除。
不代表木婉柔不会去问李子豪。
“还有其它人吗?”
“同一间课室的,不说李响,还有唐开兴,他在中间休息的时候消失过一段时间。
娘,我觉得有可能是唐开兴自导自演。
他看不惯我,说你是不择手段的贱人,你是坏种,我就是小坏种。”
木婉柔气得快破防,她没有想到国子监的学子没点判断能力。
听风就是雨。
她和夫君是相爱。
彼此相爱的人,他们的世界是容不下一颗沙子的。
端木静姝不是沙子,她就是一颗老鼠屎。
扫了他们唯美爱情的兴。
她心痛地摸摸卫凌辰的后脑,“凌辰,不要听信他们的话。
我和你爹自幼相识,是端木氏看上你父亲,抢走你父亲,我和你父亲都是她横行霸道下的牺牲品。
凌辰,你不是见识过她的无情和霸道了吗?
你的父亲心中只有娘。
她得不到你父亲,就要毁了他。
她就是一个妒妇。
你以后一定要娶一个大度容人,知书打理的媳妇,知道吗?”
宣平侯耳尖泛红,他知道夫人在编造谎言,骗儿子。
他知道这种行为不太好。
然而他的儿子只能和他们一条心,而不是和天下那些肤浅的人一样。
“凌辰,你是无辜的,在别人的心目中,你已被定义为元凶。
你说你是凶手,还是什么都没做?“
当然是什么也没做。
卫凌辰被成功说服。
“国子监下了通知,让你在家休息一段时间,你好好待在府里。
等爹娘为你伸冤。
届时,你再出去。”
“好!”
卫凌辰乖巧应下。
入夜,木婉柔的伤势已全然恢复。
她来到吏部侍郎李子豪的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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